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他只想跪在他脚边,跟他在一起啊。(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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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迟觉得很累,脑子发空。

    他在走廊地毯上一步一挪动,甚至称不上爬行。大厅的噪音回荡,耳朵像灌了海水般听不真切。

    轮奸是赤裸裸的暴行。严重的撕裂伤把这副身体弄得支离破碎,窒息感不断压榨喉咙,汗涔涔的胸膛拼命起伏,仿佛耗尽了每一丝气息,像干瘪的风箱。

    周围人轻佻地吹起口哨,“可怜的小家伙,干什么呢。”

    阿迟还是听不见,觉得自己快痛死了。他艰难地向前伸手,每一个细胞都不堪重负在颤抖,周围刀子般的视线下,他仍爬得像湿淋淋的肉虫。

    什么轻慢侮辱,早已不为所动,只剩下本能和偏执。

    他要去找时奕问个明白。他要堂堂正正质问他,为什么把他扔进地狱里不管不顾,为什么说能保护好他,却还让他日日夜夜钻心彻骨。

    “这是谁家不要的破烂,还好意思爬出来。”

    阿迟僵住一瞬,竭力摇了摇头,死死咬着嘴唇想要把这该死的声音晃出去。

    主人真的不要他了吗。这个问题,他离开过时奕多少秒,就问过自己多少遍。

    他挣扎过,为了一句承诺在杜谨手下什么都能忍,也自卑过,满身污秽,觉得自己不配思念主人。每个牛角尖他都钻过,直到把自己折磨疯了阿迟才意识到,自己无可救药地爱他。

    泪珠划过眼尾,他从不知一个爱字有那么沉重。没听到那人亲口说出理由,他就是永远不信邪,永远奉行极端,一如飞蛾扑火。

    膝盖印上地毯,每一寸绒毛看似温暖,却像细小的冷针,扎进骨子里。血迹触目惊心,由远至近,零星拖出一道污秽。

    阿迟从未这么煎熬过。他知道自己肯定发烧了,困倦马上要让黑暗席卷。

    他抬不起头来,地毯的阻力变得不可思议,挣扎着挪动,好像被深渊长上来的藤蔓绞着腿,死死咬着要将他拖回去,重回炼狱。

    “啊……”路人随便踢了下他满是伤口的乳尖,轻而易举逼出嘶声。泪水早已干涸在脸上,失血过多,连唇瓣都苍白无比。他像个可怜的流浪狗。

    时奕的轮廓他都烙进脑子里了。他只想得到一个确认,一个安心的肯定,可是路太遥远身上太疼,一动就是撕心裂肺,每爬出一步都耗尽了勇气。

    拼命呼吸还是出气多进气少,他觉得空气都是坚硬的,喘息间几乎划开喉咙,只机械性地挣扎,凭本能趋向那抹烟草气息。

    他们何至于此?阿迟想不明白。

    眼前发黑,已经开始出现走马灯了。时而是主人跟他一起弯起嘴角、没什么意义的笑容,时而是抚上脸颊,指尖的温度。

    他想起了从前那块蓝莓蛋糕、养在床头柜上的小金鱼、种在阳台那盆未发芽的茉莉,想起了八年以来唯一一段,满是阳光、鲜花绽开的回忆——明明躯壳冰冷,心口却是暖的。

    阿迟踉跄了一下,像被现实压得窒息,爬不起来。脑袋深深埋在地毯里,泪水悄悄洇湿大片。脆弱的身躯仿佛玩坏的破玩偶,任由路过随手亵玩,淫笑和嘲弄充斥耳边,也跟感受不到似的。

    他已经自动忽略回忆里那些阴霾了,即便如此狼狈不堪,他还是想着或许、或许当时再乖一点就不会被抛弃。

    主人有别的奴了,没关系他不在乎,此时此刻好像什么都可以不在乎。阿迟呼吸急促,抬手胡乱拭去泪水,艰难地推开众人,却再度一个踉跄栽倒,在灼灼视线下像个可笑的小丑。

    他不动了。摔在地上根本起不来,浑身血污、泣不成声。

    肩膀大幅度颤抖,他抽噎着给自己洗脑,主人是喜欢他的。主人说好了不会忘记自己,或许只是太忙了,或许是被事情耽搁来不了,或许是有更重要的计划……

    泪珠大颗大颗地砸下,阿迟疯了一样不断给时奕找补,挪动到楼梯口,甚至一个不稳滚下去,瘦弱的身躯淤青大片,疼得直接蜷缩在地上,眼前发黑什么都看不见,嘴里还念叨着主人。

    他终究只是个打破的奴隶,除了床和笼子以外的任何地方、任何视线都让他惴惴不安,只想把自己蜷缩到最小。没有主人,他活不了。

    嗤笑声不绝于耳,性奴像个任人观赏的动物。棕红华贵的地毯上满是血迹,人却已经痴了。

    他闻到熟悉烟草味了。长睫毛沾着泪珠,轻轻颤动。

    他喜欢。放在心尖上,千刀万剐,也趋之若鹜。

    “啊……”

    挤出毫无意义的音节,阿迟急喘着抹去泪水,像着了魔不管不顾,艰难地撑起身子爬进大厅,十指都磨出血痕,眼里充斥着虚无的幸福。

    ……

    “经手那么多Omega,还是您有经验。我听说兮儿总犯错,见了时先生倒是乖得很。”道格眯着眼睛,无聊地支着下巴,笑道,“也不知您有什么气场,总让小O们服帖。”

    话里话外离不开Omega,道格眼神毫无感情,悠闲笑看时奕怀里磨蹭的兮儿,做好了要被回击的准备,却发现时奕突然一言不发,锐利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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