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瓦子(2/2)
我好，不像她们，就会欺负我。”
“还在那里说我的坏话，看我待会儿不狠狠宰你一顿。”方晴做出凶狠的样子。
瓦子里热闹非凡，慢慢向内走去，嘈杂的声音逐渐将她们的说话声淹没。说书的、唱曲的、演戏的、讲史的各据一方，叫好声此起彼伏，杂技、卖卦、剃剪、货药、纸画、饮食，样样引人驻足流连，还有蹴鞠的、斗鹌鹑的，旁观的人更是恨不得亲自上阵，叫喊声、咒骂声让人心惊。
戈纤月不由得害怕起来，黄鹤挽着她的胳膊走在前面，“别怕，他们轻易不敢过来搭话，咱们是出来玩乐的，放轻松，很快就到了。”
不一会儿，一行人来到了木兰棚，场地中间有两个衣着单薄的女人正在比试。黄鹤在里面找了位置，带大家坐下，要了些吃食，方晴又加了旋炙猪皮肉、酱鸭肉、煎夹子、澄砂团子、香糖果子、酥蜜食、水木瓜、红柿、金橘和金银水蜜桃。见这里还算安全，万里雪让柳风带着其他仆从去旁边休息，也她们自己点些吃食。
“点这么多东西，你能吃得完吗？”黄鹤问。
“当然吃得完。”方晴信心满满，转而又对场上正在比赛的人产生了兴趣，“来看的人这么多，这场上比试的都是谁啊？”
“这里的相扑手很多，我也不认识，应该是上两场比试的优胜者，虽说咱们来得晚了点，但这场比试才是最精彩的。”黄鹤看向场上，语气很兴奋。
场地中间，两个女人正抓着对方的腰带互相角力，她们梳着简单的发髻，头上不插珠翠，脸上不施粉黛，身着抹胸，裸露着肩臂，扎起裤腿，露出小腿。她们光脚踩在地上，身体攀扯着对方，扭动发力，进进退退之间，双脚扬起阵阵尘土。
那里比赛正呈胶着之势，点的吃食都已尽数摆上了桌，方晴早就饿了，一顿狼吞虎咽。
“你看看你，平时在家里也就算了，出门在外，也不顾及点自己的形象。”施文燕在一旁笑话她。
“什么形象啊，规矩啊，我最厌烦这一套了。”方晴大嚼着鸭肉，嗤之以鼻。
“就是，形象又不能填饱肚子，吃饱最重要。”黄鹤附和说。
“哈哈，难得我们有意见一致的时候。”方晴大笑。
“吃东西的时候不要笑，小心呛着。”施文燕赶紧制止她。“还有，女子不能这样张口大笑。”
“文燕姐姐，不如你跟我们说说，遵守这些规矩，维持自己守礼的妇人形象，到底有什么好处。”黄鹤说。
“比如说食不言，可以防止被食物呛到啊。”施文燕说。
“我可没有呛到。”方晴翻了个白眼。
“还有呢？”
“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守规矩，才会被人认可，被人尊重。”施文燕想了想，说道。
“如此说来，竟是被迫的，不是做了有什么好处，而是不做就有坏处。”黄鹤看向戈纤月，“纤月，你觉得呢？”
“好处不好处的，我不懂，我嫁给了阿郎，就要听阿郎的，要是不守规矩，肯定会惹阿郎生气。”戈纤月低着头，慢慢剥着手里的橘子皮。
“你很怕孙少卿吗？”黄鹤问。
“出嫁从夫，更何况我只是个买来的小妾。”戈纤月依旧低着头。
“好！”万里雪轻拍桌子，叫了一声好，引得众人皆向场上看去，只见一个女子躺倒在地，另一个女子高举双手，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
“我就知道夫人会对这个感兴趣。”黄鹤笑了。
施文燕看着躺在地上的女子，满眼疼惜，“肯定摔得很疼吧，唉，都是女人，为什么要来这里做这种不体面的事呢。”
戈纤月看了一眼便不忍再看。
“你同情她们，她们说不定也在同情我们呢，整日圈在那宅院里，哪像她们这般活得痛快。”方晴说。
施文燕摇了摇头，“我可不想像她们这样，穿得不成样子，还互相扭打，姐妹之间和和气气的，多好。”
“你可有想过，我们之间为什么能够和和气气的？”黄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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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那里说我的坏话，看我待会儿不狠狠宰你一顿。”方晴做出凶狠的样子。
瓦子里热闹非凡，慢慢向内走去，嘈杂的声音逐渐将她们的说话声淹没。说书的、唱曲的、演戏的、讲史的各据一方，叫好声此起彼伏，杂技、卖卦、剃剪、货药、纸画、饮食，样样引人驻足流连，还有蹴鞠的、斗鹌鹑的，旁观的人更是恨不得亲自上阵，叫喊声、咒骂声让人心惊。
戈纤月不由得害怕起来，黄鹤挽着她的胳膊走在前面，“别怕，他们轻易不敢过来搭话，咱们是出来玩乐的，放轻松，很快就到了。”
不一会儿，一行人来到了木兰棚，场地中间有两个衣着单薄的女人正在比试。黄鹤在里面找了位置，带大家坐下，要了些吃食，方晴又加了旋炙猪皮肉、酱鸭肉、煎夹子、澄砂团子、香糖果子、酥蜜食、水木瓜、红柿、金橘和金银水蜜桃。见这里还算安全，万里雪让柳风带着其他仆从去旁边休息，也她们自己点些吃食。
“点这么多东西，你能吃得完吗？”黄鹤问。
“当然吃得完。”方晴信心满满，转而又对场上正在比赛的人产生了兴趣，“来看的人这么多，这场上比试的都是谁啊？”
“这里的相扑手很多，我也不认识，应该是上两场比试的优胜者，虽说咱们来得晚了点，但这场比试才是最精彩的。”黄鹤看向场上，语气很兴奋。
场地中间，两个女人正抓着对方的腰带互相角力，她们梳着简单的发髻，头上不插珠翠，脸上不施粉黛，身着抹胸，裸露着肩臂，扎起裤腿，露出小腿。她们光脚踩在地上，身体攀扯着对方，扭动发力，进进退退之间，双脚扬起阵阵尘土。
那里比赛正呈胶着之势，点的吃食都已尽数摆上了桌，方晴早就饿了，一顿狼吞虎咽。
“你看看你，平时在家里也就算了，出门在外，也不顾及点自己的形象。”施文燕在一旁笑话她。
“什么形象啊，规矩啊，我最厌烦这一套了。”方晴大嚼着鸭肉，嗤之以鼻。
“就是，形象又不能填饱肚子，吃饱最重要。”黄鹤附和说。
“哈哈，难得我们有意见一致的时候。”方晴大笑。
“吃东西的时候不要笑，小心呛着。”施文燕赶紧制止她。“还有，女子不能这样张口大笑。”
“文燕姐姐，不如你跟我们说说，遵守这些规矩，维持自己守礼的妇人形象，到底有什么好处。”黄鹤说。
“比如说食不言，可以防止被食物呛到啊。”施文燕说。
“我可没有呛到。”方晴翻了个白眼。
“还有呢？”
“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守规矩，才会被人认可，被人尊重。”施文燕想了想，说道。
“如此说来，竟是被迫的，不是做了有什么好处，而是不做就有坏处。”黄鹤看向戈纤月，“纤月，你觉得呢？”
“好处不好处的，我不懂，我嫁给了阿郎，就要听阿郎的，要是不守规矩，肯定会惹阿郎生气。”戈纤月低着头，慢慢剥着手里的橘子皮。
“你很怕孙少卿吗？”黄鹤问。
“出嫁从夫，更何况我只是个买来的小妾。”戈纤月依旧低着头。
“好！”万里雪轻拍桌子，叫了一声好，引得众人皆向场上看去，只见一个女子躺倒在地，另一个女子高举双手，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
“我就知道夫人会对这个感兴趣。”黄鹤笑了。
施文燕看着躺在地上的女子，满眼疼惜，“肯定摔得很疼吧，唉，都是女人，为什么要来这里做这种不体面的事呢。”
戈纤月看了一眼便不忍再看。
“你同情她们，她们说不定也在同情我们呢，整日圈在那宅院里，哪像她们这般活得痛快。”方晴说。
施文燕摇了摇头，“我可不想像她们这样，穿得不成样子，还互相扭打，姐妹之间和和气气的，多好。”
“你可有想过，我们之间为什么能够和和气气的？”黄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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