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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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属下剖开王员外的腹腔,从胃中窥视他白日所食,便有这味道传出,听闻这是李掌柜亲酿的一种酒,唤作千里香,此酒味浓,开饮后其味数日不散。”

    聂青问,“这么说,王员外与张公子近日喝过这千里香?”

    顾怜英补充道,“值得注意的是,最后一坛千里香已经入了王员外的腹中,如此说来,张公子在此之前定在客栈出现过。”

    “这是?”聂青又细细看了一遍美人图,“怜英,你瞧瞧,此处可是有一个徽记?”

    聂青指着美人图右下方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此处画的是一块石头,而石头的纹路连在一起似是一个字。

    顾怜英定睛一瞧,“这是个‘君’字。”

    聂青将画收起来,眼底却闪出一丝光亮,“看来这回我要亲自去趟青阳城了。”

    “此画与青阳城有关?”

    聂青点头又摇头,“若是我没看错,此画应该出自青阳城墨香坊四画师之一墨君之手,墨香坊画师作画时有一个习惯,会用自己的名字入画,他们乃是远近闻名的画师,且师从国师,一般人怕是请不动。”

    他顿了顿,转身从案上拿了一本书,“今日我命人从库房拿了些资料来,竟叫我发现了这个。”

    这书有些旧,似乎被翻阅了好多遍的样子,那扉页暗黄的纸张上用极其洋洒的草书写着四字,野林杂论。

    顾怜英接过书,随意翻阅了一番,书上记载的都是地方风俗,有冠礼,婚礼,祭礼,乡饮酒礼,相见礼等的风俗礼仪,最终他的视线停在了题名曰“红线招灵”的那一页。

    那页写道,用红线包裹丑年丑月丑日丑时出生和辰年辰月辰日辰时出生的两名男子敬献给牛头马面便可见阴灵最后一面。

    他突然噗嗤一笑,“好事!”

    聂青疑惑,“怜英此意何为?”

    “书上说,只需死两名男子,便可见阴灵,按此推测,凶手便不必再杀人了,这不是好事吗?”

    说话间,褚云峰走了进来,“大人,王员外家的妾室来领尸了。”

    “听闻王员外家妾室不愿领尸,如今怎地愿意了?”顾怜英问道。

    褚云峰道,“那妾室听闻,若王员外未入祠堂,她便得不到王员外家产,是以这才慌忙过来领尸。”

    他瞥了一眼顾怜英手里的书,“这本书……”

    “褚兄弟知道此书?”

    褚云峰罢了罢手,“倒是不大清楚,只是听闻这本书很是灵验,前几年在乡间广为流传,人们深信不疑,被官府缴了之后,便无人敢再信。”

    聂青恍然,“竟有此事?”

    褚云峰道,“不过是几年前的事了,百姓倒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不过想起近日发生种种,属下隐约觉得,与这本书的信徒有些许关联。”

    话音刚落,却听众人头顶噗嗤一声笑,一股带着酒味儿的声音传来,“官人断案竟靠怪力乱神,看来朝廷当真无能!”

    众人仰头,却见叶鑫慵懒的靠在横梁之上,一口一饮酒,耷拉着眼俯视着他们。

    第7章

    “叶先生?”顾怜英率先开口,“没想到叶先生竟先来一步。”

    叶鑫倾身落下,双足微微点地,如一道风落在了一旁的座椅上,他切了一声,“我不过是为了玉娘。”

    一见叶鑫,聂青顿觉脸疼,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半步。

    顾怜英向聂青解释:“叶先生也觉着这几起凶杀案很是可疑,是以特地前来协助大人侦破此案。”说着,他又问叶鑫,“也不知叶先生有何高见?”

    大抵满是络腮胡,看不清叶鑫的表情,但他的眼神却很是犀利,不过他也没打算同顾怜英计较,只冷哼一声,“独子惨死,作为父亲竟毫无喜悲之情,当真是好笑!”

    他又喝了口酒,顺势将自己埋在座椅里,慵懒且放肆。

    看来他是看到张刺史前来认尸了,聂青微微颔首:“本官也认为,刺史大人许是有难言之隐。”

    叶鑫又嘲笑一声,却听聂青吩咐,“明日本官要去一趟青阳城,云峰,县内事宜你多留心。”

    “属下愿随大人去往青阳城。”

    聂青却道,“还是让竹怀随我去吧,毕竟他是青阳城人士。”

    一阵银铃声传过,一道冷剑从门外飞了进来,带着威压之力直冲叶鑫面门而去。

    却听哐当一声,那把冷剑毫无预兆得又被摔到了地上。

    聂铃儿鼓着气鼓鼓的脸,指着叶鑫的鼻子,问聂青:“哥哥!他怎么会在这儿?”

    聂青蹙眉:“莫要胡闹,叶先生是前来协助调查案件的。”

    聂铃儿撇了撇嘴,轻蔑道:“他?他来协助,怕是在贼喊抓贼吧!”整日只知道喝酒,分明就是个一事无成的老酒鬼!

    叶鑫挑眉,“叶某倒是想听听聂姑娘有何高见。”

    聂铃儿有些吃瘪,她说那些纯粹就是想要给他添堵,一时寻不到反驳之词,她便指着顾怜英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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