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现在能配得上你了么?”(2/3)
之内跑出去又回来，端来一杯苹果汁。
诺亚端起杯子，苹果汁流进食管，想吐的感觉被酸甜的果汁压下去，一声轰鸣突然在耳边炸响，果汁荡了荡，呛进鼻腔。
他放下杯子，一边咳一边望向窗外。
一朵黑色的蘑菇云升了空，整个首都的颜色瞬间变得黯淡。
“陛下，护卫长！”护卫气喘吁吁闯进门，“首都城中心位置遭遇敌袭！”
“滴滴”声忽地响起来。
发出声响的是尼古拉斯的个人终端。
尼古拉斯摁下接通，水晶宫外门守卫出现在投影上：“有人想见陛下！”
尼古拉斯回头看了看诺亚，问：“谁？”
守卫队长侧过身，让出身后的男人。
那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脸比诺亚上次见他时瘦削了一大圈。
“彼得。”诺亚直接对画面中的彼得说道，“你看起来不太好。”
“彼此彼此。”另一端的彼得应道，“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然后告诉你一件事。”
“可是我没兴趣跟你去任何地方，也不想听你说任何事。”诺亚拿起手帕擦拭自己的嘴唇，吩咐通讯另一端的外门守卫，“杀了他。”
“联邦害死了威廉，你不想报仇吗？”彼得的脸在画面上放大，“你已经没有了威廉，靠什么抵御联邦？我会告诉你歼灭整个联邦的办法！”
诺亚懒懒地抬眼：“靠什么？”
“龙神。”彼得定定地看他，“知道龙神战机的只有三个人。尤金，靠着联邦提供的不完整信息拼凑出真相的威廉，还有我。”
诺亚叩了叩手指，示意他继续说。
轰炸激起了耳鸣，诺亚熟视无睹，听不见，他靠着唇形辨别出彼得的话。
彼得说，“龙神就在皇陵。”
初代耐冬帝国皇帝陵墓。
护卫向下挖到两米，才看见龙铁锻造的那副棺柩。
彼得直接跳下去，跪下来，将手覆在棺板上。
彼得在上面画出龙形手势图案，整面棺板忽地亮起，自动向一侧滑开，露出棺柩里一层层蜿蜒向下的台阶。
这里分明藏着一个地下室。
灯早已经因年久失修而坏掉，护卫拿来强光手电，照射出一个个向下延伸的台阶。
彼得走在最前方，见诺亚跟上他的脚步，回头看向他：“你一个人跟我下来。否则别想知道龙神的秘密。”
尼古拉斯忙道：“诺亚……”
“没事。”诺亚摆了摆手，从护卫手中接过手电，“你们在这里等我，我自己跟他下去。”
楼梯不断转弯，诺亚数着经过拐角的次数，衡量地下室的深度。
大约在地下六层的深度，旋转楼梯终于到达尽头。
诺亚迈下最后一个台阶，听见彼得开口：“耐冬帝国的国徽上的那条银色的龙，你知道它代表什么吗？”
诺亚：“龙神。”
“对。”彼得说，“历代奥古斯特，最不缺的就是暴君。如此不得民心的皇室，三百年来没被人推翻，就是因为那些贵族无不忌惮龙神。但一百年前，奥古斯特皇室中忽然没有了能使龙神有反应的人，包括尤金。”
地下室比诺亚想象中大很多，强光手电照亮了停放在地面的一台台银色战机，彼得转过身面向他：“你出生时，被带过来做了测试，龙神战机对你有反应。时隔一百年，你是这世界上唯一能启动它的密匙。”
这些龙神战机，明明应该在初代皇帝陵墓里当好陪葬品，但有人却扰了它们的长眠。
“它们外形看上去和普通的陆用战机差不多，”诺亚说，“我知道它们结实，但除此之外，龙神战机还有什么奇特之处？”
彼得：“每一台龙神都有自己的终端脑，你可以把它们当作有自我意识的战斗机器。虽然此刻它们在沉睡，但一旦启动，就能粉碎联邦的每一寸土地。当然，你不用担心会伤及无辜，它会自动识别出帝国人，准确避开同伴。”
“这么好的武器，我哥为什么不让我用？”
“使用龙神无异于在人脑中投放炸弹，开国皇帝的全部儿女不是变成了傻子就是疯子。后来皇帝的侄女继承皇位，再加上皇室和外族通婚，血脉一次次被污染，所以尤金才会强暴海伦，生下血脉纯净的你。”
“对了，这十几年，威廉之所以使尽手段当上帝国最高元帅，拼着命在Z0区一次次击退联邦，其实都是为了你。帝国的边境战况一旦处于劣势，尤金就会使用龙神，你的哥哥不想你和初代皇帝的儿女一样，变成傻子，或者疯子。”
听见本杰明说威廉几乎不可能醒来时，诺亚一滴眼泪也没有掉，但现在，他忽然很想哭。
他拼命想要得到的东西，在最开始就已经拥有。
——威廉从未抛弃他，从未停止爱他。
他闭了闭眼，再度看向彼得：“为什么要帮我毁灭联邦？”
“西尔维娅死了。”彼得说，“联
诺亚端起杯子，苹果汁流进食管，想吐的感觉被酸甜的果汁压下去，一声轰鸣突然在耳边炸响，果汁荡了荡，呛进鼻腔。
他放下杯子，一边咳一边望向窗外。
一朵黑色的蘑菇云升了空，整个首都的颜色瞬间变得黯淡。
“陛下，护卫长！”护卫气喘吁吁闯进门，“首都城中心位置遭遇敌袭！”
“滴滴”声忽地响起来。
发出声响的是尼古拉斯的个人终端。
尼古拉斯摁下接通，水晶宫外门守卫出现在投影上：“有人想见陛下！”
尼古拉斯回头看了看诺亚，问：“谁？”
守卫队长侧过身，让出身后的男人。
那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脸比诺亚上次见他时瘦削了一大圈。
“彼得。”诺亚直接对画面中的彼得说道，“你看起来不太好。”
“彼此彼此。”另一端的彼得应道，“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然后告诉你一件事。”
“可是我没兴趣跟你去任何地方，也不想听你说任何事。”诺亚拿起手帕擦拭自己的嘴唇，吩咐通讯另一端的外门守卫，“杀了他。”
“联邦害死了威廉，你不想报仇吗？”彼得的脸在画面上放大，“你已经没有了威廉，靠什么抵御联邦？我会告诉你歼灭整个联邦的办法！”
诺亚懒懒地抬眼：“靠什么？”
“龙神。”彼得定定地看他，“知道龙神战机的只有三个人。尤金，靠着联邦提供的不完整信息拼凑出真相的威廉，还有我。”
诺亚叩了叩手指，示意他继续说。
轰炸激起了耳鸣，诺亚熟视无睹，听不见，他靠着唇形辨别出彼得的话。
彼得说，“龙神就在皇陵。”
初代耐冬帝国皇帝陵墓。
护卫向下挖到两米，才看见龙铁锻造的那副棺柩。
彼得直接跳下去，跪下来，将手覆在棺板上。
彼得在上面画出龙形手势图案，整面棺板忽地亮起，自动向一侧滑开，露出棺柩里一层层蜿蜒向下的台阶。
这里分明藏着一个地下室。
灯早已经因年久失修而坏掉，护卫拿来强光手电，照射出一个个向下延伸的台阶。
彼得走在最前方，见诺亚跟上他的脚步，回头看向他：“你一个人跟我下来。否则别想知道龙神的秘密。”
尼古拉斯忙道：“诺亚……”
“没事。”诺亚摆了摆手，从护卫手中接过手电，“你们在这里等我，我自己跟他下去。”
楼梯不断转弯，诺亚数着经过拐角的次数，衡量地下室的深度。
大约在地下六层的深度，旋转楼梯终于到达尽头。
诺亚迈下最后一个台阶，听见彼得开口：“耐冬帝国的国徽上的那条银色的龙，你知道它代表什么吗？”
诺亚：“龙神。”
“对。”彼得说，“历代奥古斯特，最不缺的就是暴君。如此不得民心的皇室，三百年来没被人推翻，就是因为那些贵族无不忌惮龙神。但一百年前，奥古斯特皇室中忽然没有了能使龙神有反应的人，包括尤金。”
地下室比诺亚想象中大很多，强光手电照亮了停放在地面的一台台银色战机，彼得转过身面向他：“你出生时，被带过来做了测试，龙神战机对你有反应。时隔一百年，你是这世界上唯一能启动它的密匙。”
这些龙神战机，明明应该在初代皇帝陵墓里当好陪葬品，但有人却扰了它们的长眠。
“它们外形看上去和普通的陆用战机差不多，”诺亚说，“我知道它们结实，但除此之外，龙神战机还有什么奇特之处？”
彼得：“每一台龙神都有自己的终端脑，你可以把它们当作有自我意识的战斗机器。虽然此刻它们在沉睡，但一旦启动，就能粉碎联邦的每一寸土地。当然，你不用担心会伤及无辜，它会自动识别出帝国人，准确避开同伴。”
“这么好的武器，我哥为什么不让我用？”
“使用龙神无异于在人脑中投放炸弹，开国皇帝的全部儿女不是变成了傻子就是疯子。后来皇帝的侄女继承皇位，再加上皇室和外族通婚，血脉一次次被污染，所以尤金才会强暴海伦，生下血脉纯净的你。”
“对了，这十几年，威廉之所以使尽手段当上帝国最高元帅，拼着命在Z0区一次次击退联邦，其实都是为了你。帝国的边境战况一旦处于劣势，尤金就会使用龙神，你的哥哥不想你和初代皇帝的儿女一样，变成傻子，或者疯子。”
听见本杰明说威廉几乎不可能醒来时，诺亚一滴眼泪也没有掉，但现在，他忽然很想哭。
他拼命想要得到的东西，在最开始就已经拥有。
——威廉从未抛弃他，从未停止爱他。
他闭了闭眼，再度看向彼得：“为什么要帮我毁灭联邦？”
“西尔维娅死了。”彼得说，“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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