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莫不是方才见到老情人,太激动了?你哭什么?”(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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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来了就来了,二话不说就要将本侯的人带走,不觉得失礼么?”

    顾青决当年追姚微意追得满城皆知,在这种境况下遇见,众人又有热闹可瞧。

    看顾青决脸色,果然冷硬得很,攥着姚微意一只腕子不放,“武安侯与微意从前好歹是亲戚,何至于如此刻薄待他?这人本王要了,你想要什么抵偿只管开口,只要是我顾青决给得出的,一概给你。”

    “这不是钱的问题……除了金枝玉叶的身份,瑞王殿下有的,萧某似乎都不缺呢。”

    萧明珩挑眉,握着乌木折扇,视线在两人之间打转,“说起来,我倒是好奇,当初姚家事发时,王爷在朝堂上一声不吭,那时候规矩得很呢,如今该杀的都杀尽了,知道跳出来护着人了?你出这个风头,娴妃答应了么?”

    娴妃是顾青决的生母,家世比之皇后常氏虽差了一截,却在京都四大姓常白姚贺中排行第二,加之此人非常有手腕,在后宫占有一席之地,就连皇后也得给她几分薄面。

    姚微意抬眼看过去,顾青决阴沉着脸没说话,想必是顾忌到母亲。

    恰在此时一名妇人进屋,锦衣盘发,仪态端庄,朝众人不紧不慢行了一礼,“元大人他们久候殿下不至,该等急了。殿下,莫要再在此地耽搁。”

    此人姚微意认识,宫宴时碰见过几回,是娴妃身边伺候的大宫女锦罗,不知为何竟被派出宫跟在顾青决身边。

    锦罗跟随娴妃多年,就连顾青决也要叫她一声姑姑,出了皇宫,她的意思也就是娴妃的意思。

    姚微意觉得手腕有些疼,是顾青决抓紧了他不肯放。

    “……”

    他虽身陷桎梏,却不想别人为了他为难,挣开顾青决道,“瑞王殿下既有事要忙,那就去忙吧。”

    顾青决眉宇深蹙,又来捉他,“微意。”

    姚微意后退半步避开,蹲下身,将他脚边那粒珍珠捡起,“微意谢过瑞王殿下好意。劳殿下让一让,后面还有一颗。”

    顾青决凝着他,半晌无言,拂袖离了屋子。

    锦罗瞥了眼蹲在地上的人,面露鄙薄之色,朝屋内众人微微颔首,跟着顾青决走了。

    姚家为官多年,今天在场的人中有不少眼熟的,只装作不认识他,其中两个当年与姚安山关系极好,正是当初给过萧明珩脸色看的李存志、何万德。

    今天他们带了三个酥胸细腰的丰腴美姬过来献上,萧明珩照单全收,将其中一个拽入怀中抚弄。

    那美人极会来事,坐下了就用大腿蹭弄他下身,顺势将指头钻入敞开的衣领,靠在他肩头软语嘤咛。

    萧明珩微微一笑,“我记得当初在姚府,二位大人赏了萧某一句攀龙附凤,如今怎么又愿意笑脸相迎了?”

    李存志忙道,“侯爷言重了,那时是我们俩有眼不识泰山……”

    何万德也接腔,“对对对!侯爷本就才干卓绝,别人巴结还来不及,何须依附他人呢,哈哈哈!”

    萧明珩笑而不语,把玩怀中美姬细腰,看见姚微意孤零零站在角落,还抱着那一捧珍珠,“过来。”

    姚微意低着头走过来,他又道,“跪下。”

    人跪下了,脑袋仍然垂着不肯看他。

    萧明珩歪了歪头,用靴尖抬起他下巴,啧了声,“莫不是方才见到老情人,太激动了?——你哭什么?”

    姚微意避开他,顾不得擦眼泪,“我想回去。”

    ……叫他当众半裸跳舞都没哭,顾青决露个面就委屈上了,还敢说不是被那人勾起了旧情?

    对方腕上那只手串红得分明,叫萧明珩看着扎眼,朝旁边侍卫示意,“这珍珠在地上滚过,怎么配得上纤尘不染的姚二公子?俗物还是给俗人为好,分给他们三个。”

    侍卫将姚微意衣摆里的珍珠分发给美姬,三人捧着赏赐惊喜不已,围着宽椅一阵莺声燕语谢恩。

    姚微意掀起眼皮看了眼,攥着空荡荡的衣摆,没有说话。

    萧明珩道,“我看诸位大人对你好奇得很,你闲着也是闲着,去给他们敬酒,免得别人说,我武安侯府的家奴不知礼数。”

    姚微意起身接过酒壶,在众人各色目光中依次敬酒。

    席间又说起朝廷官职空缺一事,其中最大的肥缺是姚安山曾任的工部尚书一职。此事顾舒华自有内定,但萧明珩最近与皇帝走得近,不少人仍指望他能代为美言。

    众人纷纷献上奇珍异宝,萧明珩看也未看叫人放在一旁,听他们说了半晌,方才道,“工部尚书的候选人,陛下圣心已有决断,萧某日前听到几句风声,不出意外,应是中书舍人江寄江大人。”

    席间愕然,所有人纷纷将目光转向角落,但见一青袍书生正在郁郁饮酒,闻言倏忽怔住,忙不迭丢了酒杯站起来作揖,“侯爷玩笑了,小官一介微末,哪敢奢望如此高位?”

    旁人也议论不断,面有忿然之色,江寄不过是个五品官,出身寒门,太子党和瑞王党都瞧不上他,虽有几分真才实干,仕途却很是不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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