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车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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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务归任务,常安林还是得先安顿好常煜瑶,他不知道今晚能不能离开鳞山,不放心把妹妹一个人丢到出租屋,于是联系特殊学校,请求让常煜瑶去寄宿几天,获得准许后,他打了辆车,一路上心惊胆战,好在没有出意外,常安林松了口气,送妹妹离开后,他来到公交车站。

    地铁程序多,变数大,乘公交隐蔽性更强。不过,也或许根本没有敌人发现档案袋在他身上。

    下午依旧酷热难耐,阳光袭人,晒了没几分钟,都感觉皮肤针扎似的疼,常安林把水都喝光了,开往郊区的公共巴士依旧迟迟不见踪影,内心不由得烦躁起来。

    西斜的阳光照在身上,时间长了,只感觉头晕目眩,呼吸都变得困难。

    这三伏天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常安林擦了一把汗,去鳞山的巴士太少,说到底,根本没几个人会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

    路边的行道树勉强带来一点阴凉,常安林躲到旁边,蹲下去系鞋带,手刚搭在鞋带上,忽然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他眼前发黑,KFC打包纸袋“啪”地掉在地上,常安林倒在地上。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到有人靠近自己,似乎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也可能是肩膀,在这之后,他彻底失去了意识。

    “原来是你……”

    是谁在他脑子里说话?常安林想要睁眼,却连动一下都困难,他的身体不受他控制,就仿佛灵魂离开了肉体,被流放于世界的夹缝中。

    如一粒灰尘那样,漂浮。

    黑暗的背景下,一条条细长白线快速闪过,带着某种特殊规律,他紧盯着它们,精神专注到极致,白线仿佛慢了下来,他看清了白线的内容,无数方框整齐地排列,像是什么序列,转瞬间,又恢复原状,什么都看不清了。

    那些序列穿过他,就像光穿过身体,冷冰冰的,以相同的方向、相同的速度,往他背后快速流去,让他想到时间之类的。

    这一切都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

    “……醒醒、醒醒!”

    常安林睁开眼睛,眼前是几张陌生的人脸,他眨眨眼。

    “你还好吗?感觉怎么样?”

    背后硬硬的,他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靠在树干上,他撑着地板,站起来,一时间天旋地转的,连忙扶住树干,甩甩头,有人给他递过来一瓶水。

    “怎么样?要不去旁边诊所看看?可能是有点中暑。”

    “不用……”常安林清醒了些,对周围两三个好心人挤出笑容,“现在好多了,呃,我等的车来了,谢谢你们啊,谢谢……”

    他一边给人鞠躬,巴士进站,背包不见了,常安林没想着找,捡起KFC纸袋迅速跑上公交车,他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抱紧纸袋,好一会儿才从眩晕中恢复。

    对方人还挺好,等常煜瑶走后才下手,只抢东西不要人命,他摸摸KFC纸袋,眼里不由得流露出些许笑意,可惜,他的背包里只有一份空白档案,以及一个汉堡、一份鸡块以及三对鸡翅,常安林喝了一大口水,很鸡贼地可惜那些东西,早知道中午多吃一点了。

    也不知道那个档案袋能拖多久,等会儿直接抄小道上山。

    电车一路走走停停,傍晚时分,终于停在鳞山站,常安林揉着屁股下车,周围没有可疑人员,准确来说,除了他,没有任何人,但裸露的室外给不了他安全感,常安林迅速在停车坪刷了一辆车,他拿了驾照不过三个月,现在还处于启动前要先试踩油门和刹车的阶段,他握紧方向盘,深吸一口气,点火,慢慢松开刹车,汽车缓缓向前驶去。

    所谓的小道,是给央兵内部开设的单独双车道,车道很窄,但却直通山顶,此条道路的入口由洛神把守,对外是树木丛生的死路,只在特殊的时候,对特定的人,才会开放权限。

    树枝挂蹭车门,发出“嗞嗞”声,常安林第三次开车上路就是这种高难度,很难完美把握车距,好在学校提供的代步车都是最大众的款,轻微的刮蹭不会要学生赔钱,但常安林最高速度依旧不敢超过四十码,他小心谨慎,观察四周,即便这段山路几乎是无人区,精神依旧高度集中。

    撞到什么野生动物也不好。

    高山遮挡夕阳,阳与阴仅由两条分界线相隔,一圈、一圈,红土与寒溪来回变换,仿佛无穷尽的螺旋,这样的轮回让常安林不安,玻璃外的世界,界线不断收拢,压缩光的面积,将色彩抹去,从哪一刻起,再没有太阳了,只剩下吵闹的蝉鸣。

    又一个上坡,他加了点油门,长坡尽头,隐隐约约,一个人影逐渐显露,从头到身体,他站在路中央,像是在等什么人,看见来车也不闪躲。

    常安林看清了他的脸。那是游行之!

    脚踩下刹车,他想要停下来,汽车忽然不听使唤,速度越来越快,仪表盘的指针迅速转到80、90……

    怎么回事?操!常安林慌了神,不行,停下来!要撞上去了!

    “快躲开!”他听见自己大叫,游行之却一动不动,整个人离自己越来越近,情急之下,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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