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孙家的宴会(1/2)
黄鹤撇撇嘴，以前爹娘也喜欢喝茶，她却一直都尝不出有什么好，还是甜甜的冰水好喝。
“夫人平时不喝冰饮吗？”
“喝得少，我感觉冰饮不如茶水更能降暑气。”
“夫人，黄娘子，桃子吃完了，我先出去了。”彩儿转身向外走。
“等一下。”黄鹤过去拉住她，把她摁在圆墩上，“外面那么热，你就在屋里坐着吧。”
在夫人的房间里坐着？这怎么能行？“不了不了，我在外面站着就行。”
“站着干吗啊？又热又累的，有凳子不坐，你傻啊，你家阿郎不是交代过让你听我的吗？你就坐着，等我走的时候再起来。”黄鹤把李子塞进嘴里，双手摁着彩儿的肩膀。
“不行不行，黄娘子，这不合礼数。”
“什么礼数不礼数的，我不懂，你就坐着就行了。”
柳风又捧了一碗茶来，放到万里雪的面前，去收拾好了茶台，走到书桌边，给万里雪磨墨，黄鹤和巧巧还在争执。
“好了，别争了，彩儿你再坐会儿吧。”万里雪发了话，彩儿老实地坐下，不再说话。
“果然是你家的人啊，还是你说话好用。”
“彩儿本来就很听话，是你过于强人所难了。”万里雪端起茶盏，小口地喝着。
“让她坐着歇会，有什么难的？”黄鹤啃着李子核。
“下人就该站着侍奉，你见谁家的下人和主子一起坐着？”万里雪把一个瓷钵推到桌边，里面有一些纸团，“李子核扔这里吧。”
黄鹤把李子核扔了进去，回头招呼彩儿，“来，把桃核扔进来。”彩儿小步跑过来，把手中的桃核扔进去，黄鹤又拽住她，拿出手帕给她擦手。“我没见过什么下人，也不知道什么应不应该，我只知道，下人也是人，站久了也会累，累了就需要歇一歇，好了，擦干净了，去坐着吧。”彩儿点了点头，高兴地跑回圆墩上坐下。
万里雪没有回答，放下了茶盏，继续抄写佛经。
“夫人，我也是你的烦心事吗？”黄鹤双手拄在桌子上，看着万里雪。
“当然。”万里雪心里一惊，但也坦然承认。
“是因为我说想做妻子，不想做侍妾吗？”
“不是，身为女子，谁能想做侍妾，都是身不由己罢了。”
“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我是来做客的客人，有什么不妥吗？”
“你对孙少卿这个人并不了解吧。”万里雪放下笔。
“是，我来的那天是我第一次见到他。”
“这个宅院里有四个侍妾，你也都见过了，她们每一个刚进门的时候，都跟孙少卿甜甜蜜蜜、如胶似漆，但是很快，他就会厌倦，然后另寻新欢，你要是他纳进来的侍妾，等他厌倦之后，还能保你的吃穿用度，但你现在是客人身份，一旦他厌弃你了，把你赶了出去，或者你和他之间的事被宣扬出去，你要怎么生存？恐怕要再觅良人就难了。”
黄鹤笑了，“原来夫人是在担心我啊，没事的，三郎说了，他会照顾我一辈子。”
“话谁不会说。”万里雪冷哼一声，“我当初嫁进来的时候，他也是甜言蜜语哄着我，如今，他看都不看我一眼，你还年轻，不知道男人的心肠。”
“夫人，黄娘子，阿郎回来了，请黄娘子去一趟。”巧巧走进来，站在门边说道。
黄鹤站起身，“夫人不必担心，谁先厌弃谁，还不一定呢。”
看着黄鹤笑着转身离去，万里雪理解了孙少卿对她的迷恋，不过，这迷恋又能持续多久呢？只怕这宅院里的伤心人越来越多，万里雪提起笔，看了看在一旁磨墨的柳风。
“你去坐着歇一歇吧。”
柳风有些吃惊，看了看刚刚彩儿坐过的圆墩。
“不想坐这里，去外厅坐也行，去休息休息吧。”
“是。”
黄鹤和彩儿跟着巧巧走出了房间，路过孙少卿的房间，又路过了自己的小院，走进了东花园。
“巧巧，这是去哪儿啊？”
“阿郎带了几个朋友回来，在花园的凉亭里摆宴席，问起黄娘子有没有吃午饭，没吃就过去和阿郎一起吃。”
跟着巧巧走到凉亭附近，就听见一群男人正在吆五喝六地划拳喝酒，“阿郎，黄娘子来了。”
孙少卿起身相迎，“黄娘子，来，就等你了。”
凉亭里石桌上摆放着热菜、冷碟、果盘和糕点，和酒壶酒杯碗筷一起，热热闹闹地挤满了整张桌面，稀疏的石凳间又加了圆凳，一群男人吵吵闹闹地围坐在石桌周围，五六个丫鬟在旁侍候。
“三郎和朋友们吃酒，等我做什么？”黄鹤笑盈盈地和孙少卿一起落座，男人们顿时安静下来，目光都落在了这席上唯一的女人身上。
“我的朋友，就是黄娘子的朋友，大家一起吃酒，不是更热闹有趣吗？”孙少卿倒了一杯酒，递到黄鹤手里，“诸
“夫人平时不喝冰饮吗？”
“喝得少，我感觉冰饮不如茶水更能降暑气。”
“夫人，黄娘子，桃子吃完了，我先出去了。”彩儿转身向外走。
“等一下。”黄鹤过去拉住她，把她摁在圆墩上，“外面那么热，你就在屋里坐着吧。”
在夫人的房间里坐着？这怎么能行？“不了不了，我在外面站着就行。”
“站着干吗啊？又热又累的，有凳子不坐，你傻啊，你家阿郎不是交代过让你听我的吗？你就坐着，等我走的时候再起来。”黄鹤把李子塞进嘴里，双手摁着彩儿的肩膀。
“不行不行，黄娘子，这不合礼数。”
“什么礼数不礼数的，我不懂，你就坐着就行了。”
柳风又捧了一碗茶来，放到万里雪的面前，去收拾好了茶台，走到书桌边，给万里雪磨墨，黄鹤和巧巧还在争执。
“好了，别争了，彩儿你再坐会儿吧。”万里雪发了话，彩儿老实地坐下，不再说话。
“果然是你家的人啊，还是你说话好用。”
“彩儿本来就很听话，是你过于强人所难了。”万里雪端起茶盏，小口地喝着。
“让她坐着歇会，有什么难的？”黄鹤啃着李子核。
“下人就该站着侍奉，你见谁家的下人和主子一起坐着？”万里雪把一个瓷钵推到桌边，里面有一些纸团，“李子核扔这里吧。”
黄鹤把李子核扔了进去，回头招呼彩儿，“来，把桃核扔进来。”彩儿小步跑过来，把手中的桃核扔进去，黄鹤又拽住她，拿出手帕给她擦手。“我没见过什么下人，也不知道什么应不应该，我只知道，下人也是人，站久了也会累，累了就需要歇一歇，好了，擦干净了，去坐着吧。”彩儿点了点头，高兴地跑回圆墩上坐下。
万里雪没有回答，放下了茶盏，继续抄写佛经。
“夫人，我也是你的烦心事吗？”黄鹤双手拄在桌子上，看着万里雪。
“当然。”万里雪心里一惊，但也坦然承认。
“是因为我说想做妻子，不想做侍妾吗？”
“不是，身为女子，谁能想做侍妾，都是身不由己罢了。”
“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我是来做客的客人，有什么不妥吗？”
“你对孙少卿这个人并不了解吧。”万里雪放下笔。
“是，我来的那天是我第一次见到他。”
“这个宅院里有四个侍妾，你也都见过了，她们每一个刚进门的时候，都跟孙少卿甜甜蜜蜜、如胶似漆，但是很快，他就会厌倦，然后另寻新欢，你要是他纳进来的侍妾，等他厌倦之后，还能保你的吃穿用度，但你现在是客人身份，一旦他厌弃你了，把你赶了出去，或者你和他之间的事被宣扬出去，你要怎么生存？恐怕要再觅良人就难了。”
黄鹤笑了，“原来夫人是在担心我啊，没事的，三郎说了，他会照顾我一辈子。”
“话谁不会说。”万里雪冷哼一声，“我当初嫁进来的时候，他也是甜言蜜语哄着我，如今，他看都不看我一眼，你还年轻，不知道男人的心肠。”
“夫人，黄娘子，阿郎回来了，请黄娘子去一趟。”巧巧走进来，站在门边说道。
黄鹤站起身，“夫人不必担心，谁先厌弃谁，还不一定呢。”
看着黄鹤笑着转身离去，万里雪理解了孙少卿对她的迷恋，不过，这迷恋又能持续多久呢？只怕这宅院里的伤心人越来越多，万里雪提起笔，看了看在一旁磨墨的柳风。
“你去坐着歇一歇吧。”
柳风有些吃惊，看了看刚刚彩儿坐过的圆墩。
“不想坐这里，去外厅坐也行，去休息休息吧。”
“是。”
黄鹤和彩儿跟着巧巧走出了房间，路过孙少卿的房间，又路过了自己的小院，走进了东花园。
“巧巧，这是去哪儿啊？”
“阿郎带了几个朋友回来，在花园的凉亭里摆宴席，问起黄娘子有没有吃午饭，没吃就过去和阿郎一起吃。”
跟着巧巧走到凉亭附近，就听见一群男人正在吆五喝六地划拳喝酒，“阿郎，黄娘子来了。”
孙少卿起身相迎，“黄娘子，来，就等你了。”
凉亭里石桌上摆放着热菜、冷碟、果盘和糕点，和酒壶酒杯碗筷一起，热热闹闹地挤满了整张桌面，稀疏的石凳间又加了圆凳，一群男人吵吵闹闹地围坐在石桌周围，五六个丫鬟在旁侍候。
“三郎和朋友们吃酒，等我做什么？”黄鹤笑盈盈地和孙少卿一起落座，男人们顿时安静下来，目光都落在了这席上唯一的女人身上。
“我的朋友，就是黄娘子的朋友，大家一起吃酒，不是更热闹有趣吗？”孙少卿倒了一杯酒，递到黄鹤手里，“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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