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兔子(三)(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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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粒麻木胀大的粉核,小穴空吞吐而无实物纳入,空虚发紧,她不由得加快了动作,加重了力道,捏出的钝痛也令人发颤,可是总还差一丝儿。

    “肉身凡胎的皮囊便罢了,偏它是个泥抟出来的,十分的好受也要去个三四分,真苦煞我也。”

    这边厢正苦热难解,那边行来个高大威猛的兔儿爷,撞破了不上不下的这难堪之境。

    守玉知晓有外人闯进,暂收灵指儿,慌慌要撤,胡乱起了个决,却撞在山壁根沿儿再不得进,抱头缩成一团儿,就像是孤弱不知如何。

    “别怕,我是兔子,”倒是他先开了口,“是同你一样的兔子。”

    守玉便露了两只眼将他打量,兔子的衣裳穿得比她齐整,高危危当然不止八尺,块头奇足更不敢细瞧,便躲了回去,“我不是兔子,也从没见过你这样的兔子。”

    “我这样的兔子和它们那样的兔子,本来也没甚不同,要是你喜欢,我作那般变化也无不可。”兔子见她肯回话,便是欢喜,“先不提这个,你身上糊的是糖浆,可想洗了去?”

    守玉听了这两个字,忽感身上松快多了,毕竟那是糖浆,沾上难抹落也是美好的污秽,要是她尝得出甜味,早没顾虑了。那兔子生得块头大些,言语却是亲切,便多问了句,“你存一洞糖浆是做什么用?”

    难道他一身足体面的行头便是靠卖糖人儿得来的?既然喜欢人间事物,非还端着张兔子脸做什么怪?

    “修炼辛苦,我好口甜的,将我最紧要之物与最喜爱之物放置一处,很能慰藉我苦心。”兔子答道。

    守玉点点头,表示理解,“那走吧,要怎么洗,才能去了?”

    修炼确实辛苦,捧尽苦心天赋求一难得,多是不可得,他知道甜,喜欢甜,多藏着些甜。

    林子里有棵万米直树,遭雷劈空却不死,里头常年存着昆仑雪水,在两人高处裹上一圈火系灵石,又在底下凿出孔洞,用雪莲的长茎接出外头的水路,离着头顶不远处,又有一干制九孔莲蓬低垂着,扯下里头相连的莲子,就有温热的水从莲子孔中淋下。

    守玉不习惯这样的洗浴方式,马马虎虎冲了,只把身前洗净,后背够不着的尽竟就不管了。湿淋淋从树后走出,问兔子可有给她穿的干净衣裳。

    “没全弄掉呢,”兔子一瞬不瞬盯着她,“这样穿了衣裳,也会难受。”

    眼前的女子生张粉玉雕成的俏脸,玲珑多娇的身子,湿透的乌发并不通净,板结成团紧贴在背上,应是糖浆沾水的缘故,头顶上的两只兔耳朵都耷拉着,眼里神采也浅淡,似是精神头不高的样子。

    “我不会,你来。”她的要求如此简短,就能这样理直气壮地讲明了么?

    兔子拿不出来拒绝的理由,毕竟它不认可昆仑的规矩,留着兔子脸日日招摇显眼就,也是随性惯了。

    他是自在的兔子,面前是无戒备的可人儿,最合适没有的当下,将要洗去的糖浆会先将他们粘在一处,就像是永不会分离。

    “好。”兔子也答应得干脆。

    一件一件衣裳脱得叫人心焦,到底是脱干净了,躯干四肢与常人无异,甚是结实,但皮上生着白短的绒毛,也甚古怪。还有顶上一圈短绒毛儿的大棒子,扑棱一下弹出来,挺挺翘立着,守玉瞧过了,像是还受教导时,见识过的古怪玩具。兔子脸上的表情难区分喜乐,他脚下还算沉着,步步走近了,对于身上起的不寻常的反应,他迷茫但坚定地,走向一个早有定数的结果。——赤裸湿滑的守玉,全不见威胁的落单美人儿。

    他绕到背后,熟练地调出热水来,暂且将头发全扭作一股,用了些巧妙的手法,藏成一个髻,如此不会散落下来,热热的水珠细密喷洒,敷上这玉人儿妙不可言的美背,兔子拿掌心贴上去,奇异的触感不得不令他想到些要不得的心思。

    “要是早知道我洞府里盛着蜜糖泉,你会不会像现在一般投进去,沾一身蜜出来?”

    是捏出来的糖人儿生动还是她更香甜?兔子的修炼道途里常常撞进难理解的困局,不然也不会生出人心来,就要除了内丹放置别处。妖丹与人心常打架,凡人的语境历经万万年,兔子游离在外,要靠着正确的取舍通往正确的道路,无疑更艰难。

    多年前昆仑圣女下山时,舍了他个“千百回”的梦幻镜,还未化形的小兔儿睡进去三年又三日,足不出户地识得人间百味,与它天赋异禀的前主人几乎受到同级别教诲。他的一颗人心多承情于圣女点化,兔子是天生不近人情,不通世故,有这一层,便愿意多亲近便受教于人情之道,妖精学人,虔诚且持有怀疑天性,形成的性情里就虽是多有怪癖但更易相处,它之心机更多用于自保,而非害人。顺应天性,又师承于一套朴素实用的处世之道,叛出昆仑,也就不奇怪了。

    “头发擀毡了,着实洗不出来的,只好绞了打结的,你愿不愿意?”

    肌肤之上的黏涩都洗净了,滴了水上去,颗颗如珠难破,直滚落至脚下草地里。

    守玉往头上摸了摸,闷声道:“既是在你家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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