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没救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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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昂出国处理工作加散心,在国外呆了好一段日子才回来,陈一岑特意蹿了个局为薛昂洗尘接风。

    薛昂带着墨镜,推着行李站在人群里显得鹤立鸡群。陈一岑接了人就在路上聊起了近况,忽然提到了他前些日子去参加宁老爷丧礼的事。一说到宁西平,薛昂就不免要想起辜苏,心里总觉得堵得慌。他不想多提,但陈一岑只顾着开车没了眼力见,还是没完没了的嘚啵嘚,似乎对宁家的八卦很感兴趣。

    “早些年就传出来那个宁老爷子信什么邪教,家里的布局摆设都特邪门。我当初还不信,没想到才两年他们家就倒了,这是遭报应了呗。宁家基本上死了个干净,好像只剩下宁西平半死不活地还在医院里躺着。”

    薛昂只默默听着,不说话。

    陈一岑提起了辜苏,说原来他就是宁二少的私生子,又笑薛昂会挑,玩谁不好还能玩上跟宁西平沾亲带故的。

    薛昂猛地愣住,他这些日子刻意不关注国内的消息,所以一直不知道竟然还有这一茬事。他猝不及防又听到了辜苏的名字,心跳仿佛漏掉了一拍。这一晚上他似乎都不在状态,情绪并不高。好在饭桌上都是几个关系不错的老朋友,大家都很随意。陈一岑以为他太累了,回去的时候一个劲地说让他好好休息。

    薛昂因为时差问题,凌晨三点还一点睡意都没有。他开了局游戏,刚打了一会就觉得没劲透顶,碰见的猪队友的概率比养猪场的生猪出栏率还高。他索性扔下手机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可脑海里总是浮现辜苏的样子。薛昂实在不知道辜苏到底有什么魔力,前一阵忙起来的时候还好,现在一静下来他就总会想起辜苏。那种又爱又恨的感觉,折磨得他心痛,他忍不住在心里唾骂自己爱犯贱。

    然而当第二天薛昂站在宁西平病房门口的时候,他已经能十分自如地一边评价自己活该稳戴绿帽子,一边宽慰自己只是来看看宁西平死透了没有。他站的是宁西平的床前,眼睛看的是昏迷着的宁西平,可心里早就飘去了隔壁病房,也不知道辜苏到底伤得怎么样。

    宁西平刚过了危险期,转进加护病房,情况虽然已经稳定但一直昏迷不醒。宁家现在全靠着他养出来的那帮亲信撑着,也不知道到底能撑到几时。

    薛昂在宁西平病房里站了没多久就转身去了隔壁,毕竟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骗骗别人还行,可骗不了自己,他想见辜苏想得要发疯。

    医生说辜苏被保护得很好,没伤到要害,只是头部遭了撞击,现在不知是什么原因,依旧在昏迷。

    薛昂坐在辜苏床前,忍不住细细地打量他。他们隔了整整六十八天没有见面,分别的这些日子辜苏看起来瘦了许多,本来就没多少肉的脸上看起来更是消瘦。整个人薄薄一片躺在床上,薛昂都怕那床被子把他压碎。

    他动作中带着他自己都未能察觉的怜惜,轻轻拨开了辜苏额头伤口边的碎发。做完这个动作,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干了什么不值钱的事,心里既后悔又烦躁,好在房间里没有其他人看见他这么跌份的行为。

    薛昂站起身刚准备走出门去,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细微的咳嗽声。他忙回身向后看去,只见辜苏半睁着眼睛,白着一张脸,十分虚弱地望着他。

    辜苏和薛昂对望了没多久,就像是受了委屈一般,眼睛微微湿润着,冲着他抬起手,似是在呼唤着他靠近。辜苏因为昏迷了两天,嗓子早已哑得不成样子,根本发不出声音,他像一个稚嫩又茫然的小婴儿,流着眼泪央求着薛昂去抱抱他。

    从辜苏伸出手的那一刻,薛昂就明白,他是无法拒绝的。他弯下身子把辜苏抱在怀里,听着辜苏细碎的抽泣声,他心里一阵抽痛,而后又有些痛快。他把辜苏单薄的背压向自己的胸口,感受着辜苏被他包在怀里的瘦弱。在心里冲着辜苏狠狠奚落,如果辜苏一直跟着自己,自己绝不会让他受这档子罪,现在倒知道投怀送抱,晚了。

    可薛昂行动上简直沉醉在这场投怀送抱里,他以为自己这段时间对辜苏早已看透,会对辜苏的示好嗤之以鼻,可现在他才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往日的释然多半是骗自己的说辞。就像现在,辜苏躲进他怀里,对他哭一哭,他就迫不及待地要把他护在羽翼下。

    “敏敏,我好想你。”

    “你不要我了吗?”

    辜苏噙着眼泪望向薛昂,他的睫毛很长,一滴眼泪要掉不掉地挂在上面,把薛昂看得心都跟着颤。辜苏握住薛昂的双手轻轻的摇晃,求他不要抛弃自己,向着他诉说自己的思念与不安。

    薛昂站在原地,像个揣着黄金受刑的贼。愤怒和怜爱交织着,最终他还是应了一声,把辜苏对着所谓敏敏的一切感情都收入囊中。

    “应该是脑内还存有淤血,加上昏迷之前受了刺激,导致他现在认知存在障碍。以他刚才的检查报告来看,他的智力应该也有一定程度的退化,具体的情况还有待观察。”

    薛昂沉默地看着辜苏,辜苏则乖乖地缩在被子里,他现在变成了个小傻子,又很没有安全感,所以连睡觉都要攥着薛昂的小拇指才肯睡。薛昂一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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