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1/2)
莎比只是想早一点听到小穆的声音,迫切地想听到。这一种奇怪的感觉折磨着她,使她不能自己。渴望他的恩爱,他的搂抱,他的力量,他的温暖,这是一种典型的小女人心态,也是她久违了的一种渴望的心态。她的心里涌上了一种甜蜜的欣喜,这使她觉得自己还没有老,还像少女对爱的渴望那样跃跃欲试,这种感觉,加剧着她的心跳,她在这一刻,觉得自己是正常的。这是她目前迫切需要向自己证实的。一度以来,她偏离了正常的生活轨道,连她自己也视自己为异类,但是,此刻的泛起的情感的情愫,使她充满了信心,觉得自己是生活中的一分子,一个平常的与大多数人一样的分子。这种平凡人生的感觉,只有在失去之后才觉得可贵,原来自己能像芸芸众生那样,得到一份天经地义的快乐,却原来是一件值得窃喜的事情。有时候发现自己还能爱,还能有爱的感受,那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电话里小穆的声音讲了一些什么,她根本没有听清,她似乎只是需要这样的声音陪伴着她的孤独。在含糊地交谈了几句之后,她关掉手机,耳边顿时响起的车子引擎单调的呜呜声,但在她的耳中听来也像是和悦的乐音。来到小穆住着的闸北区,找到一个僻静处把车子停靠下来,脚步匆匆地穿马路,越天桥,下地道,找门牌,一气钻进了小穆所在的地下室。每次走过地下室的过道,裸露在外的通风管道,总给她一种阴森森的感觉。那些锃亮的粗达圆盆大小的管道,横七竖八,葡伏在顶棚上,就像高高在上的盘曲巨蟒,君临下尘,随时要张开血盆大口,吞噬经过的活物。莎比总奇怪,不知为什么没有用天花板把它们遮住。莎比无由地想到,大千世界里裸露出来的东西,都是极其不雅的,面目狰狞,但是人类却对裸露的身体情有独钟,每天值得炒作的热门玩艺,无一不是围绕着裸露身体做文章。前几年,《周渔的火车》挂出的招牌,就是巩俐的裸体镜头,后来观众进了电影院,发现巩俐连一个屁(股)都没有露出来,大失所望。不过,最近有消息说,巩俐终于在好莱坞影片《迈阿密风云》中露出奶子了,这实在是一个进步。其实,演艺界有一个规律,裸体可以对外国人相向,但却不能面对国人。所以,陈凯歌到好莱坞拍的那个色情片,好像名字是《温柔地杀我》的,基本等同于赵导演向往的那种艺术类的A片,但陈导演一回到国内,还是必须装模作样地把女演员穿得严严整整的。莎比有时也会随便地想想,其实A片在国外是司空见惯的,一到国内,就像一个禁区似的,不仅是A片,就是任何艺术片种,是凡涉及到有裸体的,到了中国就要删剪,好像中国人特脆弱,特经受不住裸体的打击,所以整个民族必须要用套子装起来,但是,这仅仅是表面上的自欺欺人,中国人真的承受不住裸体的冲击吗?《子夜》中的那位吴老太爷当初来到上海的时候,看到车窗外面的半裸体的上海女人,立刻头脑嗡嗡,血压升高,一命呜呼,倒是应验了女人是祸水的中国经典式理论。如果现在这位吴老太爷来到今天的上海的话,可能没有踏进上海的大门,就已上气不接下气了。幸好,中国人对裸体的承受力有了空前的提高,吴老太爷被上海女人的丰乳肥臀吓死的历史悲剧再也不会重演了,但吴老太爷的幽灵化作了另外一种形态,游荡在城市的上空。中国艺术圈内一半的花边的新闻,都靠裸体引爆。这里面还有一个奇怪的现象,一边是裸体在中国被噤若寒蝉地遮掩着,另一边,裸体还是一种特别可以炒作的资源。每当莎比看到一部新剧公演,媒体无一不是借影片里有裸体进行炒作的陈词滥调,莎比便觉得十分好笑。她总是会想到钱盛肿说过的,他拍A片,就是要让中国电影病态的借裸体而说事的那么一点卑劣心态破产,虽然莎比对钱盛肿很多的想法不以为然,不过,想想还真是的,钱盛肿拍摄的A片里的女人都是一丝不挂的,这样的电影看多了,谁还去真的关心那些人模狗样的电影里再打出光不赤溜招牌、吸引人上钩的招数呢?莎比一溜小跑下着台阶,脑子里急速地旋转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也许是心里高兴吧,想象力特别发达。这么一联想,觉得巩俐她们也挺累的,想裸体吧,又羞羞答答的,想做爱吧,又只能在镜头前摆一个架子。就说巩俐的裸体吧,在张艺谋时代,那个叫《菊豆》的电影里,巩俐那个不带胸罩的奶子就颤巍巍地呼之欲出了,一直这么半遮半掩地在银幕上欲说还羞,勾引得观众馋涎欲滴,愣是坚持着过了女人最美丽的青春期没有露出一星半点的峥嵘来,直到奔向好莱坞电影之后,才舍得把一个徐娘半老的奶子奉献出来,最后国人只能出口转内销,从好莱坞的电影中进口国产女演员的奶子。外国人的抵抗力就是强。莎比的头脑收不住暇想,想到她的一位女友,曾经参加过首届中国人体艺术模特赛,最后那个决赛是在美国的塞班岛举办的,男女演员裸露着上身,女演员下身是用薄若蝉翼的“蒙娜丽”纱遮住的,最后,在塞班岛的海滨,让女模特赤身裸体,翩翩起舞,在中国人的理想中,婴儿与处子是最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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