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特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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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伦敦的冬日,天空总是阴沉沉的,铅灰色的云层压得极低,像是要把整座城市的喧嚣都吞噬进无尽的灰暗里。

    摄政街上,却反常地热闹非凡,五彩斑斓的圣诞灯盏沿着街道蜿蜒,宛如一条梦幻的银河坠落人间,橱窗里的姜饼人、水晶球、红绒帽,堆砌出童话般的场景。

    裴章裹着一袭利落的黑风衣,像是从时尚杂志里走出来的模特,帅得嚣张。

    序年比他高出一点,落后他半步,身姿笔挺,五官如寒星般锐利冷硬,只是那泛着微红的耳尖泄露了他的情绪。

    ----

    裴章14岁就凭借过人的天资考进牛津,18岁读完博士。在伦敦生活的这4年,使他对圣诞节有一种别样的情怀,今年特意带序年远渡重洋,赴一场伦敦的圣诞之约。

    摄政街的天使灯高悬,灯光皎白如月,照的街上灯火通明。

    裴章停在一处橱窗下,抬手随意地指了指,眼睛却始终盯着序年,“阿年,这个好适合你。”

    序年的目光随之看去。

    橱窗里,模特身上做兔女郎的装扮。

    序年的耳廓通红,局促道,“主人……”

    裴章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朝序年走近一步,热气呵在耳畔,蛊惑道,

    “阿年,你也不想让我失望对不对?”

    序年只觉脑袋“嗡”的一声,晕头转向间,毫无抵抗力地点了点头。

    于是裴章兴奋的带着序年走进商店,非常具有购买力的扫荡了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

    把大包小包随手扔给便衣随行的保镖,裴章转而紧紧握住序年的手,掌心的暖意驱散了序年指尖的些许冰冷,十指交缠,不容分说地牵起他融入人流。

    他们穿梭于熙熙攘攘的人群,序年时不时侧身,用自己的身体为裴章挡开拥挤的人潮。

    裴章贴近序年耳边时,压低声音调侃:“这么多人,你可得保护好我,不然要是走散了,我可心慌得厉害。”

    序年垂眸,手指被裴章握着,不敢用力,但……还是小幅度的紧了紧。

    裴章敏锐的捕捉到他的小动作,非但没生气,还稀奇了一下,笑的更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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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文特花园仿若一个巨大的欢乐漩涡,小提琴的旋律悠扬,手风琴的节奏明快跳跃,街头艺人的杂耍引得阵阵惊呼。

    大人小孩围成一圈跳舞,热闹非常。

    气氛都到这儿了,裴章又是个闹腾的性格,兴致来了,就要拉着序年融入其中。

    序年起初有些拘谨,脚步慌乱,裴章紧紧握着他的手,将力量传递过去。

    正当序年找到一些节奏时,裴章突然一个猛力拉扯,序年整个人撞进他怀里,胸膛相贴,序年的心跳如雷。

    裴章的眼睛却亮晶晶的,闪烁着恶作剧得逞后的狡黠与满足。

    近在咫尺的呼吸滚烫炽热,带着少年独有的蓬勃朝气,将这一方小小的空间烘得暖烘烘的。

    ----

    牛津的校门在雪后静谧伫立,裴章望着熟悉的大门,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眷恋。

    “当年来这儿读书时,是我第一次接触到真正意义上的普通人。”他双手插兜,声音低了些,带着点回忆的味道,“在这里,我结交了不同的人,第一次拥有了朋友,那种感觉,新奇又温暖。”

    裴章本意只是想分享过去,但序年不知为什么,心里没由来有些酸涩。

    他突然意识到,眼前看似高高在上漠然一切的主人,也曾有过自己的心事与孤独。

    昔日的教室里,哪怕是圣诞节这样盛大的节日,教室里却依然稀稀落落坐了些人。

    序年的目光透着一丝好奇,裴章悄然绕至他的身后,双臂温柔地环拥,“以前我坐在里面,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带着……”裴章微微停顿,轻笑一声,“爱人来参观。

    雪簌簌飘落,洒在他们肩头。

    裴章与序年走过校园的花园,积雪未消,一片银白。

    裴章瞅准时机,弯腰攥了个雪球,趁序年愣神,精准地塞进他衣领。

    序年滚烫的胸膛被冰冷的雪刺激的瑟缩了一下,下意识的痉挛。

    ----

    泰晤士河畔,夜色浓稠如墨。等待烟花的人群沉默而期待,裴章紧挨着序年,二人十指相扣。

    烟花轰然升空的刹那,夜空被点亮,五彩的光焰倒映水中,波光摇曳。

    主人。

    序年扬起脸,望向裴章。

    来到伦敦的这几天,他好像才算真正的离裴章近了一点。

    谢谢您来到我的世界,让我变得热气腾腾。

    ----

    夜。

    裴章洗完澡,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裴章温顺的站在身后为他吹干发丝。

    “阿年,去把今天买的礼物拿来穿上。”裴章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宁静,吩咐道。

    序年的耳根微微泛红,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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