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屠魔令(1/2)
事情已经发生，邢夜不会在这时候清算责任，他第一时间拨通跟祁天新的视频通话，过了很长时间，终于接通了，穿着深色绒面浴袍的男人出现在屏幕中央，不修边幅地靠在沙发椅中，他的眼睛很亮，看不见白发，姿态也很潇洒，很难想象他已经年近半百。
不消说，这是个高级酒店，祁天新背是巨大的落地窗，能看见无尽的夜空和大厦，桌上摆着盛满红酒的醒酒器，以及火柴，男人指间夹了一支雪茄，烟雾袅袅。
他依旧是个会用火柴点烟的讲究男人。看见他这副享受模样，困于南海焦头烂额的众人纷纷满脸黑线。
“邢夜啊，发生什么事了？”祁天新抽了口烟，看见镜头里三个熟悉的面孔，将雪茄搁置在一旁。
“游行之、牧野，有好久没看见你们了。”
两人都没有回话，他们分属不同派别，这个老头坐在国内守序派的头把交椅上，是属于最顽固的那一类型，他们见面是要互相吐口水的，但同时，他也是作战部的最高部长，他是个深不可测的男人。
祁天新眯起眼，坐直了：“邢夜，南海有什么情况？”
“十年前在海底观测到的自然恶魔，塞壬，因为一些原因，即将在明晚降世。”邢夜简短地说明，祁天新脸色沉下去。
“偏偏挑在我在国外的时候，”祁天新揉揉太阳穴，烦躁地叹气，“这一天天的开他娘的会，根本开不出什么名堂，先疏散居民，既然还有十几个小时，那就消灭它的肉体，洛神存储了相关的资料，邢夜，你有权限调取，唉，只是关于塞壬，我们知道的也并不多。”
“紧急处理措施已经布置下去了，”邢夜说，“我也是这样打算的，可自然恶魔全世界一共也只观测到七只，从过去已经现世的三只恶魔来看，它们肉体都十分强悍，寻常的武器并不能造成有效伤害，但也不可能往南海这边扔一个原子弹，那样整个南一省都会遭殃……希望您能给我临时权限，调动舰上的武器库。”
“可以，南海分部暂时由你来指挥，先探测塞壬的躯体特性，之后直接联系郭校。”
挂断电话后，指挥室内陷入一阵静谧，国外那群商人在得到消息时就已经赶回国了，此时这里只有三个人，邢夜在办公桌后坐下，看着对面的两人。
“还需要……下水探测。”
“邢夜！”牧野握紧双拳，盯着男人，神色狠戾，面对这种眼神，邢夜也沉默了，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要求游行之下海，牧野就一定会冲上来对着自己的脸来上一拳。
他倒是不怕跟牧野干架，只是……游行之已经到极限了吧？邢夜看了一眼虚弱苍白的男人，那人也正看着自己，等待自己的决断，游行之向来是一个听从命令的人，更偏向于按规矩办事，他比自己更像是守序派，这样的人最终却加入了荒野派。
邢夜搓了搓手指，有了抽烟的冲动，自从认识周向仪之后他就再没抽过烟，算下来也有两年多了，邢夜缓缓吐出一口气。
“算了，先研究资料，下潜的事情，还是等那群年轻人过来再说。”
凌晨五点，破晓之时，居民疏散工作已经紧锣密鼓地进行了，以自然灾害的名义，南海附近的群众有序离开，同时，周向仪一行人也赶到了南海船舰检测站，比起轮船，几乎算得上是航母了，常安林看见了电视里才会出现的各色战斗机、长长的飞机跑道，以及巨大的导弹发射器……每隔一段距离都有站岗的海军，背着枪械，神色肃穆，常安林大气不敢出，偷偷瞄着那些武器。
军官带他们进入指挥室，一下子涌进五个青年，指挥室的空间立刻缩小，邢夜冷峻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长发垂落，让他的眼睛隐于阴影中。
“谁杀死了无头骑士？”
“是我。”洛冰举手，邢夜看了他一眼，常安林内心紧张起来，但之后，邢夜没有再提起无头骑士的事情，他打开投影仪，调出图谱，波动线稳定在某个数值，直到他将图片缩小，众人才发现如今的波动正处于峰值，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一个波动长峰。
“这个图谱是塞壬在海底的精神图谱，它的灵魂正在苏醒，它的肉体也正从海底缓慢上升。”
邢夜双手撑在桌面。
“众所周知，塞壬是传说中的海妖，常常幻化为人身鱼尾，诱惑海边的人类，无头骑士也因此而来。”
“因此，无头骑士之死，意味着塞壬的苏醒，虽然与恶魔对抗了上百年，但人类对恶魔依旧知之甚少，对于塞壬，就我们所知的，它拥有美妙的歌喉，与传说中一样，能够蛊惑人心，几乎可以肯定，它歌声中蕴含的力量来自于它的灵魂，它用灵魂发声，因此才能使哨兵疯狂，在沉眠状态下，每过十年左右，它才会活跃一次，现在，它却在频繁地歌唱，三小时前，达峰时间是一小时，如今加速到半小时，等到明晚，灭世之歌便再不会停歇，到那时候，别说南海，以南海为中心，整个亚洲都会陷入人间地狱。”
“虽然恶魔拥有不灭的灵魂，但想要出世，也需要与之匹配的强大肉体，所以，我们
不消说，这是个高级酒店，祁天新背是巨大的落地窗，能看见无尽的夜空和大厦，桌上摆着盛满红酒的醒酒器，以及火柴，男人指间夹了一支雪茄，烟雾袅袅。
他依旧是个会用火柴点烟的讲究男人。看见他这副享受模样，困于南海焦头烂额的众人纷纷满脸黑线。
“邢夜啊，发生什么事了？”祁天新抽了口烟，看见镜头里三个熟悉的面孔，将雪茄搁置在一旁。
“游行之、牧野，有好久没看见你们了。”
两人都没有回话，他们分属不同派别，这个老头坐在国内守序派的头把交椅上，是属于最顽固的那一类型，他们见面是要互相吐口水的，但同时，他也是作战部的最高部长，他是个深不可测的男人。
祁天新眯起眼，坐直了：“邢夜，南海有什么情况？”
“十年前在海底观测到的自然恶魔，塞壬，因为一些原因，即将在明晚降世。”邢夜简短地说明，祁天新脸色沉下去。
“偏偏挑在我在国外的时候，”祁天新揉揉太阳穴，烦躁地叹气，“这一天天的开他娘的会，根本开不出什么名堂，先疏散居民，既然还有十几个小时，那就消灭它的肉体，洛神存储了相关的资料，邢夜，你有权限调取，唉，只是关于塞壬，我们知道的也并不多。”
“紧急处理措施已经布置下去了，”邢夜说，“我也是这样打算的，可自然恶魔全世界一共也只观测到七只，从过去已经现世的三只恶魔来看，它们肉体都十分强悍，寻常的武器并不能造成有效伤害，但也不可能往南海这边扔一个原子弹，那样整个南一省都会遭殃……希望您能给我临时权限，调动舰上的武器库。”
“可以，南海分部暂时由你来指挥，先探测塞壬的躯体特性，之后直接联系郭校。”
挂断电话后，指挥室内陷入一阵静谧，国外那群商人在得到消息时就已经赶回国了，此时这里只有三个人，邢夜在办公桌后坐下，看着对面的两人。
“还需要……下水探测。”
“邢夜！”牧野握紧双拳，盯着男人，神色狠戾，面对这种眼神，邢夜也沉默了，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要求游行之下海，牧野就一定会冲上来对着自己的脸来上一拳。
他倒是不怕跟牧野干架，只是……游行之已经到极限了吧？邢夜看了一眼虚弱苍白的男人，那人也正看着自己，等待自己的决断，游行之向来是一个听从命令的人，更偏向于按规矩办事，他比自己更像是守序派，这样的人最终却加入了荒野派。
邢夜搓了搓手指，有了抽烟的冲动，自从认识周向仪之后他就再没抽过烟，算下来也有两年多了，邢夜缓缓吐出一口气。
“算了，先研究资料，下潜的事情，还是等那群年轻人过来再说。”
凌晨五点，破晓之时，居民疏散工作已经紧锣密鼓地进行了，以自然灾害的名义，南海附近的群众有序离开，同时，周向仪一行人也赶到了南海船舰检测站，比起轮船，几乎算得上是航母了，常安林看见了电视里才会出现的各色战斗机、长长的飞机跑道，以及巨大的导弹发射器……每隔一段距离都有站岗的海军，背着枪械，神色肃穆，常安林大气不敢出，偷偷瞄着那些武器。
军官带他们进入指挥室，一下子涌进五个青年，指挥室的空间立刻缩小，邢夜冷峻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长发垂落，让他的眼睛隐于阴影中。
“谁杀死了无头骑士？”
“是我。”洛冰举手，邢夜看了他一眼，常安林内心紧张起来，但之后，邢夜没有再提起无头骑士的事情，他打开投影仪，调出图谱，波动线稳定在某个数值，直到他将图片缩小，众人才发现如今的波动正处于峰值，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一个波动长峰。
“这个图谱是塞壬在海底的精神图谱，它的灵魂正在苏醒，它的肉体也正从海底缓慢上升。”
邢夜双手撑在桌面。
“众所周知，塞壬是传说中的海妖，常常幻化为人身鱼尾，诱惑海边的人类，无头骑士也因此而来。”
“因此，无头骑士之死，意味着塞壬的苏醒，虽然与恶魔对抗了上百年，但人类对恶魔依旧知之甚少，对于塞壬，就我们所知的，它拥有美妙的歌喉，与传说中一样，能够蛊惑人心，几乎可以肯定，它歌声中蕴含的力量来自于它的灵魂，它用灵魂发声，因此才能使哨兵疯狂，在沉眠状态下，每过十年左右，它才会活跃一次，现在，它却在频繁地歌唱，三小时前，达峰时间是一小时，如今加速到半小时，等到明晚，灭世之歌便再不会停歇，到那时候，别说南海，以南海为中心，整个亚洲都会陷入人间地狱。”
“虽然恶魔拥有不灭的灵魂，但想要出世，也需要与之匹配的强大肉体，所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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