第十五章(5/6)
下慌乱的门铃,我一刻间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祈求上天,给我爱的人最后的一些怜悯,不要让她知道事实的真相。到这时候我已经不在乎自己在玲心里的形象,亦没想过我们有否将来。我只希望在这残忍的时候,不要一口气把两道会毁掉一个女孩的裂痕同时揭开。 但世上没神,即使有,亦不会是一个公义的神。如果他是真爱世人,是绝不会如此冷酷无情。世间上有更多应要受到惩罚的罪人,但他却偏偏选择用这种可怕的方法,去伤害他自称深爱的子民。 画面内的明听到铃响,光着身子出去开门,然后一个拖着颓丧步伐的男人跟了他进来,呆站地看着两人的奸淫。房间内光线一贯的不足,却清楚听见我们的对话。 “你……你真的做了……?” “聪少,是你教我,好女人不分享是浪费,玲的身材很棒吧?看实物是不是比录影带的更爽?” “你怎可以这样对她?她是你女朋友啊!” “老大,怎么这样动气?我明白了,一定是生气我没先给你玩,男人就不要小器嘛,快点脱衣服一起玩吧。” 那一秒间我的脑袋犹如被打开了活门,明白到昨天玲伤痛的原因。她大概比我更早得知影片的存在。创智是一间过百人的大公司,玲又是当中条件上好,但从不受到诱惑的女子。你可以想像把一朵摘下的玫瑰,放在一个寸草不生的土地,那些从来没有得到过好处的野兽是如何地争相践踏,一雪平日不受理会的仇恨。 我怀着沉痛心情,拨下妮的电话,渴望有一线奇迹,祈求玲昨天的郁闷是因为其他事情。我知道这事没法瞒得过女孩一段很长的时间,但至少给我一点准备,替玲的心理作好某程度上的辅导。 但妮亦说了,影带一事在三天前已经在其公司曝光,片段以秒算的速度流传到每一个人的手里。所有被玲拒绝过的男人,今天都可以尽情地窥视梦中女神的胴体,与及欣赏其受辱的片段。在他们心中这位曾拒人千里的高岭之花不再高贵,只沦为供人谈论及兴奋发泄的一个话题。 妮担心地表示,玲这两天都没有上班,叮嘱我早点回到她的身边替其安慰,跟她渡过这人生的难关。我不知道怎样向妮解释,现在的我亦是加害玲的其中一位,我的出现只会令玲更加伤心,而没法子可以解决问题。 然而挂线后我知道纵使明白不会获得玲的原谅,但仍是要面对自己做过的一切。我随意执起外套离开公司,赶步登上车子。傍晚那过份挤塞的道路使我心情更为恶劣,被夹在同样鼓燥的车辆中间,我多次有拨起玲手机的念头,但我不知道通过电话,可以对她说些什么。虽然现在即使是直接对着那最亲爱的人,我亦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 我很担心玲,害怕她会像雯一样因为看不开而自毁生命。按着方向盘的手不断打震,我只希望我爱的人是一个坚强的女子。 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我终于来到自家门前,在将要插入钥匙的这一刻,我忽然渴望时间可以停留在刚才塞在路上的一段,让我不用在下来的这秒钟接受爱人的审判,与及看到她悽悽的表情。 门打开了,屋子里的灯没亮,玲发呆地坐在沙发上,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偶。脸上两条泪痕,是比那遭受强暴更为伤心的痕迹。 沙发前的茶几上放着一份文件,我不必拿在手里,亦可以知道那是从商业登记处取得的纪录。明在今年年初时在商业牌照上除了名,但只要翻查过往纪录,你仍可找到设立公司时的合伙人资料。为了要确认自己的猜测,又或是想给自己最后的一点解脱藉口,玲在今天去了找寻以往的资料。 我知道一切完了,我跟玲的感情完了,我的人生也完了。 玲没有望我一眼,呆滞的目光仍是投在那远处的窗外。那是我一个从没看过的表情,是一个已经心灰意冷、世间一切事都彷彿再没关连的表情。我曾看过玲笑,亦看过玲哭,但唯独这一张脸,是我自认识她以来首次遇上。 我心跳得很快,呆呆地站在门后,不知道怎可走近这熟悉的人儿面前。我俩谁都没有动作,像一齣被静止了的默剧,亦是一套故事内容最悲惨的默剧。 这个无声的画面停留了好一段时间,我才听到愁伤的玲,咽呜地发出问题:“片中说的录影带,是什么录影带?” 玲的声音很小,小得像是在问自己。我没法回答,明跟我认识一事,玲是必然地已经得悉一切。我这时候可以做的就只有减轻其痛楚,我平静的回答:“没有,都是你平日的一些生活片段。” 玲抬起垂下的头,忧郁的望着我:“是吗?怎么我从来不知道明有给我拍过录影带,你可否给我看看?” “我销毁了,我怕你知道我跟明认识,所以没有留下来。”我说着谎言,我自以为在安慰着玲,但其实只是加深她的痛楚。玲继续质问我:“为什么你会怕我知道你跟他认识?我在跟他交住前已经认识你了,为什么你从来没有提及?你到底有多少事隐瞒我?你说把录影带销毁了,那你有看过吧?告诉我内容好吗?在哪里拍的?我穿着什么衣服?” 我答不出来,玲的目光一直没有移开,眼里带着失望,她像对我死心般自行说出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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