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除了阿迟,他从不在乎旁人的眼泪。(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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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枫宫,中心岛的标志性拍卖场内,曼妙的音乐将空气染上暧昧,全场隐约躁动。

    浩大的星辉穹顶仿佛没有边际,将夜幕的光影投射向地面,艺术与财富杂糅,一切阴暗被粉饰得滴水不漏。

    暮色的年度拍卖会一如既往盛大,各方权贵云集,皆是世界顶尖级人物,还未开场便已熟络攀谈,觥筹交错。

    可这些享受不属于任何一个奴隶。

    侍者穿梭之下,他们衣不蔽体,也不曾站起来过,视线只能在腰部以下的区域,供人玩乐。

    暮色等级森严,规矩出了名的苛刻。

    有些等级低的卖相不好,凌虐伤触目惊心,只能藏在桌子底下,就那么赤裸地趴在权贵们脚边,或乖巧或忘情,当个下贱玩意儿,眼巴巴期待临幸。

    展览区的A级能用鞭痛取悦先生,长得漂亮能当摆件,陪陪酒,其余就没那么幸运了。

    被封住五感铐在墙上当壁尻的,没有任何发泄途径,被虐得抽搐却只能无声落泪。休闲区还有当一次性飞机杯的,又疼又爽媚叫着……

    目光所及,只看得见炼狱。

    按入场规矩,阿迟套着奴隶袍,赤脚跟在沈先生和言喻身后。尽管戴着半脸面具,还是能显出苍白的脸色,僵硬的指尖都透着惧怕。

    尝遍了身不由己,周围每一声哀嚎、每一下抽打都是切肤之痛,像鞭在他心上。

    他不忍张望,只难受地垂头,盯着地毯走路。

    通往贵宾室的画廊很长,跟记忆里的一样。他也曾被装点得万分精致,关在金丝笼里情欲高涨,在这条路上被运送去拍卖。

    阿迟还记得当初的自己,透着笼子缝隙往外看,对未知的主人多么期盼又忐忑,一遍遍祈祷被善良的先生买走,再也不想在调教师手下受折磨之苦。

    只不过同样的路,如今却是站直身子挺直腰板,一步步踩在上面走。

    “嘿,这小婊子滋味肯定不错,看他那禁欲的表情,操起来肯定带劲儿。”

    路过的客人朝他吹口哨,调戏着上下打量,满是嘲弄。

    薄纱的材质根本徒劳,该漏的反倒欲盖弥彰,隐隐约约勾勒出柔媚的曲线,摇摆的流苏不经意划过大腿,简直狠狠撩动心弦,直叫人口干舌燥。

    前头两位衣衫整齐,相比之下,卑贱的身份一看便知。

    先生忙于应酬,阿迟跟在后面,耳边少不了窃窃私语。左右都是骂他骚、嫌他脏,羞辱他是个勾引人的贱货,没什么新鲜的。

    睫毛轻轻垂下,像落在平静水面的叶子。

    这世上最不配嫌他脏的人,在他满身污秽时挪走了靴子。曾经最信任的人,将他最后一丝希望碾碎在脚下。

    尝过那等肝肠寸断,如今的他,再也不会在乎闲言碎语了。

    没什么可否认的,自己终究是个取悦欲望的性奴,浑身每一寸都被打造得合人心意。

    哪怕降低存在感,一道道灼热的视线还是不约而同粘在身上,更有甚者假装靠近,挡住视线摸向他的私密处……

    攥紧手指,阿迟只轻轻抬眼,冷冰冰剐了他一眼,便将人惊得一愣,连忙缩手。

    快步跟上,他不理会这些不痛不痒,怕给先生添麻烦,也不去声张。

    如今在暮色,他连普通奴隶的身份都没有,只是个可租赁的高级男妓,脖子上的项圈没有等级标识。

    自己这副皮囊柔软又淫贱,活脱脱是豺狼口下最肥美的猎物,若不是沈先生在,大概早就被扒光按在地上使用了,遑论拒绝和反抗。

    攥紧衣角,阿迟堪堪压下恐惧,跟着先生走进了贵宾室。

    “沈老板,久仰。”

    沈亦才一只脚踏进门,就看到姜作衡这张虚伪的脸,举杯朝自己示意,心头愉悦瞬间浇灭大半。

    他瞥了眼主座上面无表情的时奕,还是摘了帽子,礼貌性地回以微笑,“幸会,姜二少可是稀客。”

    商人的圆滑向来在表面。哪门子幸会,前些日子走货,这位二少可没少给他下绊子,宰了一大笔过路费,此刻倒成谦谦君子了。

    沈亦笑得真诚,直到落座了,心里还在暗自诽谤。

    可阿迟对他们间的渊源一概不知,只跟言喻一边一个,安静地跪在沈先生脚下。

    言喻见他反常地低垂脑袋,以为他训练伤到了膝盖,不习惯跪着,又推测或许是害怕拍卖场的环境,眼神询问了好几次,可阿迟都不理他。

    听着先生们熟络交谈,阿迟眼睛也不抬,任头发遮住表情,自顾自跪得规规矩矩,紧抿双唇。

    他早看见时奕了,以及身上如胶似漆的兮儿。

    就算眼睛坏了看不见,那声音,耳朵聋了都能听到。

    “嗯~时先生~兮儿身体里好烫,您摸摸~”

    “哈~好喜欢、好喜欢您的手…”兮儿脸上满是潮红,下身被玩得粘腻极了,淫荡地扭着腰,在时奕的黑衬衫上蹭来蹭去。

    喘息染透了欲望,引得众人皆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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