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节(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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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说破了内情,他可能会去质问官家,为什么要在二楼看别人和他打架。太尴尬了。

    门客们:“著书立说教化百姓,乃是功在千秋的好事,官家一向喜欢编书,别的书翰林们能编撰,这本书非您莫属。”

    “事事都在官家的预料之中,或许正因如此,官家将来打算启用李进,又不希望大人您和他有嫌隙,才让您写一本书,教他说话。”

    童贯想到自己能教导差点成为状元的人,爽歪歪的倒在椅子里:“《说话论》和《六国论》《过秦论》《师说》这些经典文章相提并论吗?”

    能,所有进士都会好好读这篇文章,哪怕表面鄙夷,私底下都得学。

    捧着果子的侍妾:“宦官奉命著书立说这种事,从未有之。大人您旷古绝今。”

    “说得好啊。你最会讨人喜欢。写,官家爱什么我就干什么。”童贯端详了一会这个漂亮又长得有些冷傲的侍妾,郁闷道:“可惜官家不怎么好女色,就和王娘娘一心一意,昏天黑地,别的女子都不喜欢。陈庆送来那几个胡姬,真可谓天姿国色,就是身上的味儿有点大,可能是在海上不怎么洗澡。官家看了都目不转睛,可是连抱一抱搂一搂都没有,就让人把她们带下去安置。官家好像总觉得,如果他临幸了别的女子,对他的圣名有碍。不知道这种想法从何处来。”

    仁宗宠妃那么多,还同时和俩宫人一起玩,也不耽误朝臣们对他的推崇。咱们官家肯定比仁宗强。

    清客们只好干干巴巴的夸些柳下惠、坐怀不乱真君子、不为女色所动的好词儿。

    童贯不善于写文章,拍马屁对他来说是信手拈来的天赋技能,根本不用劳心费力,更不用总结规律。现在沉思了良久,看着自己招揽的这四个清客:“说话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啊,这要是想让人高兴,还能做不到吗?”

    四人都表示:“太难了。”*4

    又提议请他随便说,他们负责润色。

    童贯想了想:“除了始终如一单纯的忠诚之外。在人多时夸赞,等到私下无人时再劝谏,顾全人家的颜面。在心情好的时候别添堵,心情不好的时候别出来推波助澜,等到平静的时候再上奏。每逢重大节庆时,除非天塌地陷的大事,否则都可以放一放嘛。”

    “好话要好好说,坏话更得好好说,不急不躁,更别讥讽人家的错处,人无完人嘛。倘若官家拒不纳谏,那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倘若官家纳谏,天哪小人何德何能遇到圣明天子。这些老大人才华横溢,就是太恃才傲物了,讽谏有什么好处?显得他能耐?先帝讨厌这个,当今官家更烦。更有甚者直接恐吓官家,听听,他们拿各种危言耸听的词儿,夸大一件事的后果,把芝麻绿豆的事儿说的比西瓜还大。就不能轻描淡写,说这只是一点小事,请官家降恩。”

    “小官都喜欢咋咋呼呼,苏相公、章相公、韩相公就不这样,苏相公的奏本写的最圆润有智慧,令人钦佩。还有些时候,他们预设官家是存心故意的,天爷,一班朝臣暗示官家要当昏君,断送江山。这谁能乐意听?不管什么事里,要么是有别人犯错,要么是有误会,最低一步也得是官家好心办坏事。”

    童贯从来不劝谏,但摆出一副自己经常私下劝谏的样子给自己贴金:“能劝谏官家,最重要的一点,是因为官家好!桀纣我没见过,耶律延禧那种皇帝,谁敢劝谏?在准备劝谏之前,是不是应该先赞美官家是能招贤纳谏的明君?有些人本末倒置。不是他们忠心不二,胆大直言,是官家太好给他们的底气。”

    四个清客都是传统儒生,听了他这一番激情澎湃的言论,都觉得恍恍惚惚,三观重塑。

    貌似是歪理邪说,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有几分道理。

    只好犹犹豫豫的加以润色、修饰,写成一篇繁花似锦的文章。

    童贯非常精致的把自己不太熟悉的成语和典故摘出去扔掉,加进去几句俏皮话和俗语:“这样像我写的!”

    ……

    京城附近的军械库、火器营,一向防守严密,位于开封府和黄州之间,但不归这州府管辖,由枢密院直属。其他军营里允许携带家眷,这里更是如此,工匠们虽然没参军入伍,但妻儿都跟着住在营地里,生老病死、婚丧嫁娶都有朝廷拨款,给药医治,或是赏的绸缎或者棺木。

    虽然叫库、营,实际上是一个包含大片荒山在内的大镇,镇子里住了数百户人家。几乎都是代代相传的火器工匠。在镇子外围则是军营,把皇家营造武器的工厂团团围住,禁止任何外人往来进入。

    这镇子里的人除了每家一两个工匠之外,家眷们从烹饪、酿酒、染布、接生、到制作胭脂香粉,什么都会,在房前屋后种了许多瓜菜,工匠们偶尔还能串行修补一下锅碗瓢盆,自己磨镜子和剪子菜刀。几乎除了带着家眷搬来的新工匠之外,谁都进不了这个地方。各个工序分开制作,没有几个工匠是全才。

    以上是大宋自古以来的保密标准,很严格。自从官家继位之后,标准更严格了,把生产区、试验区和住宅区分的更远一些,又指派太医院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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