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九)(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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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

    而那样的好觉,守玉已经许久不曾得过了。

    “便听你的。”照临闹腾多时,得了想听的,也不好再接着闹。应了声后就攥住守玉腕子,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卯足了劲儿亲。

    守玉低声怨着:“不是这么着的呀。”

    “怎么不是了,嘶……你瞧绞得我这样紧……”照临只管动作,还不知失却了仅有一个,可能与她“重归于好”的机会,也是这位做久冥王,自负善断能辨,十二副耳目皆是聪灵,轻易便能看破人心里隐秘,已然不会体谅他人苦衷。

    前尘后事种种不如意,便也怨不得守玉了。

    她吁吁喘着,“你见不得原来白渠对你有谋算心机,你也舍不下守玉的身子,您真虚伪。”

    “话不是说恭敬了,就能不刺进心里去了。”说着话也不耽误,照临仍动得生猛,同样是折腾了许久,他像是不知道什么叫疲累,“换了个灵宠,学得更会顶撞,他们教什么你便学什么。”

    守玉忍不得“啊啊”高声嚷出几回,促声道:“你我相识至今,回头看去,我为了救活万万接近你,你为了取我心头血接受我,实在是各取所需,是您执着。”

    “你给我治好了腰伤,前后加起来往我心上捅了两刀,却一句话没跟我说过,好像我是一副铜皮铁骨,不知道疼的傻子,咱们或许曾在一条绳上,可你砍一下,我也砍了一下,再系上,不止有结,还少了一段,何必呢?”

    照临吻着她,翻来覆去地吻,吐息间总算多了许多掩饰不下的急促,“前一回你死得魂儿都没处寻,后一回你好的快忘得干净,招惹得也多,怎么说,说什么呢?”

    “断了,就接,少了就拿别的填,多来几回,总有合适的,守玉,我掌管冥府三百年,做的都是这事,不会在有错了。”

    守玉环住他,用尽仅有的力气,“能够知道冥王大人的心意,真是叫人松了口气啊。”

    情浓至盛,二人交缠着颤抖,束发的簪环发针飞脱不知去处,覆盖层叠的乌浓发里混入异色的藤蔓,尽力模仿着与发丝同起同落,也有八九成相像。

    又是闹了二三时辰,才终于云收雨歇。

    “啊……你、你还没说清楚,怎么处置我。”守玉一颤一颤地,待到神智渐渐回笼,记起件极要紧事——他可是拿着真章兴师问罪来的,怎的忽然胡搅蛮缠起来?

    也是守玉挂心着私盗凡人魂魄干系不小,不敢得罪狠了他,竟没品出来从他出现至今,时时刻刻在东拉西扯,还有闲心捡着别人的残图画花儿,哪儿是个办公事的态度。

    怎么能两次捅她个对穿为除魔卫道的天之骄子,会因为点子皮肉沾惹,就此网开一面了不成,莫非这辈子双修法练到出师了,真比那些过家家的夫妻过场更得他认可?

    照临抱着她一翻身,神态尽是酣畅淋漓,边喘边道:“你又忘了,上回我是怎么说的,我既不可能靠个猫儿求欢,更不会用你母亲我丈母娘要挟于你,咱们夫妻两个,怎的就生分成这个样子了?”

    耍赖弄痴,热脸贴冷屁股都是守玉惯用的伎俩,被他使出来却是班门弄斧了,一时竟也没品出更深层的意味来。

    她欢喜道:“那怎么好,就这么放了我?”

    “也不好,你就答应我个事儿。”照临摇摇头,眉眼登时落了层霜,像是见不得她这副欢喜样子。

    “好,再给你捅一剑,”守玉点头道,也不管要她答应的是个什么,先应下最严重的这一项,跟着道:“不过你们冥府人才多,想个旁的法子磨剑才好,老往姑娘心口扎锈死的刀子算什么,怪疼的,你准头还不好,留多少红点子也只是个红点子,穿不了糖葫芦呀。”

    守玉还想问他,天怒是只能在心口上留下印记,还是别的地方也行。她挺想有颗藏在眉中的小痣,同熙来一样,下回再见着他,话头就从这处起了。

    照临听完这叽叽喳喳的一大串,直想给她下个封口决,“听说你师尊入人世寻你时,为着行事便利曾在天桥底下讨过营生,果然教出的徒弟非同凡响……”

    “那你来吧。”她像是从未吸取过教训,挺高胸脯,不像是慨然就死,而是急着赶场。

    “倒是比捅你一剑轻点,不过麻烦些而已,”照临两手按在她肩头,口气随意道:“天怒给你那情郎沾了手,我不乐意要了,新得个好兵刃,你掌掌眼?”

    守玉没兴趣,夺过他一直缠在腕上的锁子链,而后道:“你说的麻烦是什么,可跟这锁子链有关?”

    照临新得的神兵没了用武之地,只现了个鞭子柄儿,便原样塞回去,“我只是稍微加了几张往我冥府去的符纸,你我牵扯太多,一句两句可说不清楚,哪里知道就将里头弄成混沌之域,过去未来全不分明,这便罢了,竟然更将三十年后的一个鲛人,错弄上了岛。”

    “阿莫竟是从三十年后来的么?”守玉惊道,也不知经他一搅和,中原东荒,北泽南海又成了什么样子。

    熙来却是知道她在忧心什么,抚了把她后颈,手便停在那处来回摩挲,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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