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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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的雨极大,雨水敲打着窗。浪潮汹涌地冲击海岸线,一浪又一浪。

    狂风把泊在码头船只桅杆吹得摇摇晃晃。

    屋内的细语有些听不真切。

    外面是跑动的人在检查岛屿的设备。

    训练有素地喊着整齐划一的口号。

    晏姝的眼神左顾右盼,不知道看哪里才好。

    她支吾半天,捉着他的衣领,终于被他闹得说出那句话。

    刚刚还神志清明的人顿时便有些欲罢不能。

    他将手伸向抽屉,又止住动作。

    他起伏着呼吸,抚上她的脸颊。

    “你安全期是什么时候?”

    他的声音很哑很闷。

    晏姝勾着他的衣领,失神地只剩下哼哼。

    他又问一遍。

    晏姝喃喃:“安全期?”

    她神智已经迷糊,使劲咬着唇。

    她实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

    晏姝草草地从材料里了解到这档子事,却不知道怎么算。

    “我不知道。”她无力到连摇头都做不到。

    他撩起她遮住眼的发梢,低声说:“那可不行。”

    晏姝使劲拉了下他的衣领,像是怕他走掉。

    “得告诉我才行。”他低头看着她又说。

    她只好红着脸说了个大概的生理期。

    他在心里算了下,大概不是安全期。

    然后,他什么也没拿,把抽屉关上。

    重新低下头。

    一舟孤帆飘在蔓延无尽的海上。

    摇摇晃晃没有既定的前进方向。

    本来,一开始,他的初衷并不是这样。

    可真当红着脸的小人朝他低低求着的时候,他就只想让她多记得些他的好。

    等日后,真有那么一天,便可以念及他的一点点优点。

    整个晚上,她的头昏昏沉沉,仿佛思维都不是自己的,像品了最醇最烈的酒。

    却不舍得放下酒盅。

    朦胧中,好像听到抽屉的重新拉开。

    这一场游戏的主题,变成了取.悦。

    一夜暴雨,第二天变得阳光大好,空气里都是带着咸涩的海洋味,海鸟在海上翱翔。

    卧室的窗帘厚重,房间里却仍投进些许光。

    晏姝转醒,感觉到腰间搭着的手臂。

    她安心地又把眼睛闭上,想再眯一会。

    可却感觉到腰间的手掌一点点收紧,使得她只能紧紧地贴近他的怀抱。

    在那个瞬间,晏姝觉得可能会被分成两节。

    “疼。”她带着倦意含糊地咕哝,还用手拍了下腰间那不安分的手背。

    傅野却一整宿没睡,他为孟沂话里的蹊跷整宿不安。

    “起来吃饭。”他轻声喊她。

    “……”

    晏姝被轻轻摇醒,不用想也知道已经日上三竿。

    在这片刻,头脑一点点转醒。

    然后想起昨晚自己说得那些奇奇怪怪的话,像过电影一般清晰重现。

    她一个小姑娘是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她实在……

    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

    窗外的风仍然烈烈,在岛上室内温度不像五月末的天气。

    她以前都不知道这种事还可以这样那样,那么多花样。

    晏姝紧紧地闭上双眼,一动不动地躺着,一点声音都不再发出来。

    她假装睡熟的样子,不想清醒地面对这个人,还有那些事。

    “还要睡一会么?”傅野又问了遍。

    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晏姝紧紧闭着眼,尽量让呼吸平稳下来。

    “那我先去工作。你在这等我,晚上见。”

    腰上的手挪走,身旁传来窸窣地被子翻动的声音。

    熨帖了一整夜的身躯突然抽走。

    熟悉的亲密感不再。

    今天可是五月二十日!说好一起过节。

    晏姝瞬时睁开眼,立即转过身,拉住他的手,委屈地说:“你别走呀。”

    “嗯?”他已经起身,睡袍带子解开,在准备换装。

    听到她的动静,把衣服一拢,重新坐回床边。

    “你晚上才回来啊?”晏姝含糊地问。

    “嗯。下午要安排些事情,今天要来客人。”

    他抬手一点点抚着她的发梢,带着点洗发露的玫瑰香气。

    “要晚上啊……你记不记得今天……”话说到一半,她垂下眼睑,不想给他添半分麻烦。

    今天是五月二十日。

    他说过要陪她过的第一个情人节日。

    “我今天下午有要紧的事,昨晚下大雨,客人飞机延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抵达。”他停了停:“对我很重要的客人。”

    晏姝缩回手,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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