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睡过我?”(1/3)
诺亚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见自己被封在海伦的身体里，好不容易逃出来，又被抓住塞进另一个躯壳。
他保留着意识，但那份意识实在不多。
他依稀记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伊万，管艾耿要《泳装熟女》，还给威廉的咖啡中加进好多方糖。
信息一股脑儿冲进脑海，凑不成连贯的片段，只有一帧帧意味不明的定格画面。
砸在他车前玻璃上的幼犬、双手合十求饶的货车司机。
他抬起手摁住跳痛的太阳穴。
“汪！”
一声幼犬特有的奶叫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偏过头，发现床尾趴着一只褐黄色的小狗，两只小耳朵还不能完全竖起来，颤巍巍又可怜巴巴，像刚被威廉捡回来的阿波罗。
威廉。
阿波罗。
他弯了弯唇，点开个人终端。
时间弹出来：帝国历322年12月11日。
几年间，他清醒的次数屈指可数。
已经十七年了。
他点开录像模式，调整摄像头对准自己，看投影里呈出的自己的高清镜像。
还好，和十七年前没有太大变化。
“汪！”狗崽又叫一声。
诺亚斜了它一眼，掀开被子，跪在床上，用两手撑着床单俯下身，紧盯着那只狗崽：“汪！”
狗崽被他的气势吓到，小爪子抓着床单就要扭头逃跑，被他一只手拎起来。
“你是从哪儿来的？”他问。
狗崽当然不会回答他，他揉搓一会儿狗崽，玩够了，把它放回床单。
狗崽羞愤难当，努着嘴朝着天花板学狼叫：“嗷呜——”
他用食指点点狗崽眉心，把一声“嗷呜”断成好几截。
门外传出两声叩响，艾耿的声音从外头传来：“我去学校了，晚上住尼可家。”
“知道了。”诺亚回答。
艾耿小时候，他经常拜托尼古拉斯照顾艾耿，这小子长大后也隔三差五住到尼古拉斯家。
没什么不妥，但诺亚直觉哪里不对劲儿。
艾耿的脚步声远到听不见，他猛然意识到，是称呼。艾耿管尼古拉斯叫尼可。
他抬手蹭了蹭眉心，怀疑自己过度敏感。
指节顿住，他又想，倒也不是不行。尼古拉斯善良聪明，艾耿又蠢又坏，艾耿不亏。
只要艾耿不亏，别人亏不亏他无所谓。
房间里有些闷，他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睡衣，不知谁把他睡衣上的纽扣全系上了，他抬手解开前两颗，躺回枕头上，注视着天花板。
片刻后，他忽然嗅到一股山茶花香。
威廉留给他的永久标记平时没这样浓郁。
他抬起手臂嗅了嗅，发现这味道不是从他身上来的，他身上的山茶花味相对于空气中的味道更淡。
他坐起身，后腰无端地痛了一下，酸得要命，紧接着，他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臀缝深处传来的钝痛。
他眨了眨眼，将手伸进裤子。
穴口松软，很轻易地吞进他的手指，还是一次两根——然而他忙着发疯，不记得何时抚慰过自己。
“咔嗒”一声，门被推开，他偏过头，看见门口的银发男人。
——他的手指还夹在自己屁股里，两秒后，他抽出手指，而门口那银发男人脸上还保持着错愕。
“抱歉，”那人清了一下嗓，“我忘记敲门。”
毕生所学的词汇全部涌到嗓子眼，诺亚阖上眼皮，抬手抵着眉心，半天才恢复语言功能，他说：“没事，你进来。”
男人往前迈了一步，所谓的进来也只不过是站到了屋里。
诺亚勾手朝他招招：“近一点。”
男人如提线木偶一样又迈一步。
幸好房间不大，这一步足以使诺亚看清男人身上的每一个细节，他仔细打量着他，忽然问：“你昨天睡过我？”
“……前天。”男人更正道，“我戴了套。”
诺亚点点头，回过身从床头拿起一个竹编的盒子。
“威廉……”那男人出声。
话音未落，诺亚从盒中掏出匕首，刀鞘落在床单上，他横握着那把刀，刀刃直接擦过男人胸口，留下一抹鲜艳的血痕。
“我不是威廉。”诺亚说。他用食指蘸了男人伤口上的血，侧过头将手指含进唇间，舔掉上面的血。
少倾，他弯起唇角看向对方：“但看起来，你是。”
会流血，不是艾耿为了讨他开心做出来的违法机器人。
“别介意。”诺亚拿起手帕擦拭沾血的匕首，“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
擦干净匕首上的血迹之后，他把匕首扣回刀鞘，放进竹盒。
“不戴套也没事。”诺亚说，“我生艾耿时出了一点小状况，不能再怀孕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趴在床尾的狗崽抖了抖耳朵。
梦见自己被封在海伦的身体里，好不容易逃出来，又被抓住塞进另一个躯壳。
他保留着意识，但那份意识实在不多。
他依稀记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伊万，管艾耿要《泳装熟女》，还给威廉的咖啡中加进好多方糖。
信息一股脑儿冲进脑海，凑不成连贯的片段，只有一帧帧意味不明的定格画面。
砸在他车前玻璃上的幼犬、双手合十求饶的货车司机。
他抬起手摁住跳痛的太阳穴。
“汪！”
一声幼犬特有的奶叫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偏过头，发现床尾趴着一只褐黄色的小狗，两只小耳朵还不能完全竖起来，颤巍巍又可怜巴巴，像刚被威廉捡回来的阿波罗。
威廉。
阿波罗。
他弯了弯唇，点开个人终端。
时间弹出来：帝国历322年12月11日。
几年间，他清醒的次数屈指可数。
已经十七年了。
他点开录像模式，调整摄像头对准自己，看投影里呈出的自己的高清镜像。
还好，和十七年前没有太大变化。
“汪！”狗崽又叫一声。
诺亚斜了它一眼，掀开被子，跪在床上，用两手撑着床单俯下身，紧盯着那只狗崽：“汪！”
狗崽被他的气势吓到，小爪子抓着床单就要扭头逃跑，被他一只手拎起来。
“你是从哪儿来的？”他问。
狗崽当然不会回答他，他揉搓一会儿狗崽，玩够了，把它放回床单。
狗崽羞愤难当，努着嘴朝着天花板学狼叫：“嗷呜——”
他用食指点点狗崽眉心，把一声“嗷呜”断成好几截。
门外传出两声叩响，艾耿的声音从外头传来：“我去学校了，晚上住尼可家。”
“知道了。”诺亚回答。
艾耿小时候，他经常拜托尼古拉斯照顾艾耿，这小子长大后也隔三差五住到尼古拉斯家。
没什么不妥，但诺亚直觉哪里不对劲儿。
艾耿的脚步声远到听不见，他猛然意识到，是称呼。艾耿管尼古拉斯叫尼可。
他抬手蹭了蹭眉心，怀疑自己过度敏感。
指节顿住，他又想，倒也不是不行。尼古拉斯善良聪明，艾耿又蠢又坏，艾耿不亏。
只要艾耿不亏，别人亏不亏他无所谓。
房间里有些闷，他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睡衣，不知谁把他睡衣上的纽扣全系上了，他抬手解开前两颗，躺回枕头上，注视着天花板。
片刻后，他忽然嗅到一股山茶花香。
威廉留给他的永久标记平时没这样浓郁。
他抬起手臂嗅了嗅，发现这味道不是从他身上来的，他身上的山茶花味相对于空气中的味道更淡。
他坐起身，后腰无端地痛了一下，酸得要命，紧接着，他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臀缝深处传来的钝痛。
他眨了眨眼，将手伸进裤子。
穴口松软，很轻易地吞进他的手指，还是一次两根——然而他忙着发疯，不记得何时抚慰过自己。
“咔嗒”一声，门被推开，他偏过头，看见门口的银发男人。
——他的手指还夹在自己屁股里，两秒后，他抽出手指，而门口那银发男人脸上还保持着错愕。
“抱歉，”那人清了一下嗓，“我忘记敲门。”
毕生所学的词汇全部涌到嗓子眼，诺亚阖上眼皮，抬手抵着眉心，半天才恢复语言功能，他说：“没事，你进来。”
男人往前迈了一步，所谓的进来也只不过是站到了屋里。
诺亚勾手朝他招招：“近一点。”
男人如提线木偶一样又迈一步。
幸好房间不大，这一步足以使诺亚看清男人身上的每一个细节，他仔细打量着他，忽然问：“你昨天睡过我？”
“……前天。”男人更正道，“我戴了套。”
诺亚点点头，回过身从床头拿起一个竹编的盒子。
“威廉……”那男人出声。
话音未落，诺亚从盒中掏出匕首，刀鞘落在床单上，他横握着那把刀，刀刃直接擦过男人胸口，留下一抹鲜艳的血痕。
“我不是威廉。”诺亚说。他用食指蘸了男人伤口上的血，侧过头将手指含进唇间，舔掉上面的血。
少倾，他弯起唇角看向对方：“但看起来，你是。”
会流血，不是艾耿为了讨他开心做出来的违法机器人。
“别介意。”诺亚拿起手帕擦拭沾血的匕首，“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
擦干净匕首上的血迹之后，他把匕首扣回刀鞘，放进竹盒。
“不戴套也没事。”诺亚说，“我生艾耿时出了一点小状况，不能再怀孕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趴在床尾的狗崽抖了抖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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