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058贱惯了,担不起名字。(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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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拍了拍他的脸,“一切按头牌等级也无妨,只是挂了牌子还没个像样的花名,叫编号未免太掉价。”

    语气一贯轻慢,调教师掐着他柔软的脸,指腹不断抚过那双明眸,“这批出台的都带月字。栗月刚挂牌,按名册,你该叫信月。”

    对性奴来说,有名字是天大的好事。可听到这个名字,阿迟忽然一顿,不知想到什么,垂眸抿嘴。

    信月?他不信。这名字让他有点厌烦,像个诅咒,确切地说,阿迟头一回如此讨厌一个东西。

    他不想再信仰着月亮了,绝望一夜又一夜,盼不到结果,太苦了。

    “先生,可以不要名字么,”他干巴巴轻声道,“058贱惯了,担不起名字。”

    “嗯?社会底层的Omega一般都没名,赏你个还不要。”坏了规矩,调教师本不想跟卖屁股的妥协,但他跟老板关系不清不楚的,也不好拿捏,“罢了。”

    薄纱羽衣覆上身躯,冷清的气质宛如画中人。

    长睫毛低垂,阿迟视线有点直,思索之中,怎么看怎么落寞。

    他一个被扔到俱乐部的奴隶,也没什么可收拾的,装笼子里也还是轻飘飘一件,运到了沈家宅邸。

    “他人呢?”

    阿迟暂离苦海,言喻倒比他还焦急,只是冷着脸看不出来,身段挺拔像块寒玉,低声质问着几个工作人员。

    他们指了指笼子,掀开盖布——满身是伤的人儿蜷缩在里面,脸色煞白,竟不堪折磨晕过去了。

    言喻先是一惊,面上立马黑下来,吃枪药似的把俱乐部的人统统赶走,才发现阿迟原先伤着的部位根本没痊愈,又覆了很多新伤。

    “阿迟?”哪怕一路颠簸也睡得很沉,言喻顾不得伤感,上去想把他拖出来,半天又拖不动,只好硬着头皮拍了拍他,“醒醒,我带你去房间再睡。”

    庄园里大多数人此时正假期,剩下的人手也没经验笨得很,又不能生拉硬拽,大费周章,最后还是沈老板恰好回家,帮忙找了医生配了药,可算安顿下来了。

    阳台上的鸟笼摇晃,脆鸣打破安静的空气,格外突兀。

    望着床上昏睡的人儿,言喻默不作声,像看见曾经的自己。

    再华贵的金缕珠宝都粉饰不住。

    阿迟身上曾有多少伤、在哪、什么程度,他都记得一清二楚,忘都忘不掉,如今这副身躯却像面目全非似的。

    看着那一道道血痕和淤青叠加,言喻只想着是接客伤的,面若寒霜,攥紧了拳头,心里早把杂碎们千刀万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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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表发出沉重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餐厅。

    “沈先生就喜欢折人之骨?”

    餐桌前,言喻垂着眼睛,直挺挺坐着,嗓音温润如玉,“早知如此,您当初就不该救下我,让我也当个乖巧玩意儿讨您欢心。”

    “你这是在怪我?”磁性的声线令人莫名安心,沈亦慢条斯理抿了口酒,刚想开口说明原委,余光却瞥见阿迟站在门边,犹犹豫豫不敢过来。

    他语气习惯性柔和几分,指了指边上的椅子,“坐。”

    与一旁的言喻不同,富商政要天生带着阴沉的气质,深褐色的眼眸深不见底,不像军阀那样干练——

    阿迟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如此对比,Alpha的气息不容忽视,强硬,却奇怪地客气,让饱受折磨的他下意识害怕。

    第一次面对这么温柔的先生,阿迟显然很无措,又不能脱光了行吻鞋礼,只浅浅道了声先生好。

    除了跟言喻相处的那两天,他从未接触过笼子外边的世界,一切都很陌生。他醒来躺在床上便觉得失礼,循声而来又觉得不合时宜。

    言喻推了推眼镜,推上一杯营养剂,笑道,“上次是我疏忽,害你白受苦。这杯我特意嘱咐徐叔叔榨了果汁加进去,还添了很多糖,味道应该不错,快来吧。”

    阿迟咽了口唾沫,看着言喻,眼睛都有些湿了。

    沈亦见他迟迟未动,心下明了,便点了点脚边的地方,嗓音温柔而不容抗拒,“坐着还是跪着,看你习惯。我不是包你来伺候我的,也没有弯弯绕绕的破规矩。”

    闻言,门口的人儿这才敢放下心,走近了缓缓坐下,抿着苍白的嘴唇,硬忍着疼。

    被调教师挑毛病挑惯了,他攥着手指很是拘谨,不太敢抬起头,“是,阿迟知道先生用意,所以格外感激,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报答…”

    “不必,你该感谢的不是我。”

    沈亦果断截话,心道,性奴除了肉偿就没有别的报答方式,时奕本就是个脾气暴的疯子,让你报答还不得把家掀了,“先把身体养好,有足够能力保护自己再说。”

    阿迟眨了眨眼,点点头,还是没禁得住诱惑,凑近吸管喝起来营养剂果汁,像只饿坏了的小狗。

    见他喝得开心,嘴角都忍不住上翘,沈亦也给言喻夹了块肉,看似悠闲道,“听说你枪法不错,信息素刃也用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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