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作阿湘回来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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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愣愣的一晚上就跪在床上想了,他不会撒谎,连一个像样的理由都编不出来。

    “爸爸……”他揪心地看着时针一分一秒转动,平时这个时间爸爸应该醒来了,不会是药有副作用吧。

    一分钟,两分钟,等了半小时,霍德尔终于皱着眉缓缓睁开了眼。

    “……这么大儿味。”他脱口而出,简直是被屋子里挥之不散的浓郁香味炝醒了,感到四肢发沉,头晕目眩。也无瑕顾及纪湘为啥会在他床上跪着。

    “爸爸……”

    纪湘脸色惨白,这才发现自己的阻隔贴也忘记粘了回来,一盆冷水从头浇来,淋了他个透心凉。

    眼尖的霍狐狸又低首看见床单上的斑驳,虽然被人仔细清理过,还是留下些星白印记,数量之多令他咋舌,明显是要精尽人亡的架势。

    “怎么弄了我一床。”

    他蹙眉,仅仅扫视了一下纪湘,没来得及生气就看见那人面如土色低下头去,嘴唇都怕得发青打着架,他哪知道昨晚的纪湘拿他当充气娃娃来回摆弄的荒唐事,还以为是纪湘身体不适。

    神经紧张,失眠,信息素外泄,脸色苍白,腺体肿胀,精液量失常。

    “你到易感期了?”他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联想到这个荒谬绝伦的答案。

    从没见过他难受成这个样子,霍德尔也有些摸不着北。

    “怎么会有易感期?这玩意儿不是终身标记之后才有的吗?”霍德尔不解地去探他的头,他不摸还好,一摸着体温坐火箭一般冲破云霄。

    食髓知味的他又处在脆弱的易感期,连正襟危坐俨乎其然都做不到。那手尖碰到他的脸,小腹就开始抽筋。

    正在纪湘绞尽脑汁想不出理由回答时,霍德尔却自己帮他圆了回来,他淡然道:“你昨天是因为易感期,才忍不了来我房间睡的吧。”

    “……是、爸爸。”没料到他会这么说,纪湘连忙抬起头,坐直了身体。

    难道傅医生的药真的能让爸爸回心转意?

    “爸爸,可能是……上次的原因。”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顺着接了下去,故作凄惨地掉下几滴泪珠:“可能上次爸爸太用力了,我好疼……我真的疼了很久……爸爸,我生病了。”

    “真的疼了很久?”霍德尔不免被他说的有些动容,那天他的确是怒气冲天做了不太理智的事,回头想想,纪湘爱他爱到旁人都深觉变态的程度,这么多年事事以他为中心,确实是不会背叛他的。

    见他犹豫,纪湘灵光一闪,便乘胜追击地继续卖惨哭诉道:“他们说……你要丢掉我。我太怕了爸爸,你不和我一起睡觉要丢掉我了,我就想着、想着偷偷闻闻爸爸而已……只是想闻闻而已……”

    “等等……听谁说的?”霍德尔纳闷。

    “傅医生……他说听阿斯琉公爵说的。”纪湘把自己做得肮脏事摘了个干净,倒把别人卖了个遍,只求赶紧撇清关系不让爸爸对自己起疑。

    霍德尔扶额:“阿斯琉随口说说而已,我没这么想……”他顿了顿又觉得不太对劲,补了一句。

    “你少和傅单独来往。”

    你那么傻,别被骗着当棋子了。

    后半句话他没说出来,傅医生这唯恐天下不乱的个性他算是品出味儿了,不过到底同为血族,他也应该不会害自己和纪湘,再说上次抑制发情期的药,不也是他给自己的么。

    霍德尔看见他又要哭,不得已叹了口气:“那天是一个…老朋友的忌日,我本来要去看望他的,所以心情很差……”

    不知是不是灯光昏暗的因素,他觉得爸爸瞳孔里的光变得柔媚,盈着水色,无限温暖。

    什么都没听见,光看见爸爸的嘴在动。

    只知道那个愿意爱他的爸爸好像又回来了。

    他傻傻地把这一切都归功于那杯牛奶,回到房间就拿起手机,手不住颤抖,给傅医生发了条信息:“谢谢你。”

    没过几秒就收到了一个歪嘴笑的表情。

    他还以为自己终于得到了救赎。

    “你是不是对那孩子太过苛刻了,放他走吧,hodur,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十九年前,我还在西雅图的夜晚,你给我打电话说你捡了个孩子,很像当年的……”他顿了顿,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起那个禁忌的名字,他拿起面前的高脚杯一饮而尽:“……至少那时候我以为你是真的高兴。”

    两人还是面对面坐在沙发上闲聊,纪湘出门上学后,阿斯琉反倒得了空避开他来找霍德尔,还是一如既往的态度,希望霍德尔送走纪湘。

    在他心里人类在死寂城的存在就像定时炸弹,即使是被霍德尔养大的纪湘也不例外。

    “不是对他苛刻,而是对我自己。”霍德尔摇摇头:“……那天我错过了阿湘的忌日,或许他想告诉我,要我该开始新的生活了,又或许他真的回来了,只是变成了另一个人。”

    “hodur,你最近怎么了,患得患失的。”

    “是么,或许吧。你知道么?那孩子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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