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往事(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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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神情呆滞,像个没有光彩的人偶。

    而江君明的母亲,气质温柔的长发美人,姜婉,比自己儿子先一步到达休息室,此时正坐在男孩身旁,拉着人家的手正低声说些什么。

    江君明不解:“妈,你认识他?他是谁?”

    姜婉看着他,柔声道:“他是你弟弟,江畅然。”

    尽管这符合江君明原先的猜想,但他还是不敢信。

    惶恐在胸膛中乱窜,他颤声道:“为什么我以前从没见过他,他是不是爸的……”

    男人低沉而隐带怒气的声音在江君明身后响起:“没错,是你想的那样,但事出有因。”

    江君明瞪大了眼,看着一脸愠色的江宏天翻手关上了门。

    事情发生在江君明出生前。

    江宏天与姜婉算得上是江老爷子一手策划的‘政治联姻’,但江宏天对姜婉一见如故,用情至深。

    那时江家事务繁杂,酒局不断,江老爷子带着儿子江宏天成天在名利场里周旋,在政商界游走,不停巩固势力,向上攀升。

    姜婉刚怀上江君明不久,正是身体不适的时候,江宏天担心自己连夜晚归的动静打扰到爱妻脆弱的睡眠质量,特地睡在隔壁房间,只在每晚回家后趴在床前看一会儿她安睡的样子,看够了再回自己的房间洗漱睡下。

    但那夜江宏天醉得有些晕,他喝下值守女佣递来的“醒酒汤”后,一切就乱了套。

    江宏天怎么也料想不到,自己躲过了对家的明枪暗箭,却倒在一个普通女佣的暗算之下。

    “醒酒汤”里混合了媚药性质的致幻剂,让江宏天完全丧失了应有的辨识能力。

    那女佣倒也精明,明白依照江宏天的脾性,此事发生后江家定是容不下她。

    她第二天就跑不见人影,直到确认自己怀上了江家的孩子后,才拿着医院开的报告,跑到江宏天和江老爷子跟前来要一个名分。

    没成想,她对江宏天的了解还是过于浅薄。

    江宏天心里根本没有所谓“看在有了孩子的份上”这种观念,他只将这对母子视为自己的人生污点。

    江宏天盛怒之下,当即就安排人手,打算杀掉这女人。

    最后还是江老爷子出面调和,说看在女佣姓“古”,还怀了孩子的面子上,放她们一马。

    江家把女佣安置在一个几乎没人的偏远村落,专门派人看住她,定期送些生活用品。

    男孩出生后,女佣就吵着闹着要回江家。

    她看那些江家派来软禁监视她的人完全不理会她的要求,就往死里打骂男孩。

    女佣经常用藤条,板凳等一切她拿得动的东西,往男孩身上打砸,把孩子打得伤痕累累,浑身上下青紫遍布,几乎没一块好肉。

    只有脸,她从来不打男孩的脸,因为那张脸很像江宏天。

    男孩被打晕过去好几次,监视人实在看不下去时候,才叫医生来看看,顺便将男孩的情况上报江家。

    可经年累月,久而久之,监视人也乏了。

    反正江家从不理会这对母子的近况,他们每周只上门送些吃食就行了,其他事的不管也罢。

    最后,男孩没被打死,女佣却死了,死于上吊自杀。

    女佣死在周三,监视人在第二个周一下午送食物时才发现。

    他们母子俩独门独户,尸体腐烂的恶臭传不出山林。

    那是一个血色黄昏,监视人走近那荒凉的庭院时便觉得气氛不对。

    先是无故繁多的虫蝇,然后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尸臭味。

    吱呀一声,门板被推开,监视人捂嘴惊恐。

    冷寂破败的屋内,男孩睁着双空洞无神的大眼,抱着已高度腐败,肿胀生蛆的母亲的尸首,愣愣地坐在屋中央,像个了无生气的雕塑,苍白而冰冷。

    女人尸首当夜被掩埋,男孩隔天被接回江家。

    姜婉很早就知道江宏天因被下药而和女佣睡了,还有了孩子这件事。

    她心情复杂,但也没说什么,毕竟丈夫已经懊悔得恨不得去杀人。

    夫妻俩很有默契的不去谈论这个话题,直到女佣死去这天。

    姜婉心肠软,她看着男孩满身的伤痕,对江宏天说:“无论如何,孩子是无辜的。”

    江君明刚才那点因猜想父亲背叛母亲而产生的恐慌和怒气全被震惊挥散,他看着男孩,眼神中都不自觉的带上怜悯。

    江宏天冷声说清了来龙去脉,便简单安排男孩在江家接受心理辅导和正常教育。

    也因此,江君明和江畅然在年少时有过一段短暂的共处时光。

    悲悯与好奇心作祟,江君明一有空就偷偷跑去看江畅然,偶尔说上两句话,更多时候是他自己说个不停,江畅然默默地听。

    男孩的精神状态在世界知名的心理医生与催眠师的治疗下逐渐恢复正常,会笑会哭,虽说话少了些,但也基本具备那个年龄的孩子应有的表现。

    当然,这期间也少不了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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