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一个人的晚餐(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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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眼神去追寻,当看到不远处的熟悉身影,笑意染上眉梢。

    终于松了口气的人,想的却是能来就好,只要他能来,一切都可以淡忘。

    榆次北匆忙上前,歉疚的朝她抱歉。“对不起,今天一天手术,我来迟了。”

    宿馨茵抬头,闪耀着光辉的眼眸里藏着些些期许。

    或明媚,或释怀。

    “其实,刚刚我一直在想,你为什么还不来。”熠着光的眸子划过一抹叹息,蓦地,藏得很好的委屈像是有了出口。

    忽然眼尾稍稍落下,明显的又丧又闷。

    他始终安静的站在那听着她娓娓道来,抱怨也好,委屈也罢。

    “可是,你来了,就像二月的风,哪怕冷,也如拂面春风。再刻骨,这里都是暖的。”宿馨茵掌心握拳放在心口处。

    男人微挑眉觑了她一眼,打量,侧目。

    委屈的示弱和不争不吵的难过,欲说还休的刚刚好。

    默了好一会的男人,绕过她率先坐了下来。

    不慌不忙的调整好坐姿,顺带给自己倒了杯柠檬水,连连喝了好几口。一通匆忙,这会是又渴又饿。

    “服务员。”他抬手招了招不远处的侍应生。

    “先生,您好,请问是需要点单吗?菜单需不需要?”

    “不用。一份招牌和牛惠灵顿、秘制鱼子酱鹅肝、松露烩饭、和一份松露野菌汤,谢谢。”

    “好的先生,还有什么别的需要吗?”

    “没有了。”他微笑着朝对方点头示意,公式又礼貌,只是不含半分温情。

    “哦,等下,还有。”

    随着他再次的叫喊声,宿馨茵死绝了的心又重新有了悸动。

    “好的,您说。”

    “招牌和牛惠灵顿七分熟,蔬菜全熟,没了谢谢。”

    男人话音落地,她端着咖啡的杯子重重放下,烤瓷和大理石发出的碰撞声委实算不得好听。榆次北下意识蹙眉,抬手揉了揉刚刚被糟蹋的耳朵。

    眼神示意,无声询问。

    每一次,他一这样狭着那双细尖修长的双眼晲着她看时,总叫她束手无策,一句多余的话都说不出来。

    莫名怂了底气,好像无端就矮了对方一截。

    见她不说话,服务员也不好走。

    两人一站一坐的等着对方下言,如此什么也没做的人,怎么就矮了别人一截,本有一大堆的原因这会反倒全成了她的不适。

    “亲戚来了?”

    “啊?”出口反应过来的人,双颊染上一层细细的红,半天支吾着,又气又羞。

    “原来,不是啊?”男人气定神闲的反问。

    她瞪了他一眼,那一眼无线委屈中夹杂了一抹难以说明的不痛快。

    “诚然,是不是了,说说吧,又怎么了要是因为我来迟了而生气?不至于吧?我刚刚好像道过歉了。”男人不慌不忙的继续喝水润嗓,顺便等着这位大小姐作妖。

    “榆次北。”她拔高了嗓音,气急败坏的叫他。

    “什么叫又,什么是又。榆次北在你心里我是不是除了作天作地,就是个只知道买买买的大小姐。你厌烦我,厌烦下了班还要应付我的生活,厌烦我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厌烦我是个恋爱脑,厌烦我是个死缠烂打的人对吗?”

    凉透了的柠檬水,刚入口微凉,入喉之后存着点余温,酸酸甜甜的味道像极了不合时宜的爱情,只有柠檬没有糖,却仍有独特凉意。

    喝着会让人清醒,清醒的对世界做预判,理智的从感官里跳出来,遗世独立。

    微扬的笑意始终清淡。

    “你……你干嘛不说话。”莫名心虚的人话音不自觉的软了一截。

    “听你说,不听你说,岂不是正中你下怀,届时又多了一条现在连话都不让你说的罪名。”

    被狠狠堵回来的人,讪讪乜了他一眼,未置一词。

    就在气氛尴尬的连呼吸都是一种错,她愤然盯着他。恶狠狠道:“我都这样了,你还能吃的下去,你还能点这么多,点这么好在不需要菜单的情况下?”

    “嗯,所以呢?”男人笑着反问:“我应该饿着,还是应该先倾听你的难过?”

    “你还问我,我的难过难道不是你造成的?所以呢?所以你不应该有愧疚感,愧疚难安又深感抱歉吗?”

    宿馨茵声情并茂的强调:“你无情的抛弃了我,我却在如此适合约会的餐厅形单影只地等了你一个晚上,你的良心呢?良心被狗吃了吗?”

    多么形象的对比,多么无情的区分。

    是个旁观者,都该嘲讽如此丧心病狂的行径。

    不得不说,晴恪的侍应生果然是经过专业培训的,就是能hold住全场。

    全程下来,面不改色,仿佛这一馨竹难书的行为,和民间八卦于他们就是过眼云烟。

    榆次北懒懒收回目光,老神在在道:“嗯,戏看够了,当然是要填饱肚子。对了至于你说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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