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节(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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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上的路引可以作证,到京城之后一直住在白家老店中,直到会试和殿试之后也没变。他在京城之中,并无亲戚。他的行囊中有账本,记录了来往账目,和他身边剩余的钱钞数目对的上,并无突然支出的大比钱财。今日三月二十,臣基本上有个答案了。”

    从袖子里掏出四万多字的一摞纸:“官家,李进此人确有真才实学。臣为了验证真伪,连续出了十二道题目考他,在刑部天牢中,狱卒和臣的亲自监视之下写出来。臣看这十二篇文章,文风是对的,字里行间那种古拙的风味也是对的,其中谈到兴农、马政、水利这三条时,依旧写的井井有条,有自己的见解,提出来一些无解的问题。

    此人性情憨直,和附近的举子之间非常不和睦,白家老店的掌柜也对其颇有微词。李进说他家祖传十代的宝刀不超过一百年,还说他墙上挂的寇准书法乃是赝品。其他举子互相评论时,他也是…不太招人待见。”

    何执中已经确定真伪了,有点感慨,他此生见过不少这种人,有才华,但格格不入,不论出身如何或是才干如何,亲朋好友、上级和同僚看他都烦,这人也没有什么前程可言。这才是真正的不合时宜,与其相比,苏轼那所谓的不合时宜,不仅嘴甜而且心善。

    或许‘因为策论写的太好被官家怀疑是科举舞弊’这一点能让他名留青史,成为后代的一个典故,除此之外没有什么了。

    童贯接过这一摞纸,转呈官家眼前时,听见这番话,手不禁抖了一下。心中大叫不好,说不准官家会用他,他到时候见了我的脸,准能认出来,到处去一说,那些爱管闲事的老东西准得上奏求官家罚我。

    林玄礼刚准备抖擞精神解决掉针对自己喜好定制的李进:“……就是憨?而已?”

    “就现在来看,是。”

    林玄礼气乐了:“他的武艺和童贯不相上下,童贯从小跟在我身边,读书习武,也听了名师的经筵,怎么就没有状元才?每日练武要一个时辰,练武之后疲乏困倦也要一个时辰才能缓过来,他每天比别人少两个时辰可以读书,还能考得这样好?”

    我不用考状元都学的昏天黑地的!忙的脚打后脑勺。

    童贯:_:3」∠_

    何执中实话实话:“他自陈…对于读过的书,能过目不忘。”有点嫉妒。当年读书科举虽然不是很难很累,可多余的精力只能用于游山玩水,每天练练五禽戏舒缓筋骨,多余的没了。

    官家:⊙_⊙“你试过么?”

    何执中点了点头:“臣当即拿了一篇新写的文章给他,让他读了一遍。之后再问,果然过目不忘。”

    林玄礼虚弱的摆摆手:“先关着,好好照顾他,我缓缓。”

    何执中:“遵旨。”李进在大牢里住的还挺好,没有家眷送饭,但是觉得他说得对的朝臣一大堆,轮流派人给他送酒肉。这人平时就没什么社交,倒也气定神闲。

    内侍又来禀报:“章相公求见官家。”

    何执中退下之后,童贯整理好嫉妒的情绪:“官家,这不就是过目不忘么?小人也能做到,除了正经经史之外,别的什么杂书,不论是宫调,宝卷,词曲,只要拿过来瞧一遍,永世不忘。”

    “哈哈哈去你的吧,都是你胡说八道,叫内侍去打人就不对,我还因为一时猜测把人下狱,本来亲自考他一次就知道真假,这次把事情弄大了。”林玄礼转头问屏风后面:“你觉得如何?我放不放他出来,恢复他的身份名誉,格外给他高官以弥补?”

    王繁英是为了关注庆国才来的,她自从殿试之后,因为对李进这个人的各种解释都非常合理,可能性均分的太平均了,‘蠢’‘坏’‘呆’各占33.333333%,占卜也算不出来,于是她机智的对此不予置评。

    微微有点好笑,从屏风后面探头出来,为他刚刚的感慨:“什么事都找我商量,如果这世上没有我,你怎么办呢?”

    林玄礼瞅着她头上的珍珠猫猫簪:“要是没有你,我就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你过来。”

    王繁英只好坐在他腿上,抱住他的脑袋胡噜了两下:“你才不是孤家寡人呢,天下百姓都是你的子民,视你为君父。虽然我觉得这话说的也就是客气客气,但很多人真是这么想的。”

    “好累啊。想放假。”

    王繁英试图鼓励他:“想点好的,再过十年官家攒够了粮草,又能打仗,再过八个多月又是过年放假。今天晚上吃火锅。”

    林玄礼立刻满血复活:“我好了!

    章惇带来奏本匆匆进宫:“官家,请看。专注于用年轻人或是让官员长久不致仕,这都各有利弊,没有尽善尽美的。这世上即便有一两个十全十美的,也是凤毛麟角,若人人都十全十美,那全都是作弊。”

    进士的平均年龄在三十左右,是朝臣们口中的‘年轻人’。

    从下方地方、跟在官家身边观察培养,到能成为丞相、参知政事、尚书侍郎、翰林庶吉士这些天子近臣身份,又要经过十多年的浮浮沉沉,历练考验。快的人四十多岁,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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