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了 就这一次 喂饱我一顿(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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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太迷恋结尾了。这个世界有那么多伟大的生命和美好的爱可以见证和体验,但只要结局不尽如人意,我们立刻觉得这是悲剧。

    《抓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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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再和那些和我靠血缘关系捆绑在一起的人虚与委蛇,删除了家里其他人的联系方式后,日子似乎突然变好过了。

    不久前我妈来找过我一次,我哥没带她直接来找我,只是拎着我的背包带我去酒店看她。

    她问我现在住哪儿,我说住酒店,另外一家。

    吃饭的时候我哥不在,他本来想逃课,我没让。我说没事,晚上家里见。

    我回去的时候挺早的,他晚课九点才下,我以为他不在,进了门还拿着手上的冰饮敷脸。

    结果他却已经回来了。

    他走过来的我慌忙想遮,被他拿开。

    他看了看我的脸,转身进厨房给我找冰块。

    我知道不该说话,但我得逗他几句,最好让他笑笑,好把这该死的丧劲儿冲淡冲散。

    “怎么回来了,这不才八点半。”

    “我上完第一节就回来了,我给你发消息了。”他把冰块放进袋子,转身去找毛巾。

    站在大马路上被亲妈摔耳光,忙着难过,没来得及看手机。

    他拿着棉巾裹着塑料袋里的冰块,拉着我坐到沙发上,然后用酒精给我擦了擦破了皮的伤,然后给我冰敷肿起来的火辣辣的地方。

    我看着他的表情,干巴巴的笑了一下,“其实还好,也没打几下,就是她指甲有点长。”

    我不说还好,一说整个屋的丧劲儿更浓了。

    我哥低着头不说话,最后红着眼眶骂了一句,“血缘关系都他妈狗屁。”

    夜里他捂着我的眼睛哄我睡觉,我得寸进尺,装的特别难过的样子求他抱着我睡,他就抱住了我。

    但他没我高没我壮,所以相当于我把他搂进怀里。

    第二天我拉黑了很多人。

    不过没关系,我的置顶还是我哥。

    我现在很喜欢和我哥聊天,从游戏聊到世界,从南聊到北,从生聊到死,谈性谈死亡,谈禁忌谈开放,他的很多观点都很有意思,我们躺在床上,听着同一首歌,人和人的关系很奇妙,我和其他的亲人说一句话都嫌多,但和他说一整夜都嫌少。

    对他的依赖和爱,每一天都比前一晚要多的多。

    我也只有在他面前才敢全盘托出。

    “感觉好像什么都没有意义,好像什么都是无用徒劳的,根本无力改变任何人任何事,他们说爱我,可我从来都感受不到爱,他们只会操纵我,于是我活着就似乎只是为了他们,我似乎只是为了他们去生活,我不想去像圈养的动物一样,也不想参加那个考试,我觉得没有走下去的理由,我总是为了别人而生活,我前段日子真的……很想——死去。”

    说这话的时候只是一个平常的午后,他正蹲在他的小桌前拼拼图,我看着从窗外照进来的夕阳,突然就想把心底的怨恨提出来。

    他正在拼他的齐天大圣,听我讲这些,抬起头拿着水杯咬着吸管认真的看了我半响。

    “爱和死亡都是很自然平常的,”他淡淡开口,没有半分说教色彩。

    “但是因为太缺少爱教育和死亡教育,好像现在很多人对这两方面都有些极端。”他轻轻搅着杯子里的柠檬片,停顿了会儿,好像在思考。

    “从出生注定的事情太多了,我们只是普通人,所以没法不遵循这个社会的主流规则。”

    “你的考试,好像就是我们无法选择的,好像没办法不去做它。”

    “我不想去说服你接受这种事实,因为这个事实很不堪。”

    “但我更不想你活在痛苦里,我想让你生活的快乐一些。”

    “我们这种人身处的环境,只有很少的事可以选择的,好像很多都是不得不做的,即使有些可以不做,也被周围的人逼迫着去做。”

    “可是去劝说别人认可你,去改变别人的想法,这很困难,有时候只能努力把握好自己。”

    “所以有时候也许要先试着不要去一味的埋怨,也许可以努力试着跳出那里,如果跳不出来,也不要去太过沮丧,陷在里面不停的埋怨。”

    “做这件无法选择的事确实很痛苦,但是不要想太多,不要赋予它太多价值,不要把它想象的太困难,更不要把它和你的其他苦难捆绑堆叠在一起。”

    “我想说的是,你可以尝试着先把它当成最后一件你不得不去做的事。”

    “不要陷入虚空主义里,也许你可以试着努力去抓住点什么,去做点什么也好,什么都不做也好,但不要一味的去否认现实,也不要去假装麻痹自我接受现实,努力去跳出来,不要一直受困于此,更不要一直陷在那个其实相当浅薄的泥洼里,倒地不起。”

    他说了很多。

    他说了很多早该和我说但一直憋着的话。

    很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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