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安抚(2/2)
青年的上臂，指节用力抓紧他坚硬的肌肉，邢夜想让他停下来。
“够、够了——嗯……”
回应他的是一记深顶，右手被捉住，压在侧脸，在狩猎者尽兴前，猎物无法逃脱。
事后，邢夜躺在床上，好半天才缓过神，睁眼便看见周向仪的后背，他的全身的肌肉不夸张，却如猎豹，充满力量。食指轻点在脊椎上，轻轻按压，周向仪身体瞬间绷紧，很快又放松下去。
“周向仪，你的偏差值接近三十了。”邢夜嗓子是餍足的哑，轻言慢语，格外缱绻。
“嗯，”周向仪套上T恤，对此并无意外，“塞壬的污染无法完全阻隔。”
邢夜收回手，翻身背对他，脸隐在头发的阴影里。
“没来得及问你，上升过程，你们有二百八十秒的失联，发生了什么？”
“照片，”周向仪难得温柔，手指穿过邢夜的长发，慢慢梳开发结，“拍下的塞壬的照片，在屏幕上自动播放，诱惑了我们。”
邢夜微微皱眉，没说话。
“常安林先醒来，他遮住屏幕，只来得及把我叫醒，塞壬就进入了活跃期，所以姜子清受到的污染比我们更严重。”
“常安林？”邢夜扭头，疑惑。
“嗯。”
“呵，有点意思，”邢夜轻笑一声，躺下，继续给周向仪玩头发，“他没有看上去那么废柴？说起来，他的综合评分有八十八分，这个层面的哨兵，理应跟你一样，是没有明显短板的。”
“别的我没有发言权，但是，”周向仪顿了顿，“他的精神域防御，很强。”
“哈哈，你不也是吗？”邢夜笑了，转身抚摸他的侧脸，“都是自闭小鬼，心防高得狠，我看你对常安林的评价倒是很高。”
“我只是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所以偶尔会想拉他一把。”周向仪把脸上的手拉下来，低头吻他的手心，邢夜坐起身，缓缓勾唇。
“这样啊……”
午后，纵然天色依旧灰蒙蒙，到底是多了些光亮，邢夜召集众人开作战会议。
“虽然塞壬的速度越来越缓慢，但再过几小时，它依旧会升入1km内的海域，”邢夜把分析过后的图片投影在屏幕上，“这是处理后的图像，没有了诱惑的效果，这玩意儿还真不得了，只是处理图片的过程，都差点让两位二级哨兵失控。”
海底的塞壬呈现在众人眼前，脸与在海底看过的一样，有两只鱼鳍一样的耳朵，以及鱼鳃，但颈部以下……是锁骨、胸骨、脊椎骨等等，一直到下半身，即便是尾巴，上方二分之一的部分也是鱼骨头。
这哪里是美人鱼，这分明是架骷髅！
“众所周知，深海鱼来到陆地，会因为压强差爆体而亡，而塞壬却能降世，我们一直猜测是因为它躯干的强度犹如钢筋铁骨，又或者它有调节身体压强的能力，可是，它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可怕，倒不如说它将我们的猜测合二为一了。”邢夜特意放大了塞壬的脊椎，经过处理后的黑白画面变得清晰许多，能看见骨头上有大小不一的斑点，像是污渍。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说过齐柏林伯爵号？”邢夜忽然问了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
“世界大战期间纳粹建造的航母？”常安林小声说，邢夜听见了，笑着点头。
“是的，纳粹党建的航母，最终选择自沉，沉没后又被苏方打捞，一共打捞过两次，对外说是研究，实际上却并没有打捞上来太多的东西。”＊
有那么一瞬间，常安林恍然觉得自己正坐在学校上课，邢夜本就是讲师，他们根本没在南海讨论如何拯救世界，这种巨大的责任，自己哪里能背负？搞笑呢！
“经过图片比对，这条脊椎骨大概率是由齐柏林伯爵号的部分龙骨转化而成，其他的骨骼也同样是搜罗世界各国的沉船，时至今日，塞壬终于将这样一副钢铁骨架打造完成。”
“塞壬苏醒，它的血肉已经生长了三分之一，猜测到水面之时，将成长为完全体，然而，它的血肉只是依附，铁骨才是本质，因此，第二次下潜，需要确认这骨架的材质强度，与那些沉船是否相同。”
还要……再下潜？常安林心生退意，此次能顺利上岸算得上是劫后余生，捡回一条命，再去一次，或许就没有这样的幸运了，作为与死亡擦肩而过的人，他更加惜命。
“这也是最后一次下潜，两个钟头后，下潜哨兵在甲板集合。”
下午三点，塞壬升入1km海域，无需游行之提醒，只因它那令万物疯狂的歌声在海面也已能听见，每一位哨兵都竖起严密的精神防御，常安林把自己关在房间，河豚号的紧急抢修快完成了，姜子清还没醒，这次乘坐的，很可能只有他和周向仪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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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够了——嗯……”
回应他的是一记深顶，右手被捉住，压在侧脸，在狩猎者尽兴前，猎物无法逃脱。
事后，邢夜躺在床上，好半天才缓过神，睁眼便看见周向仪的后背，他的全身的肌肉不夸张，却如猎豹，充满力量。食指轻点在脊椎上，轻轻按压，周向仪身体瞬间绷紧，很快又放松下去。
“周向仪，你的偏差值接近三十了。”邢夜嗓子是餍足的哑，轻言慢语，格外缱绻。
“嗯，”周向仪套上T恤，对此并无意外，“塞壬的污染无法完全阻隔。”
邢夜收回手，翻身背对他，脸隐在头发的阴影里。
“没来得及问你，上升过程，你们有二百八十秒的失联，发生了什么？”
“照片，”周向仪难得温柔，手指穿过邢夜的长发，慢慢梳开发结，“拍下的塞壬的照片，在屏幕上自动播放，诱惑了我们。”
邢夜微微皱眉，没说话。
“常安林先醒来，他遮住屏幕，只来得及把我叫醒，塞壬就进入了活跃期，所以姜子清受到的污染比我们更严重。”
“常安林？”邢夜扭头，疑惑。
“嗯。”
“呵，有点意思，”邢夜轻笑一声，躺下，继续给周向仪玩头发，“他没有看上去那么废柴？说起来，他的综合评分有八十八分，这个层面的哨兵，理应跟你一样，是没有明显短板的。”
“别的我没有发言权，但是，”周向仪顿了顿，“他的精神域防御，很强。”
“哈哈，你不也是吗？”邢夜笑了，转身抚摸他的侧脸，“都是自闭小鬼，心防高得狠，我看你对常安林的评价倒是很高。”
“我只是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所以偶尔会想拉他一把。”周向仪把脸上的手拉下来，低头吻他的手心，邢夜坐起身，缓缓勾唇。
“这样啊……”
午后，纵然天色依旧灰蒙蒙，到底是多了些光亮，邢夜召集众人开作战会议。
“虽然塞壬的速度越来越缓慢，但再过几小时，它依旧会升入1km内的海域，”邢夜把分析过后的图片投影在屏幕上，“这是处理后的图像，没有了诱惑的效果，这玩意儿还真不得了，只是处理图片的过程，都差点让两位二级哨兵失控。”
海底的塞壬呈现在众人眼前，脸与在海底看过的一样，有两只鱼鳍一样的耳朵，以及鱼鳃，但颈部以下……是锁骨、胸骨、脊椎骨等等，一直到下半身，即便是尾巴，上方二分之一的部分也是鱼骨头。
这哪里是美人鱼，这分明是架骷髅！
“众所周知，深海鱼来到陆地，会因为压强差爆体而亡，而塞壬却能降世，我们一直猜测是因为它躯干的强度犹如钢筋铁骨，又或者它有调节身体压强的能力，可是，它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可怕，倒不如说它将我们的猜测合二为一了。”邢夜特意放大了塞壬的脊椎，经过处理后的黑白画面变得清晰许多，能看见骨头上有大小不一的斑点，像是污渍。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说过齐柏林伯爵号？”邢夜忽然问了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
“世界大战期间纳粹建造的航母？”常安林小声说，邢夜听见了，笑着点头。
“是的，纳粹党建的航母，最终选择自沉，沉没后又被苏方打捞，一共打捞过两次，对外说是研究，实际上却并没有打捞上来太多的东西。”＊
有那么一瞬间，常安林恍然觉得自己正坐在学校上课，邢夜本就是讲师，他们根本没在南海讨论如何拯救世界，这种巨大的责任，自己哪里能背负？搞笑呢！
“经过图片比对，这条脊椎骨大概率是由齐柏林伯爵号的部分龙骨转化而成，其他的骨骼也同样是搜罗世界各国的沉船，时至今日，塞壬终于将这样一副钢铁骨架打造完成。”
“塞壬苏醒，它的血肉已经生长了三分之一，猜测到水面之时，将成长为完全体，然而，它的血肉只是依附，铁骨才是本质，因此，第二次下潜，需要确认这骨架的材质强度，与那些沉船是否相同。”
还要……再下潜？常安林心生退意，此次能顺利上岸算得上是劫后余生，捡回一条命，再去一次，或许就没有这样的幸运了，作为与死亡擦肩而过的人，他更加惜命。
“这也是最后一次下潜，两个钟头后，下潜哨兵在甲板集合。”
下午三点，塞壬升入1km海域，无需游行之提醒，只因它那令万物疯狂的歌声在海面也已能听见，每一位哨兵都竖起严密的精神防御，常安林把自己关在房间，河豚号的紧急抢修快完成了，姜子清还没醒，这次乘坐的，很可能只有他和周向仪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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