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做什么?”“做这个。”(2/3)
房间里传出回应：“我睡了。”顿了顿，诺亚又说，“等艾耿在家时我们再谈……”
至少和诺亚说一句晚安，面对面地说。
他犹豫足足好几分钟，做贼一样伸手握住门把手，向下压——推不动，门锁住了。
被当成了洪水猛兽，威廉自嘲地叹口气，放开门把手。
耐冬共和国首都军校。
艾耿看向宿舍后门外站着的男人，后退了两步，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门上栅栏，矫捷地翻身，稳稳落地。
“翻过来干什么，”尼古拉斯白了他一眼，“又不耽误说话。”
艾耿左右扭了扭脖子歪着头说道：“隔着栅栏说话，你不觉着像探监吗？”
尼古拉斯：“大半夜找我到底什么事。”
“我拜托你的事怎么样？”艾耿说。
“你放心。我嘱咐过第一军团的人了。没人说漏嘴——诺亚被龙神损伤了大脑。”尼古拉斯说，“威廉很快就会发现诺亚的异常，根本瞒不住的事，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威廉？”
“他才刚醒，”艾耿眯了眯眼，“能拖就再拖一拖。我不想他受到那么大的冲击。”
说完，艾耿忽然凑近尼古拉斯，二人身高一样，他低下头在尼古拉斯的肩膀上嗅了嗅：“闻着好甜，你易感期？”
尼古拉斯退开一步，躲开他的视线，视线垂到地面，他说：“你鞋带开了。”
艾耿：“我知道啊。”
尼古拉斯飞快地瞄了他一眼：“我是不会给你系鞋带的。”
“是你想多了吧？”艾耿打了个哈欠，倚着栅栏道，“我马上就回宿舍睡觉了，系什么鞋带。还是你觉得我在期待？我故意不系鞋带想让你给我系？你认真的吗？那么是我在期待还是你在期待？”
尼古拉斯：“……”
两秒后，他转头大步离开。
——身为前帝国皇室门面的末任护卫长，走顺拐了。
艾耿看着他甩上车门，车在路口拐了弯，才转身抓着栅栏翻回去。
翻回栅栏另一面后，他蹲下来，系好鞋带，嘴角止不住地弯了弯。
首都郊区。
赤着脚在走廊里行走的声音渐近，伴着微弱的回音，停在房间门口。
威廉从浅眠中睁开眼睛。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一道小缝，威廉坐起身，看向从门缝中看进来的那双黑眼睛。
诺亚似乎被他吓了一跳，犹豫一会儿，小声道：“我的东西落在这里了。”
说完，诺亚侧过身，从房门的那道缝隙中把自己挤进来。
他在离大床还有一步的位置停住，抬起手，怯怯地指了指床头的书：“那本……你没醒的时候我放在这的，我要看。”
《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
威廉看着书名怔了怔，被它勾出许多往事。
他拿起那本书，略略抬起示意诺亚：“我有这个荣幸，读给你听么？”
诺亚没有答，只在距他一步远的地方再次后退半步，两只手背在身后，拘谨地低着头。
不用看，威廉就知道诺亚背在背后的手指一定正在相互抠挠。
诺亚六七岁时，一紧张就会做这个小动作。
什么都没有改变。
威廉的心口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软，他掀开被子，拿着书，退到窗前。
他想要借一盏路灯。
他不想打开房间里的灯，怕突如其来的明亮吓跑他的诺亚。
他伸手推开窗帘，只容许狭窄的一隅，路灯随即钻进来，洒在橘黄色的封面上。
他竖起书脊，找了一下书签的位置，并没发现书签，他问：“看到哪里了？”
诺亚摇了摇头。
纸张擦过手指，威廉翻到序言，将那行诗念出来：“而我仍会梦到他踏着草地，在露水中飘飘荡荡行走，让我的欢歌轻易刺透。”
念到第一页还没结束的时候，诺亚果然犯了懒，挨着床沿儿坐下。
第三页开头，诺亚已经抱着枕头侧身躺下了。
这时，威廉才看见他左耳上戴了一枚细小的钻石耳钉，黑色的钻石，在只有一抹光的房间里微微发亮。
诺亚睡衣上的第一颗纽扣没有系，锁骨若隐若现，但它的主人不自知，仍用那双水润的眼睛盯着他，认真地听他读。
书上的文字开始有了变化，每一个字都变得躁动，甚至急迫。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越发低沉。
不是因为口渴而产生的，那种口渴感。
嘴唇干涩，他抿了抿嘴唇，放慢语速，走到床边，试探着坐下来。
诺亚没有逃跑。
他在十分钟后找到了第二个契机，故意断错句。
诺亚抱着枕头蹭过来，疑惑地望着他：“什么？我没有听懂，他要做什么？”
“做这个。”
说完，威廉抬手扣住他的后脑，低头吻上那对嘴唇。
至少和诺亚说一句晚安，面对面地说。
他犹豫足足好几分钟，做贼一样伸手握住门把手，向下压——推不动，门锁住了。
被当成了洪水猛兽，威廉自嘲地叹口气，放开门把手。
耐冬共和国首都军校。
艾耿看向宿舍后门外站着的男人，后退了两步，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门上栅栏，矫捷地翻身，稳稳落地。
“翻过来干什么，”尼古拉斯白了他一眼，“又不耽误说话。”
艾耿左右扭了扭脖子歪着头说道：“隔着栅栏说话，你不觉着像探监吗？”
尼古拉斯：“大半夜找我到底什么事。”
“我拜托你的事怎么样？”艾耿说。
“你放心。我嘱咐过第一军团的人了。没人说漏嘴——诺亚被龙神损伤了大脑。”尼古拉斯说，“威廉很快就会发现诺亚的异常，根本瞒不住的事，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威廉？”
“他才刚醒，”艾耿眯了眯眼，“能拖就再拖一拖。我不想他受到那么大的冲击。”
说完，艾耿忽然凑近尼古拉斯，二人身高一样，他低下头在尼古拉斯的肩膀上嗅了嗅：“闻着好甜，你易感期？”
尼古拉斯退开一步，躲开他的视线，视线垂到地面，他说：“你鞋带开了。”
艾耿：“我知道啊。”
尼古拉斯飞快地瞄了他一眼：“我是不会给你系鞋带的。”
“是你想多了吧？”艾耿打了个哈欠，倚着栅栏道，“我马上就回宿舍睡觉了，系什么鞋带。还是你觉得我在期待？我故意不系鞋带想让你给我系？你认真的吗？那么是我在期待还是你在期待？”
尼古拉斯：“……”
两秒后，他转头大步离开。
——身为前帝国皇室门面的末任护卫长，走顺拐了。
艾耿看着他甩上车门，车在路口拐了弯，才转身抓着栅栏翻回去。
翻回栅栏另一面后，他蹲下来，系好鞋带，嘴角止不住地弯了弯。
首都郊区。
赤着脚在走廊里行走的声音渐近，伴着微弱的回音，停在房间门口。
威廉从浅眠中睁开眼睛。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一道小缝，威廉坐起身，看向从门缝中看进来的那双黑眼睛。
诺亚似乎被他吓了一跳，犹豫一会儿，小声道：“我的东西落在这里了。”
说完，诺亚侧过身，从房门的那道缝隙中把自己挤进来。
他在离大床还有一步的位置停住，抬起手，怯怯地指了指床头的书：“那本……你没醒的时候我放在这的，我要看。”
《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
威廉看着书名怔了怔，被它勾出许多往事。
他拿起那本书，略略抬起示意诺亚：“我有这个荣幸，读给你听么？”
诺亚没有答，只在距他一步远的地方再次后退半步，两只手背在身后，拘谨地低着头。
不用看，威廉就知道诺亚背在背后的手指一定正在相互抠挠。
诺亚六七岁时，一紧张就会做这个小动作。
什么都没有改变。
威廉的心口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软，他掀开被子，拿着书，退到窗前。
他想要借一盏路灯。
他不想打开房间里的灯，怕突如其来的明亮吓跑他的诺亚。
他伸手推开窗帘，只容许狭窄的一隅，路灯随即钻进来，洒在橘黄色的封面上。
他竖起书脊，找了一下书签的位置，并没发现书签，他问：“看到哪里了？”
诺亚摇了摇头。
纸张擦过手指，威廉翻到序言，将那行诗念出来：“而我仍会梦到他踏着草地，在露水中飘飘荡荡行走，让我的欢歌轻易刺透。”
念到第一页还没结束的时候，诺亚果然犯了懒，挨着床沿儿坐下。
第三页开头，诺亚已经抱着枕头侧身躺下了。
这时，威廉才看见他左耳上戴了一枚细小的钻石耳钉，黑色的钻石，在只有一抹光的房间里微微发亮。
诺亚睡衣上的第一颗纽扣没有系，锁骨若隐若现，但它的主人不自知，仍用那双水润的眼睛盯着他，认真地听他读。
书上的文字开始有了变化，每一个字都变得躁动，甚至急迫。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越发低沉。
不是因为口渴而产生的，那种口渴感。
嘴唇干涩，他抿了抿嘴唇，放慢语速，走到床边，试探着坐下来。
诺亚没有逃跑。
他在十分钟后找到了第二个契机，故意断错句。
诺亚抱着枕头蹭过来，疑惑地望着他：“什么？我没有听懂，他要做什么？”
“做这个。”
说完，威廉抬手扣住他的后脑，低头吻上那对嘴唇。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