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俗世红尘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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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很想和叶劫待久点,但幻境内的时间并不是停止的。为了不被发现端倪,我结束了整个幻境。

    月已西斜,东方泛白。

    我跃下屋顶,从窗外朝里看去,叶劫睡得香甜。

    我暗道不好。若是童决此刻进了叶劫的梦,自己岂不是露馅了?

    我手上施法,神识联系上隐藏在童决身侧的分身。

    童决果真在尝试入梦。或许之前失败过几次,此刻的童决有些焦躁。

    我故意在他身边弄出些动静,吸引他的注意,直到日出东方才重新隐匿。

    我的神识重新回到本体。

    叶劫已经开始修炼了。

    玄君是一个很努力的人。最初……我甚至不能从他身上找到一点像人的情感。他似乎永远不会累,不会厌,不会怒,不会忧。他日复一日修炼,从不在不相关的事物上费心。若到了战场上,他指挥若定,杀伐果决,哪怕以少战多也毫无异议,带回来的消息永远是大获全胜。若不是我见过他受伤的样子,我几乎相信他是一个完美的人。

    庆功宴上,我都会向他敬酒,他沉默着一饮而尽,高冷的气息丝毫不因欢乐的氛围而削减。一次,我有意灌醉他,他喝了三杯就停了,托辞怕影响明日练剑。我第一次要求他“不准练,陪我喝酒”。他才陪我继续喝酒。

    那一次,约莫是醉了,他朝我笑了。那抹突如其来的笑,我至今记在心里。

    那日之后,他透露出越来越多地细节。会吹箫,会走神,会偶尔醉酒,懒懒的不练剑,越发鲜活地像个人了。我也想和他更近一步,可当我表达出这样的想法后,他又开始对我若即若离。

    我也只能收起自己的表态,克制隐忍地与他相处。

    忽而,听得一声闷哼,将我拉出回忆。

    我忙看去,只见叶劫嘴角流下血迹来,显然是受了伤。可他仍闭着眼睛修炼,没有醒来。

    叶劫往常修炼并不会出状况,哪怕是在识海里与自己对决,他也十分有分寸。今日为何出了差错?

    我分出神识进入叶劫识海,只见有五个叶劫正在围攻一个叶劫,而那个叶劫显然渐落下风,受伤颇重。

    即便如此,那叶劫也仍然不放弃。

    我知道,叶劫想逼迫自己在生死一线中激发潜力。可……可他分裂出五个自己和本体对打,以他目前的修为和神识,根本吃不消。

    再这样下去,他会失控的。

    我大抵知道叶劫为何这样急躁。夜里我送他精元一事,终究让他记在了心上……的确是我做事不妥。

    我正焦急想办法的时候,叶劫本体再次被自己分身的剑所伤。一把寒假划破他腹部,叶劫本体硬生生受下此伤,手里的剑却以诡异的速度解决了两名分身。可于此同时,本体后背空荡,一把剑自他身后贯穿了本体胸膛,一击致命。

    叶劫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

    不待我想出办法,叶劫在这一场比试中已经败了。

    可叶劫仍然没停下。身后的分身抽出剑,又有两名分身袭来,叶劫本体在“死”前忽而创出一招奇怪的剑招,取走了三人性命。

    他果真在生死之间顿悟,可代价未免太大。

    叶劫的识海已经被这场战斗破坏地不像样子,他在识海中的本体也倒在了地上,无声无息。

    魂剑修炼,的确不易。当初听段幸所说,尚不觉有那么可怕。如今看叶劫不要命地修炼,顿时心里五味陈杂。既想让叶劫不那么拼,又觉得自己不该干涉叶劫的成长。

    叶劫成长为日后的玄君,不知会在识海中经历多少遍被杀死的痛苦。要知道,识海里的疼痛是魂体上的疼痛,而叶劫不可能每一次死前都会顿悟。

    我难过地发现,在这件事上,我帮不了叶劫。

    我退出叶劫的识海,只见叶劫的肉身已经倒在地上。显然识海中本体被杀,他痛得失去了意识,无法支撑肉体。

    我将叶劫抱回床榻上,擦去他嘴角的血迹。

    有一瞬间,我想立刻运功治疗叶劫的伤势。我不想再顾及什么牵涉因果、无法回去的规则了。我甚至无法想象,如果……如果在千年前,没有一个穿越而来的“我”,叶劫该怎么办。

    死童决!为何要离开叶劫!

    如果没有“我”,叶劫……叶劫或许昨日会失眠一夜,更加思念童决,更想和童决在一起,从而更想反抗桃花灾的命线。他或许会更拼命地修行,负伤晕倒在地。沈川白日不出门,他或许会在地上无知无觉躺一日……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叶劫越苦,我越不能乱。否则,玄君怎么办?难道,要让玄君历经千辛万苦,最后不仅我忘了他,还彻底离他而去,消失在时间洪流里?

    我不能为叶劫疗伤,我只能守着他。

    “你啊……”我轻轻抚摸叶劫的眉眼,“为何那么……”

    我没资格怪叶劫不爱惜自己。他只是想更强大一点,想拥有强悍的力量去抵抗命运对他的不公,去破除混沌体的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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