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清明祭兄(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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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漪对荣世祯笑道:“我还有军务要办,你且回去罢。”

    荣世祯说道:“告辞。”起身回到囚室之中,坐了一会儿,只觉得百无聊赖,便走出门去转一转。

    贼军看守虽未阻拦,但不管荣世祯走到哪里,都有一群看守严密包围,绝不许他走出兵备衙门的院子,荣世祯觉得更没意思,便回到屋里,到了上灯时分就早早睡下了。

    朦朦胧胧不知睡了多久,忽觉胸口沉甸甸的喘不过气。荣世祯难受地哼哼了几声,嘴上又感到一阵湿热温软,似乎有人在亲吻他。

    他依稀想起了从前和萧在雍的温存缠绵,想起了萧在雍宛若仙君的温雅面孔,还有他对他微笑时的神态……

    他心中一阵柔软,迷迷糊糊伸出软舌,与那梦中之人勾缠亲热,但觉那人的吻十分激烈放肆,与萧在雍素日对他的怜爱温柔十分不同。

    荣世祯慢慢从梦里回到现实,蓦地想起了自己眼下的处境,不由得心中一惊,登时睁开双目。

    只见黑暗中一簇火苗熊熊燃烧,一双炯炯有神的目光直直凝视着他——原来元枫漪不知何时钻进了荣世祯的被窝,正压在他身上肆意轻薄。

    荣世祯又羞又恼,口中呜呜叫唤,伸手拼命推拒元枫漪的胸口。元枫漪笑着抓住他的手,荣世祯张嘴就咬元枫漪,元枫漪这才偏头躲开,说道:“你还是睡着以后比较乖。”

    挣扎之中,荣世祯下唇的伤口又迸出血来。元枫漪便趁机舔去了他唇上的血,笑道:“又甜又腥。”

    荣世祯但觉他火热的身躯重若千钧,苦着脸道:“你怎么又往我屋里闯?”

    元枫漪笑道:“你是我的人,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于是撕下荣世祯的衣带,将他双手捆绑在一处,硬生生强行把荣世祯翻过身去,拿手挑弄他的下面,接着就与他共领鱼水之欢……

    直到二更时分,元枫漪方才满足,搂着荣世祯呼呼大睡。

    荣世祯趴在他赤裸健朗的胸膛上,浑身上下都似散了架,恨不得掐死了火狮子,奈何两手已经被勒得没了知觉。

    元枫漪的呼吸一股股扑在他的脸上,荣世祯心里又是恼怒,又是羞耻,想要挣脱出去,但元枫漪的手臂结实有力,好似铁箍子把他牢牢圈住。荣世祯无可奈何,实是疲累不堪,终于合眼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荣世祯手上一阵钝痛,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原是元枫漪解开了他手上的衣带,笑道:“对不住,我给忘了。”

    荣世祯白了他一眼,扭头转身倒在另一边床上,一声不言语。

    元枫漪哈哈一笑,拿手捞起他乌黑的头发,抬手抚摸他雪白的肩膀,在他的后颈上亲吻了几下,方才起身离去。

    如此过了四五日,荣世祯终日被囚在祀州兵备衙门,除了元枫漪以外,不得跟第二个人说一句话。每天听到各路贼军人马进进出出,西北“捷报”频频传来,却浑然不知贼军下一步有何打算,更不知自己的命运如何,端的是萍生无根蒂,随波何凄凄。

    这一日到了清明节,仆人一早就拿来了荣世祯的蟒袍玉带,说道:“请世子爷更衣,大将军请世子爷到黄金台一会。”

    荣世祯惊疑不定,说道:“为什么要去黄金台?他要当众处决我?”

    那仆人说道:“世子爷去了就知道了。”

    荣世祯只得冠带齐整,走出屋外,兵备衙门里安安静静,人马都不知去了何处。一队贼军押着荣世祯登上马车,一路弛到黄金台。

    自从贼军入主祀州,征西王的修缮工程就丢下了,民夫工棚早已拆得一干二净,彼时初春季节,芳景融和,天清地朗,黄金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令人莫敢仰视。高台上到处悬挂着大盛军的狮子旗,在和煦春风中猎猎作响。

    此时广场上也有耍百戏的,也有舞棍棒的,也有走鹰犬的,乌泱泱聚集了无数男女老少,人山人海争相看热闹,比过年还要欢乐。

    马车好容易挨到了黄金台下,各处都有贼军重兵把守,骏骑咆哮,神威凛凛。荣世祯下得马车,又有一班精兵押着他攀爬长梯,好半天才爬到台上。

    只见黄金台上摆了三牲祭台,兽鼎焚香,灵幡飘扬,又有一班道士在做法场,装点得犹如大庙。数十名贼军将领齐聚一堂,依着军阶坐在祭台下。忽见荣世祯穿着朝廷蟒服现身台上,群贼不由得指指点点,低声议论。

    荣世祯昂然而立,随着一个精兵走到祭台下,那里独独另设了三个席位。荣世祯便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只见韦氏兄弟也穿着朝服爬上台来,两人失魂落魄地坐在荣世祯身边,意志颓丧,都似老了十来岁。

    荣世祯好些天没见过韦氏兄弟了,虽知道跟他们不是同路人,但当此情景,同病相怜之感油然而生,便低声问道:“怎么不见征西王?”

    韦昌祥低声道:“听说父王痛风发作,起不来身。”

    荣世祯点点头。韦昌裕环视四周,恨恨说道:“我们哥俩千辛万苦赶着修复黄金台,自己还一天没享受过呢,不想让这帮猪狗捡了个现成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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