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爹爹!——你也是爹爹!”(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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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宴后回到太子府,顾青言喝得晕眩,衣衫散乱烂醉如泥的样子,小厮扶他回屋不慎踩了衣摆,被他不耐烦地推开,“你新来的?这么笨手笨脚?!”

    他力大无比,小厮一头撞在柱子上,痛得龇牙咧嘴,也不敢抱怨,跪在脚边诚惶诚恐道,“小的蠢笨!小的蠢笨!是小的没用,主子恕罪!”

    太子性格暴戾,处罚手底下的人毫不留情,府里众人没有不怕他的。

    眼见那小厮颤巍巍发抖,顾青言更觉得烦,一脚将他踹倒,不料脚步虚浮往后栽去,被一只纤长瘦弱的手扶住。

    顾青决身形高大,那人扶着他,脚下站不稳,跟着往后退了两步,双双栽倒在地上。

    他闻到扑面而来的竹香,还有淡淡的药苦味,待身边小厮手忙脚乱将两人扶起,他摁着额头看去,脸色有些古怪,“是军师啊……今天怎么没坐轮椅?”

    贺君酌天生体弱,并不是不能走,只是站得久了会气虚。

    今夜他一身月白长衫,袖口滚了淡青色竹叶绣纹,长发轻挽,手执玉箫,瞧着比平时病怏怏的样子多了几分神采,“处理府上事务坐了一天,想起来走走罢了。本来打算直接回院子,听说殿下回来了,顺道过来看看。”

    顾青言哼了声,一抬脚又要歪倒,贺君酌这次扶稳了他,“殿下,当心。”

    方才散去的竹香味再度袭来,顾青言不经意间搂了把对方腰身,大约是长期生病的缘故,竟比寻常女子还要细软。

    他未说话,贺君酌先一步退开,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我听闻,今日宫宴戌时结束,殿下亥时才回府,中间莫不是去了别的地方?”

    顾青言皱眉,扯了下衣领,“马车走得慢,耽搁了时辰,那车夫本宫改日罚他。”

    他一番动作,颈子上几点红印暴露出来,贺君酌扫了眼,“当真是马车慢了么?”

    对方不以为意,哼了声转身要走,贺君酌不疾不徐道,“殿下的衣袖……沾了点香灰。”

    顾青言低头看去,袖口果然有指甲盖大小一块灰色,登时僵在那里,脸色黑得骇人。

    贺君酌遣散周围小厮,“若是寻常女子,殿下喜欢,就是将她纳做小妾又如何,太子妃宽厚大度,想来不会计较。但偏偏是宫中那位……殿下,你想过若是此事被别人发现,会招来什么后果么?”

    顾青言脸色森冷,缓步向他走近,“军师怎么会知道我在宫中的事?”

    贺君酌不避不闪,温润的眸子看着他,“我妹妹虽在陛下面前失了宠,但在宫中到底有几分人脉,有人发觉端倪与她说起。殿下该庆幸,这事最先知道的人是我。”

    “……”顾青言道,“这是本宫的私事,我自有分寸,不劳军师费心。”

    贺君酌微微颔首,“殿下若是胸有大志,就该知晓感情一物最需克制,莫要因儿女私情横生枝节,说不定哪天就会被人抓住把柄,绊了脚,到时候再去——”

    “本宫知晓,不需你像对待小孩那般教训我。”顾青言不耐烦地打断他,讥诮道,“说起克制,本宫的确不如军师你,听说不久前萧明珩将姚微意带出府,在萃玉楼里裸着跳舞。我那五弟起码还去见了人一面,你倒是沉得住气,只当作没听见不知道,真是克制得叫人佩服。军师莫不是指望本宫也跟你一样,规规矩矩图谋所谓大事,真遇到心上人有麻烦了,却连个声气都不敢出么?”

    贺君酌一怔,说起姚微意,他面色复杂,“萧明珩近来气焰正盛,微意被他拿捏,我纵然去了酒楼又能如何?帮不了分毫,徒然让他难堪罢了。”

    顾青言冷哼,“你不去看也好,听说萧明珩对姚微意举止亲昵得很,就差没在大庭广众把人给办了,你们这些断袖……”

    他皱了皱眉,有些嫌恶,“军师,本宫很好奇,你看起来里里外外正常得很,为什么偏要去喜欢一个男人?不觉将男子搂在怀中腻歪,有些恶心么?”

    贺君酌不答,轻抚别在腰间的玉箫,指腹印在末端那个酌字的凹痕中,“我并非天生喜欢男人,只是我喜欢的那人,恰好是个男子罢了。可惜我至今未曾尝过拥他入怀的滋味,殿下的问题,我答不出来。”

    顾青言表情古怪地看着他,酒意上涌,不知是被恶心到还是怎么,更觉心烦了。越过他回房,贺君酌在后面道,“殿下,宫中那人——”

    “知道了!”

    顾青言吼了句,也不知在冲谁发火,贺君酌转了转玉箫,看他身影良久,与他背道走开了。

    江寄带着朝廷的钱款前往阳郡,及时补正拖欠的工饷,安抚暴乱工人情绪,又对官府严查问责,查出是当地几名官员中饱私囊。

    不光如此,修建行宫时,这几人还曾虐打多名工人致死,只是官官相护将事情压了下来。

    江寄将事情巨细禀报给顾舒华,涉事官员被革职查办,又重金安抚了死者家属,事情传扬出去,阳郡的百姓感激零涕,都道朝廷派来一个青天大老爷,他返京时众人夹道相送。

    顾舒华知道此事,也赞江寄进退有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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