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聪明人不聪明的时候(1/6)
房间里面，最浓郁的就是朱庭芳香水的味道，现在浓到都有些呛鼻子了。
成英雄不舒服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想打喷嚏，却没打出来，越发憋的难受，他皱着眉，盯着楼听雨，脸色有些不高兴，嘴唇张开又闭上，又忍不住张开，好像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又咽不下去似的。
武俊龙心里咯噔了一下，坏了，成班长肯定以为是小楼自己喷的香水，心里又觉得小楼娇气了。
“是……刚才不小心我拿了拖布拖地没洗干净，弄得都是味儿屋里，就借了朱庭芳香水喷了喷。”武俊龙只打了一下磕巴，就把这句谎话给说出来了。
可成英雄看着他的眼神越发狐疑起来，武俊龙被他看得也越发心慌。
这句谎话里有个巨大的破绽，也正是成英雄的疑点所在，他不是怀疑武俊龙撒谎，而是不相信武俊龙作为自己带出来的最得意的兵，会连拖地之前洗涮拖把这种事都忘了。
他鼻翼微动，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是有股腥味儿，涮拖布的水没换吧？”
不是没洗拖布，而是没换洗拖布的水，成英雄自己给武俊龙的失误找了个合理的情形，武俊龙频率极高地快速连点了好几下头。
“开门通通风。”成英雄嘱咐了一句，便没再屋里多呆。
楼听雨这时候也清醒过来了，瞪着眼睛，等成英雄出了门，才捂着嘴偷笑，眼睛亮亮地看着武俊龙，眼神里写满了刮目相看。
被他这么看着，武俊龙也很不好意思：“你捂着点，别吹着风。”
说完他赶紧把宿舍门打开，让冷风灌进来，带走屋里淫靡的腥浊和香气。
楼听雨也坐起来，把自己的被子叠起来，武俊龙过来要帮忙，楼听雨拉住被子，抬头郑重其事地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对武俊龙说：“龙哥，我自己叠，你帮我整理一下好不好内？”
武俊龙微微有些惊讶，随后松开手，点了点头，在炕边默默站着。
作为向导，在军校里虽然总是会受到照顾，但到底也是军校生，也会有宿舍卫生检查的时候，那时候，楼听雨便会拿出十成十的本事，百分百的努力尽量做到最好。
尽管，也并不能和最厉害的向导相比，但楼听雨至少问心无愧。
看着楼听雨在炕上，用手反复量了好几次，才确定好被子三分的位置，俯身用力地按压掉被子中的空气，努力把被子叠出标准的方形，武俊龙的眼神也不知不觉变得温柔起来。
他若有所觉地扭头，就看到成英雄扶着门，探头进来看了一眼，只是看了一眼，就明白了情况，嘴角也露出一分欣慰的笑意，然后默不作声地离开了。
而楼听雨还在和被子“战斗”，并没有注意到成英雄来看过他。
楼听雨拼尽全力叠出来的被子，已经有了“豆腐块”的水准，武俊龙不用拆开来返工了，只需要用他的有力的大手，掐一掐线条，捏一捏边角，稍加整理，被子的形状便又上了一个档次，真的像是一块刀切出来的军绿色豆腐了。
“在学校的时候，要是叠出来一个这样的被子，我一周都舍不得拆内，每天晚上放到桌子上，早上再端回到床上去，都不舍得盖内。”楼听雨看着最终成果，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武俊龙低声一笑：“其实，哨兵那边也是一样，一听说这周可能有随机抽查，都不敢盖叠好的被子，晚上放在桌子上供起来，早上再原样放回床上。”
楼听雨惊讶地说：“原来哨兵也会这样做内？龙哥，你叠得这么好，也怕检查内？”
“我在军校的时候，叠得其实也还没这么好，是到了哨所之后，成班长要求严，才好好用心练出来的。”武俊龙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因为成班长每天都要检查，叠好的被子我也舍不得拆，晚上只盖着外套睡觉，被成班长发现了，一顿批评训得我后来再也不敢了。”
知道武俊龙还有这样的糗事，楼听雨听得直乐，相似的“投机取巧”的经历，让两个人好像也更贴近了些。
“叠好了吧？叠好了就准备下午体能训练吧。”这时候，成英雄到门口，面无表情地招呼武俊龙。
原来楼听雨已经叠了一个来小时了，那边成英雄已经带着其他人完成了下午的操课，准备开始下午的体能训练了。
下午的体能是大训练，不仅要出哨所进行长距离跑步训练，还要进行力量训练，成英雄嘱咐楼听雨在屋里自己练一练，便让武俊龙带队，跟着哨兵们一起出去了。
武俊龙带队喊着口号，刚刚跑下山坡，队伍中的朱庭芳就突然喊了一声：“报告！上厕所！”
“出列！”武俊龙本能地答了一声，随后便看到朱庭芳顺势跑出队列，慢了几步，等成英雄带着夏楷跑远了，转过身就往哨所跑去。
八里江周围荒无人烟，哨兵们平时也不太讲究，要是小厕，直接荒郊野地里解开裤子就完事儿了。即便是大厕，离上山下山的路躲远点，天为盖地为坑，完事之后都不用收拾，三五天就被雪埋住，到春天就只剩一丛比别处更茂盛些的
成英雄不舒服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想打喷嚏，却没打出来，越发憋的难受，他皱着眉，盯着楼听雨，脸色有些不高兴，嘴唇张开又闭上，又忍不住张开，好像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又咽不下去似的。
武俊龙心里咯噔了一下，坏了，成班长肯定以为是小楼自己喷的香水，心里又觉得小楼娇气了。
“是……刚才不小心我拿了拖布拖地没洗干净，弄得都是味儿屋里，就借了朱庭芳香水喷了喷。”武俊龙只打了一下磕巴，就把这句谎话给说出来了。
可成英雄看着他的眼神越发狐疑起来，武俊龙被他看得也越发心慌。
这句谎话里有个巨大的破绽，也正是成英雄的疑点所在，他不是怀疑武俊龙撒谎，而是不相信武俊龙作为自己带出来的最得意的兵，会连拖地之前洗涮拖把这种事都忘了。
他鼻翼微动，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是有股腥味儿，涮拖布的水没换吧？”
不是没洗拖布，而是没换洗拖布的水，成英雄自己给武俊龙的失误找了个合理的情形，武俊龙频率极高地快速连点了好几下头。
“开门通通风。”成英雄嘱咐了一句，便没再屋里多呆。
楼听雨这时候也清醒过来了，瞪着眼睛，等成英雄出了门，才捂着嘴偷笑，眼睛亮亮地看着武俊龙，眼神里写满了刮目相看。
被他这么看着，武俊龙也很不好意思：“你捂着点，别吹着风。”
说完他赶紧把宿舍门打开，让冷风灌进来，带走屋里淫靡的腥浊和香气。
楼听雨也坐起来，把自己的被子叠起来，武俊龙过来要帮忙，楼听雨拉住被子，抬头郑重其事地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对武俊龙说：“龙哥，我自己叠，你帮我整理一下好不好内？”
武俊龙微微有些惊讶，随后松开手，点了点头，在炕边默默站着。
作为向导，在军校里虽然总是会受到照顾，但到底也是军校生，也会有宿舍卫生检查的时候，那时候，楼听雨便会拿出十成十的本事，百分百的努力尽量做到最好。
尽管，也并不能和最厉害的向导相比，但楼听雨至少问心无愧。
看着楼听雨在炕上，用手反复量了好几次，才确定好被子三分的位置，俯身用力地按压掉被子中的空气，努力把被子叠出标准的方形，武俊龙的眼神也不知不觉变得温柔起来。
他若有所觉地扭头，就看到成英雄扶着门，探头进来看了一眼，只是看了一眼，就明白了情况，嘴角也露出一分欣慰的笑意，然后默不作声地离开了。
而楼听雨还在和被子“战斗”，并没有注意到成英雄来看过他。
楼听雨拼尽全力叠出来的被子，已经有了“豆腐块”的水准，武俊龙不用拆开来返工了，只需要用他的有力的大手，掐一掐线条，捏一捏边角，稍加整理，被子的形状便又上了一个档次，真的像是一块刀切出来的军绿色豆腐了。
“在学校的时候，要是叠出来一个这样的被子，我一周都舍不得拆内，每天晚上放到桌子上，早上再端回到床上去，都不舍得盖内。”楼听雨看着最终成果，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武俊龙低声一笑：“其实，哨兵那边也是一样，一听说这周可能有随机抽查，都不敢盖叠好的被子，晚上放在桌子上供起来，早上再原样放回床上。”
楼听雨惊讶地说：“原来哨兵也会这样做内？龙哥，你叠得这么好，也怕检查内？”
“我在军校的时候，叠得其实也还没这么好，是到了哨所之后，成班长要求严，才好好用心练出来的。”武俊龙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因为成班长每天都要检查，叠好的被子我也舍不得拆，晚上只盖着外套睡觉，被成班长发现了，一顿批评训得我后来再也不敢了。”
知道武俊龙还有这样的糗事，楼听雨听得直乐，相似的“投机取巧”的经历，让两个人好像也更贴近了些。
“叠好了吧？叠好了就准备下午体能训练吧。”这时候，成英雄到门口，面无表情地招呼武俊龙。
原来楼听雨已经叠了一个来小时了，那边成英雄已经带着其他人完成了下午的操课，准备开始下午的体能训练了。
下午的体能是大训练，不仅要出哨所进行长距离跑步训练，还要进行力量训练，成英雄嘱咐楼听雨在屋里自己练一练，便让武俊龙带队，跟着哨兵们一起出去了。
武俊龙带队喊着口号，刚刚跑下山坡，队伍中的朱庭芳就突然喊了一声：“报告！上厕所！”
“出列！”武俊龙本能地答了一声，随后便看到朱庭芳顺势跑出队列，慢了几步，等成英雄带着夏楷跑远了，转过身就往哨所跑去。
八里江周围荒无人烟，哨兵们平时也不太讲究，要是小厕，直接荒郊野地里解开裤子就完事儿了。即便是大厕，离上山下山的路躲远点，天为盖地为坑，完事之后都不用收拾，三五天就被雪埋住，到春天就只剩一丛比别处更茂盛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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