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少监大人被撩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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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少监大人被撩了

    谢春桥的目光从三更的馒头上移开,双手隐在袖袍中,背过身去,“你受了伤,多吃点。”

    三更也没再跟谢春桥客气,抱着馒头狼吞虎咽的啃了起来,像几年没吃过饭的样子。

    他这吃相太过夸张,谢春桥微微侧目,有些无奈。

    这次南下,说是让左御史和谢春桥巡查七殿下的赈灾情况,但实际上是上面对他处事能力的考量,谢春桥没怎么见过这位七殿下,但心里估摸着他应该和三更差不多年岁。

    都是正当好的少年人。

    吃完一个馒头,看谢春桥一直望着泥地里残留的车辙若有所思,三更用衣袖抹了把嘴巴,试探地问:“少监……想去哪?”

    谢春桥收回目光,微微低头,“寻左御史。”

    三更在谢春桥没看到的地方撇撇嘴,“少监脾气也太好了,他都丢下你不管了,你还……”

    “慎言。”谢春桥打断了三更接下来的话,瞪他一眼,“朝廷命官是你可以非议的?”

    三更当即噤了声,拿馒头堵住了自己的嘴巴。

    谢春桥觉得三更像极了太子宫里那只总偷偷叼自己裤脚的黄猧儿——不理它就得寸进尺,给个眼神就急急躲开,再不敢向前。

    “少监,我家里有马,要不我带您骑马去找他?”

    这话勾起谢春桥不好的记忆,他摇摇头,谢绝了三更的好意。

    好在早膳过后,雨势渐小。

    谢春桥向侍者要了把油纸伞,独自出了门,小厮沈几许见状连忙迈着碎步跟了上去。

    “少监,披件蓑衣吧。”

    谢春桥驻足,“不必了,我先去见七殿下,很快回来。”

    “可……”沈几许知道自家主子主意正,又身手不凡,便没再坚持。

    七殿下就住在距离客栈不远的州长府上,左御史有气节,不肯与阉党为伍,谢春桥自己再不去见他,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思绪至此,谢春桥侧身,向站在众侍中手足无措的三更招了招手。

    三更一愣,见谢春桥给自己留了个眼神,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他身边,“少监。”

    伞往三更那边一斜,三更自然的接过了伞柄,谢春桥示意他边走边说。

    走出去几米远,周围只能听到簌簌的雨声,谢春桥缓缓开口,“你先整理好言语,等会见了七殿下,你将实情如实告知与他,千万不可说错一个字。”

    三更脚步顿了顿,“少,少监,您不管这件事?”

    “我朝历来都是先君后臣,出了纰漏,自然要先禀告七殿下,”谢春桥看三更懵懂的样子,又加了句,“若你昨晚遇到的是左御史,那程序自然不同。”

    左御史是朝堂上为数不多敢于直言进谏的人,处理起人来也是铁面无私。

    见三更犹豫,谢春桥一笑,“后悔了?”

    三更抬眼,用力摇摇头,“左御史那里昨晚我也去了,可他身边戒备森严,我就是被他的人打伤的。”

    谢春桥自认为和左书剑并无过节,可打伤了人就把他往自己这边赶,又不通知一声,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行了,此事少提,记住自己的身份。”

    三更虚虚捂了一下伤口,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

    去州长府的路虽短,但目光所及尽是蜷缩在屋檐下的灾民,他们迷茫的眼神使谢春桥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他们身侧就是昨日被冲垮的桥,几十个赤着臂膀的人正在往东挖渠引水。

    开始并无人注意谢春桥路过,可不知谁喊了一句“谢少监”。

    人群中呼啦啦跪下一片。

    谢春桥不动声色地向后撤了一步,刚想让他们起来,一个手持铁锹的中年男人从河堤上冲了过来,凄厉的嘶声喊着:“阉党误国啊阉党误国!”

    他一铁锹往谢春桥的头上拍去。

    谢春桥没躲,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只是定定的看着披头散发的那人。

    眼看铁锹就要落下,三更紧张地攥紧手指,看准时机一脚踹在那人腰侧,自己被扯到了伤口,疼的倒吸一口冷气。

    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暗卫一拥而上,将那人按倒在泥潭里。

    那人依然喋喋不休的大声咒骂着,眼睛猩红。

    谢春桥认出了他,“昨日南岸泄洪,你也在场。”

    “呸!泄洪?你一个阉党懂什么泄洪?你可知南岸遍是烟州良田,百姓们的吃穿全靠这南岸的收成,现在南岸没了,庄稼牲畜也被淹死了,谢狗你草菅人命,枉为人臣!”

    这话一出,在场的众人惶然,跪下的更多了。

    谁人不知谢春桥是圣上恩宠的叶督公干儿子,受尽了皇室恩泽,喜怒无常,心狠手辣,是宫里谁都不敢得罪的大人物。

    “……谢狗,你不得好死……这水下几千条亡魂都盯着你看呐!哈哈哈……”

    谢春桥眉眼微垂,静静听着那人辱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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