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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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沈瑞明有两三次差点坚持不下去了。他原生家庭条件普通,可父母对他寄予厚望,拼尽全力地培养他,从出生起便没干过什么伺候人的事。

    大学时他与盛雪莺恋爱,盛雪莺不喜欢那些对她大献殷勤的男同学,欣赏他的风度与优秀;后来见了她的父亲,老爷子无论在外如何,在与女儿有关的事情上只是个慈爱的父亲,一心只想女儿幸福。

    要应付这父女俩,讨他们的欢心与信任,对他来说比想象中的更简单。沈瑞明过了盛老爷子那一关后,甚至在与盛雪莺结婚以后,也时常震惊于他们的“单纯”,同时隐秘的生出了更多的优越感——这种优越感从他还是个幼童时便一直在滋生,在与盛雪莺交换婚戒时达到了一个小巅峰。

    握住那只带着蕾丝手套的手,沈瑞明小小也奖励了一下自己,演了太久的戏,他允许自己在这珍贵的、里程碑式的人生一刻中放纵一下:他转头面对众人,露出了充满喜悦与自豪的笑容,随后不顾流程紧紧抱住盛雪莺,心跳声明显到让上一秒还面带错愕的新娘温柔地笑了起来。

    场地中响起笑声与掌声,任谁都会以为这是新郎抑制不住的真情流露,你看他笑得多开心,你看他泪流得多汹涌!

    沈瑞明,他拥抱着他的通天梯,深深地为他的父母而喜悦,为他自己而自豪。放眼全国,有几个人能像他一样,只靠自己,如此迅速便捷地改变命运,跨越阶级?!曾经在成绩上与他不相上下的几个大学同学,有的还在苦哈哈地念书,有的在更苦逼地创业,只有他,与千金结婚后不久或将接手岳父的巨额产业,盛家没儿子,没关系,他就是盛家的儿子!

    新郎的热泪打湿了盛雪莺的肩头,盛雪莺看不见他的脸,只能轻轻拍抚着他的肩,轻声笑道:“好了好了,无论如何戒指总要给我戴上吧?”

    沈瑞明直起身,郑重地为盛雪莺带上戒指后,俯身在钻石戒面上印上颤抖的一吻,“我爱你。”他说,声音中饱含的情意浓烈到极致。

    他怎么可能不爱盛雪莺呢,这朵货真价实的高岭之花,美丽高贵又聪明,却又对他有种愚蠢的信任,摘下她,甚至不需要付出什么昂贵的代价。

    我爱你,我的黄金屋,我的上流社会,我的易如反掌与唾手可得。

    他只放纵了很短的时间,借这种即使真实的情绪外泄也不会有人怀疑的场合。他不觉得演戏是件劳心费力的事,这是本能,是享受,几分假里掺几分真,爱是真的,不纯算得了什么?盛家给了他一步登天,他给盛家父女提供了情绪价值,这年头对他们这些锦衣玉食的富人来说,情绪价值可太珍贵了,公平合理的一换一,他不觉得盛雪莺吃亏。

    因为这样连意思性的彩礼都不必付出的简单,也因为盛家父女在婚事上的“单纯”,婚后沈瑞明曾经不止一次地考虑过这个问题:如果他处在盛父的位置上,会如何对待女儿的婚姻?

    他给出的答案永远一致:女儿一生最大的作用,就是以婚姻和生育为筹码,为家族、为父亲争取到最大的价值。

    这话难听,沈瑞明笑着把耳朵贴在妻子隆起的腹部上,不过是现实。

    他已经瞒着岳父和妻子,提前知道了他们第一个孩子的性别,是个女孩。经历了短暂的挫败与愤怒后,他迅速调整了情绪,盛家这种家庭出来的女孩,如果能跟他姓,那成年后可以在老家给她上族谱;如果不跟他姓也完全没问题,丫头罢了,他还没那么稀罕,或者说这还是件好事,姓盛让她在上层社会的婚嫁市场中更有分量,这胎姓盛,下一胎如果是男孩,那姓沈的几率也会大些,孩子一个跟爸姓一个跟妈姓,多开明的家庭。

    “雪莺,她动了!”沈瑞明激动地抬头对妻子说,“是不是感觉到爸爸了?”他温情地抚摸盛雪莺的肚子,心道,宝宝,我都是为了你好。

    岳父不会与他们争给孩子起名的权利,他已经想好了,这个孩子就叫盛锦,希望她以后出落得锦绣娴静,能被高官显贵看中,自己有似锦前程,也能为家里锦上添花。

    当女儿出生时,提前知晓结果的沈瑞明先是急声询问妻子的状况,被岳父欣慰地拍着肩膀让他去看看孩子时,他面带纯然的喜悦与感动,手足无措地抱着女儿喜极而泣。他哭着说,他要让女儿变成世界上最自由、最幸福的宝贝。

    盛锦吃过奶后,在4时内先后在沈瑞明抱她的时候往男人身上嘘嘘一次、便便一泡,又在十几年后沈瑞明事情败露时用一个镇纸把他差点砸废。

    盛雪莺隔了好几年才要二胎,这几年里,沈瑞明生意场上屡战屡败,对岳父和妻子的不满渐深。岳父不肯尽心栽培他,只把两个小公司丢给他管,用几笔投资不是几百万就是千万出头,打发叫花子似的敷衍他。要知道和盛家资产差不多的几家,有的给儿子以“亿”为单位的资金创业,陈家这种老牌实业家族,掌权人也只有一个独生女,人家痛快地把产业交给了女婿!

    陈家的女婿过得什么生活,他过得又是什么生活?盛老爷子要是把集团交给他,他能像这样抠抠搜搜施展不开手脚吗?

    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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