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祸(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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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地离开了宿舍。

    暮色渐浓,周末晚间的校园更是热闹,路灯照下不少牵手倚靠的影子,盛迟鸣从前未多关注那些人一眼,只是今天瞧见,竟也稍许动容,大概是所盼所想皆落空,有些触景生情了。

    盛迟鸣抽回思绪,盯着手机里纪承不留一言发来的监控录像,沉思仅存片刻便声色不动地退出了聊天框,从联系人里找到了喻允枝,电话刚拨出去没多久那边就接了。

    "喂,允枝哥,可以问你点事吗?"

    盛迟鸣确实是偶然间撞见江沿那点不为人知的秘事的,从前他只听说过会有年轻男女为了钱财出卖自我,但并不觉得此种交易会出现在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身上,而江沿就算虚荣心重了些,看起来也算是富足,不至于缺钱到干这种勾当,直到亲眼所见。

    或许说,那些装出来的富贵表象,也是这样得来的。

    有人生来含金带玉,也有人时刻为吃穿发愁。自小锦衣玉食的盛迟鸣其实完全无法对这些人产生同情心理,在他的观念里,没钱了可以靠双手去换,哪怕辛苦些,都比这些不干不净的钱来得踏实。

    会员俱乐部里出入的都不是一般人,纪承几人经常会在这里小聚。那天晚上原本只是一次普通的小型聚会,盛迟鸣安安静静坐在一旁听他们为喻允枝庆祝脱离娱乐圈苦海,喝着没有度数的果汁饮料偶尔搭几句嘴,然而无意识的一个转头,隔着人群,他在昏黄的灯光下看见了装扮不似学生的江沿,以及江沿亲昵挽着的成熟男子。

    盛迟鸣起了寒栗般突然来了精神,扯着纪承的手臂就悄悄地指给他看,这一反应也吸引了喻允枝的注意,可他们好像不觉得稀奇,扭头后连眼都不眨一下就回头了。

    "这不熟人吗?俱乐部的幕后老板,睡过的男孩子比我见过的都多。"

    他记得当时纪承是这么说的,他还记得喻允枝后来还跟了一句:

    "但是固定的好像就那么一两个,这小孩算一个。"

    盛迟鸣在向喻允枝寻求帮助时的用词很委婉,随便掰了个借口,就装作不经意间问起那位老板通常带江沿去那儿的时间。

    喻允枝听完后虽然一头雾水,摸不清盛迟鸣想干什么,但还是把自己知道都说了:"一般是周三或者周五晚上吧,但带的是不是他我也说不准,好久没去了。"

    盛迟鸣得了答复后就已经开始在心里筹划起来,喻允枝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只是出于担心地提醒了一句:"你知道就行了,可别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不然困在里面谁都救不了你,那老板背景不干净。"

    他嘴上应下了,实际心里的计划依然在有条不紊地完善着。

    盛迟鸣此人其实极富理想主义,思虑不周全也初生牛犊不怕虎,说到底就是没见过穷凶极恶,天真而不谙世事,有时候犟起来了还不听劝。

    纪祁拗不过盛迟鸣的百般恳求,替人潜进纪承书房悄悄偷来了俱乐部的会员卡,可他怎么设想都觉得此计划荒唐,忍不住再三劝阻:"我觉得真别,我爸也说过那人有靠山,不让我哥和他走的太近。就算你想抓江沿的把柄逼他出面道歉,也没必要自己去吧,实在不行咱雇一个人呗,那里到处都是保安,拍到证据很难的啊。再说了,我哥不是都把监控发你吗?"

    "你要是觉得不靠谱就别去,我一个人也是一样的。"盛迟鸣耐心地由着谣言发酵了近一周,忍到他都快忘了自己和纪承在冷战,终于在周五傍晚守到了江沿的异样,而此时他也已经被谣言扰得连走在宿舍楼道里都有人偷偷拍照。

    江沿夜不归宿惯了,院学生会里也有他的熟人,查寝的时候从来都只当作没看见,盛迟鸣之前并不关心他去了哪儿,现在一想,他好像确实每个周五晚上都不在宿舍。

    "那怎么行,万一真不顺利两个人好歹还能帮衬一下。"纪祁今天专门开了他心爱的"座驾",就为了看上去更像一个纨绔子弟,他一边看路一边用余光打量起盛迟鸣,好奇心来了挡也挡不住,把这几天他问了八百遍的问题再次拿上台面,"你和我哥到底怎么了?"

    一旦提起纪承,盛迟鸣永远都是沉默不语,就像是签了什么保密协议似的对这件事闭口不谈,一开始还会装模作样地转移话题,到了后来甚至也懒得伪装,脸上写着"无可奉告"四个大字。

    藏在闹市区内的俱乐部大门外尽是各样式的豪车,盛迟鸣与纪承二人虽不以花天酒地为乐,但毕竟见多了世面,身处于这类场所时并不见怯色,持着骨子里散出来的富贵气质往那儿一站,哪怕不拿出证明也不显得违和。

    但应走的程序少不了,前台核对时看着那张钻石会员卡反复比对,这个级别的会员数在整个俱乐部不超过三位数,她基本都能眼熟,而纪祁的脸却面生得很。

    "先生,这张卡是您本人的吗?"前台小姐礼貌地将卡推了回去。

    既然已让人起了疑心,那么最好的做法就是将错就错,纪祁熟练地掏出身份证递了给她,并投之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是我亲哥的,你们这儿也没规定说不能借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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