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孕了，3周。(2/2)
都烧起来，每一样脏器和血液都极度地焦灼，不安。
本杰明只需用事先培养好的健康组织，替换掉诺亚身上病变的组织。
手术过程不难，本杰明事先和他说过，全程最多三个小时。
威廉调出个人终端，放大显示时间，一分钟又一分钟地数，但第二分钟还没过去，他便发现这个办法行不通。
他看向时钟末尾的秒钟，一秒一秒地数。
似乎没那么艰难了，他聚精会神地数着。
因为一动不动，紧绷的肌肉开始叫嚣着酸痛，他不能分心去动动酸痛的肌肉，担心数错秒数。
脑中的数字跳到一万，推门的响动传入耳。
他停下，看向挡住光的本杰明。
本杰明身边没有弗格斯，他用自己那种难以辨识的发音慢慢说道：“手术很成功，但皇帝暂时不会醒。”
“婴儿非常健康，但婴儿会抢夺他体内的营养，所以他可能晚点醒来。”
威廉怀疑自己一定是理解错了。
本杰明继续道：“抽血，检测出他服用过着床药。他怀孕了，3周。”
威廉怔了许久，戴维逼他吃了着床药，在那之后，他也确实在诺亚身体里成过结。
心脏快要蹦出原本位置，他尽可能镇定地问：“灭精药会失效吗？”
问完，盯着本杰明毫无反应的脸，威廉才想起来，本杰明听不见。
他在个人终端输入将问题输入成文字，由于手抖，半天拼不出第一个字。
“通常不会，”本杰明在他没拼完第一个字时开口，“不过总有例外，alpha这方面能力天生更强。”
威廉想问的还有很多，但一想到本杰明说话这么费劲，就觉得自己是在为难人。
他笑了笑：“谢谢。”
稳妥起见，诺亚没有被送回寝宫，而是躺在摆满仪器的医务室病房，手臂贴着电磁片，接受仪器的实时监测。
威廉在病床边坐到了傍晚，站起来去拿水杯，忽然发现自己头重脚轻，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一整天没吃东西。
刚巧本杰明走进来，他在个人终端输成字投影出来：“有营养剂吗？”
本杰明拉开抽屉，朝他抛过来一条：“我从联邦带来的，不知这个口味你吃不吃得惯。”
他倒不介意味道，但联邦制造的营养剂外包装太过花哨，他怀疑本杰明给他的是一支猫条。
饥饿导致的低血糖实在不好受，他顺着营养剂锯齿口撕开包装。
好在味道并不奇怪。
医务室里格外安静，只有仪器微弱的电流声。
威廉在个人终端输入：“我能看看那个小孩吗？”
本杰明点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仪器，走到病床旁边，刚要解开诺亚身上的病号服，手指忽然停住，抬眼看向威廉：“介意我看你爱人的身体吗？”
威廉失笑，朝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本杰明将仪器贴在诺亚下腹，“滴”一声之后，彩色的投影倏地展现在威廉眼前。
威廉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第一次面对这个小生命，紧张得口干舌燥。
他抬起手指着其中最大的一块，看向本杰明。
本杰明摇摇头：“不是孩子，那是胎盘。”
威廉想了想，指住投影的另一块。
本杰明再次摇头：“脐带。”
而后，本杰明主动指了指竖直的那一小条：“这个是你的孩子。”
威廉觉得不可思议。
他诚惶诚恐，一会儿极度兴奋，一会儿跌入谷底，害怕这个孩子和他们有过的第一个孩子同一个下场。
想着，手心不知不觉渗出一层汗。
本杰明关闭投影，收起仪器。
威廉站起来，整理好诺亚身上的病号服。
医务室再次陷入沉默。
本杰明听不见，这让威廉想说些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愿说出口的话。
可能是他们的孩子给他的勇气，抑或是那支猫条给他的勇气，他开口：“你知道……诺亚是我弟弟吗？同母异父的弟弟。”
本杰明静静看着他，没有任何反应。
威廉：“我们养过一条狗，在手术之前，我跟他约好，如果他醒不过来，就拜托别人把我们的骨灰和那条狗一起扬海。”
他的目光落在诺亚身上，抬起手，拨开少年额前的碎发，眼中带上不自觉的笑。
“其实我到现在也不确定这孩子有没有爱我。”
“或者是我太贪心，盼望他给我一样的爱，又盼望他不懂。”威廉阖上眼，抬手盖住额头，“爱蠢得很。”
“你本人其实很没有安全感。”本杰明忽然道，“尽管这样，却能让这个小皇帝感到安心。很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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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杰明只需用事先培养好的健康组织，替换掉诺亚身上病变的组织。
手术过程不难，本杰明事先和他说过，全程最多三个小时。
威廉调出个人终端，放大显示时间，一分钟又一分钟地数，但第二分钟还没过去，他便发现这个办法行不通。
他看向时钟末尾的秒钟，一秒一秒地数。
似乎没那么艰难了，他聚精会神地数着。
因为一动不动，紧绷的肌肉开始叫嚣着酸痛，他不能分心去动动酸痛的肌肉，担心数错秒数。
脑中的数字跳到一万，推门的响动传入耳。
他停下，看向挡住光的本杰明。
本杰明身边没有弗格斯，他用自己那种难以辨识的发音慢慢说道：“手术很成功，但皇帝暂时不会醒。”
“婴儿非常健康，但婴儿会抢夺他体内的营养，所以他可能晚点醒来。”
威廉怀疑自己一定是理解错了。
本杰明继续道：“抽血，检测出他服用过着床药。他怀孕了，3周。”
威廉怔了许久，戴维逼他吃了着床药，在那之后，他也确实在诺亚身体里成过结。
心脏快要蹦出原本位置，他尽可能镇定地问：“灭精药会失效吗？”
问完，盯着本杰明毫无反应的脸，威廉才想起来，本杰明听不见。
他在个人终端输入将问题输入成文字，由于手抖，半天拼不出第一个字。
“通常不会，”本杰明在他没拼完第一个字时开口，“不过总有例外，alpha这方面能力天生更强。”
威廉想问的还有很多，但一想到本杰明说话这么费劲，就觉得自己是在为难人。
他笑了笑：“谢谢。”
稳妥起见，诺亚没有被送回寝宫，而是躺在摆满仪器的医务室病房，手臂贴着电磁片，接受仪器的实时监测。
威廉在病床边坐到了傍晚，站起来去拿水杯，忽然发现自己头重脚轻，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一整天没吃东西。
刚巧本杰明走进来，他在个人终端输成字投影出来：“有营养剂吗？”
本杰明拉开抽屉，朝他抛过来一条：“我从联邦带来的，不知这个口味你吃不吃得惯。”
他倒不介意味道，但联邦制造的营养剂外包装太过花哨，他怀疑本杰明给他的是一支猫条。
饥饿导致的低血糖实在不好受，他顺着营养剂锯齿口撕开包装。
好在味道并不奇怪。
医务室里格外安静，只有仪器微弱的电流声。
威廉在个人终端输入：“我能看看那个小孩吗？”
本杰明点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仪器，走到病床旁边，刚要解开诺亚身上的病号服，手指忽然停住，抬眼看向威廉：“介意我看你爱人的身体吗？”
威廉失笑，朝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本杰明将仪器贴在诺亚下腹，“滴”一声之后，彩色的投影倏地展现在威廉眼前。
威廉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第一次面对这个小生命，紧张得口干舌燥。
他抬起手指着其中最大的一块，看向本杰明。
本杰明摇摇头：“不是孩子，那是胎盘。”
威廉想了想，指住投影的另一块。
本杰明再次摇头：“脐带。”
而后，本杰明主动指了指竖直的那一小条：“这个是你的孩子。”
威廉觉得不可思议。
他诚惶诚恐，一会儿极度兴奋，一会儿跌入谷底，害怕这个孩子和他们有过的第一个孩子同一个下场。
想着，手心不知不觉渗出一层汗。
本杰明关闭投影，收起仪器。
威廉站起来，整理好诺亚身上的病号服。
医务室再次陷入沉默。
本杰明听不见，这让威廉想说些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愿说出口的话。
可能是他们的孩子给他的勇气，抑或是那支猫条给他的勇气，他开口：“你知道……诺亚是我弟弟吗？同母异父的弟弟。”
本杰明静静看着他，没有任何反应。
威廉：“我们养过一条狗，在手术之前，我跟他约好，如果他醒不过来，就拜托别人把我们的骨灰和那条狗一起扬海。”
他的目光落在诺亚身上，抬起手，拨开少年额前的碎发，眼中带上不自觉的笑。
“其实我到现在也不确定这孩子有没有爱我。”
“或者是我太贪心，盼望他给我一样的爱，又盼望他不懂。”威廉阖上眼，抬手盖住额头，“爱蠢得很。”
“你本人其实很没有安全感。”本杰明忽然道，“尽管这样，却能让这个小皇帝感到安心。很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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