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琉璃色之瞳(2/4)

地方。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爸爸…是爸爸的声音，博士想起了刚才听到的对话，当时的情景。
 是我的记忆…？是母亲去世时的事，博士当时还无法理解“死”的概念，只有股无法再见到妈妈的悲哀、怨恨，他一直捶着爸爸的胸，哭泣不已。突然，跟前的景物变了，若叶快哭出来似的看着自己。
 不要…否定我。还有双叶的脸孔。
 请给我…勇气…我…死了吗？听说人在临死之前，会想起自己一生之中，所发生过的事。
 阳子正在哭泣。
 就算一次也好…给我美好的回忆…谁也…博士无法给她们任何一个带来幸福。
 琉璃！琉璃的笑脸。
 我什么…也无法为你做了……意识渐渐蒙胧，第几次了呢？精液有节奏地从尿道中射出来。琉璃的笑脸在脑里闪着。至少、有为你……最后的意识，似乎快断绝了。
 这时…
 “别走！”尖锐的声响，一阵风似的窜进了屋中。
 哇啊、琉璃大叫一声，缩着身子，从博士身上滚到了地板上，博士摇摇晕眩的头坐起来，但却全身无力，身体似乎不像是自己的，旁边有某人支撑着自己。
 “真锅先生！你没事吧？”女性低沉的声音，博士转过头，眨着眼，是绫霞，琉璃痛苦地掩着脸，有一张符贴在她脸上。
 “绫霞小姐…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是调查古文献才知道的。从前，淫魔和雪女生下的金发女孩，被我的祖先封印了，当我想要通知你时，又感到强烈的妖气，才立刻赶来。”
 “淫魔…？”
 “对！这女孩藉着和村人交合，吸取精气、杀害他们…”
 博士因恐惧而全身酸软，想让意识清楚似的猛力摇摇头说：“你是说…琉璃？”
 “没错！”充满憎恨的声音。琉璃除下了符咒，摇摇摆摆地站起身。
 “因为退魔师的缘故，我被封在壶中几百年，我所做的，只是为了延续自己的生命而已！”闪着红光的眼瞳，燃绕着憎恶。
 “唔……”琉璃张大了眼。
 “你这、家伙……”她发出嘶哑的声音，但眨一下眼，又恢复绿色的瞳孔。
 “博士、先生……”
 “琉璃…？”
 “我…想起来了…”琉璃的眼中盈满了泪，然后，一滴泪水流到脸颊上。
 “我没办法…控制体内淫魔的血，才杀人…”琉璃痛苦地弯下腰，皱着眉，按着胸口。她再张开眼时，瞳孔又变得通红。
 “不能再…”
 “博士先生…”由红变绿，再由绿转红，琉璃的瞳孔和表情，不停地在变化。
 一小段时间内，博士所知的琉璃胜利了。
 “求求你…博士先生…绫霞、小姐。”
 “什、什么…”
 “请你…封印我…”她痛苦地喘息，大颗的泪水，滴落下来。
 “博士先生…是我最爱的人…杀了他、我也不想…活在这世上…所以、再一次…封印…我吧…”
 琉璃“咚！”一声跪在地板上。
 “求求你…趁我还能压住…体内、另一个人…的时候……”
 博士望望身旁的绫霞，她困惑地看着博士。
 现在的绫霞小姐……被干哥哥侵犯，失去处女的她，已经不具退魔师的能力了。
 “求求你……绫霞、小姐…博士先生……”
 无比的痛苦，涌上了博士的胸中，为了救博士，琉璃愿意…牺牲自己。没错！对任何人来说，最希望的就是，最重要的人能幸福。博士自己，想给予最大幸福的人是…
 “绫霞小姐，就算试试看也好，封印她吧！”博士说。
 绫霞惊讶地问：“可以吗？那时，你不是拚命保护她吗？”
 “没关系。”博士点头。
 
 
 “能这样做，琉璃会很高兴。”
 博士并不想封印琉璃，她想吸自己的精气，要多少都让她吸。但，琉璃不愿这么做，不是淫魔、是博士…所爱的琉璃。
 “对吧？琉璃？”博士微笑对她说，她也露出微笑。
 “是的…博士先生…”
 博士点点头，重新对绫霞说：“拜托了，绫霞小姐，不要再让琉璃痛苦了。”
 绫霞垂下眼，慢慢点点头，说：“知道了。不知道我还剩下多少能力，试试看吧！”
 绫霞从怀中拿出符咒，丢向琉璃，她痛苦地扭曲着脸孔。
 “真锅先生…你也帮我，如琉璃小姐所愿的祈祷吧！”
 “知道了。”博士说。
 绫霞深呼吸一下，慢慢做出结印手势，低声地念咒，博士双手合十，直视着琉璃，渐渐地，她消失了－－博士张大眼，神情专注，用残存的力气祈祷着。
   “呀啊！”
 绫霞气势满满，房间里充满闪光、一切都被白光所吞没。
 不知道过了多久？慢慢地，光芒渐渐散了。
 “琉璃…”博士呆滞地喃喃说。
 琉璃已经不见了，天真的笑脸，高兴地吃冰淇淋的模样，都再也见不到了。绫霞微微转动身体，抬起头峙，表情极为紧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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