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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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司的新业务提上日程后,薛均潜又忙到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陈俭担心这样下去他的胃受不了,便主动承担起了中午送饭的任务。送了几次饭,公司里的人就都眼熟他了,因此平时进出公司也没有受到阻挠。

    但是今天薛均潜的办公室罕见地紧闭着门,要是临时开会薛均潜肯定会给陈俭发消息,既然今天没发,陈俭便打算再等一会。

    等了几分钟,门从里面被拉开,陈俭抬头,与薛闻意外地四目相对。

    薛闻一推开门就看到手提保温盒的陈俭,心下立即明了他是来做什么的,但还是悄悄惊讶于薛均潜居然会这么早就未雨绸缪。他面上神色不变,笑着与陈俭友好地打个招呼,心里却在盘算着另一件事。

    陈俭猜到薛闻是来劝薛均潜回一趟薛家的,前几天薛老爷摔了一跤,情况不太乐观,刘叔叔那边也打过好几个电话让薛均潜回去一趟。陈俭明白这回薛均潜不是故意不回去,而是公司实在是忙,他走不开。

    陈俭甫一进去,薛均潜便说:“我明天就得去医院看看他,听说他情况越来越糟糕了。”

    “嗯。”

    薛均潜从一堆文件里抬起头看他一眼,说:“你也跟我一起去。”

    陈俭有点犹豫,他并不想在老爷子面前露面,尤其不想薛均潜又因为自己和老爷子吵起来。正想推脱,薛均潜按住陈俭将要打开饭盒的手,安抚道:“你不用和他说什么,只去探望一下就好,其他的我来。”

    陈俭不自在地点了点头,把手缩回去了。

    等到真正在医院的时候,情况远远复杂得多。薛家老爷当天凌晨并发症发作,被送进了手术室抢救,也正因此,当天薛晟和薛闻都来了。四人这下一打照面,气氛居然莫名剑拔弩张了起来。

    薛晟以为老爷子是真的不行了,早上特意穿得一身肃穆的黑,但是一赶到医院,老爷子已经脱离危险了。

    他觉得无趣想要离开,刘管家却带着薛闻一道来了。薛闻倒并不怎么惊慌,按理说,薛闻在薛家唯一的靠山倒了,他和薛均潜就更没可能了。

    但他此刻看起来心情十分不错。

    刘管家满心紧张地问了老爷的情况,然后也顾不得许多,支开其余三人,单独和薛均潜有话说。

    薛晟预感即将有一场好戏登台,伸手揽过陈俭,说请他吃冰。

    陈俭拒绝:“不用了表少爷,都不是夏天吃什么冰。”

    说完还挣脱了薛晟,戒备地看着他。陈俭当然不是傻子,知道薛晟对他没什么好话要讲,便尽量躲避和他接触。

    薛晟还是一脸笑意:“谁说不能吃冰了?我说能,就能。走吧,我请你。”

    陈俭仍然拒绝:“不必了,我怎么好意思让少爷请我。”

    薛晟不笑了,他没有表情的时候总是阴沉沉的,让人看了莫名生出着怕意。他强硬地把陈俭拉过去,一手禁锢住陈俭让他动弹不得,径直往医院外面走去。

    薛晟低头与陈俭耳语:“这几天薛均潜很忙吧,我告诉你一个办法,可以帮他解决问题。”

    陈俭顿住脚步,明显不信:“我不想听你胡说。”

    薛晟却往后看一眼薛闻,故作神秘地说:“我真的能帮到你们。”

    说完也不顾陈俭挣扎,几乎是强迫着陈俭往医院外走。陈俭拧不过,又不愿在公共场合和薛晟这样拉扯,便用力掐了一把薛晟的胳膊,恼怒地说:“你别碰我!就在这里说!”

    在薛晟眼里这点反抗不过是兔子咬人一般无用,只是心里稍稍讶异陈俭原来并不是任人欺负的性格。他以为陈俭在薛家做了这么多年的仆人,又在日本孤苦地生活了那么久,应该养成逆来顺受的性子才是。

    但是他陈俭这样光明正大地反抗,让薛晟不得不想到:要么他天生就是这样刚烈的性格,要么薛均潜从来没有把陈俭当成仆人养过。

    后者令薛晟无比得意十年前的决定,毁掉一个人在意的东西远比直接毁掉这个人更加诛心,也更加令人感到痛快。这样的恨意并不需要仇恨的加持,日复一日扭曲的心理即是最好的温床。

    薛晟饶有趣味地盯着陈俭的脸,因为过不了多久自己就能看着微妙的表情变化,然后欣赏别人的痛苦。

    他说:“姨父立了一份遗嘱,他手里最后的5%的薛氏的股权,还有他所有的个人资产,都由均潜继承,但是唯一条件是,他要和薛闻结婚。”

    他特意把最后一句话咬得很重,生怕陈俭抓不住重点。但是让他很可惜的是,陈俭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甚至连惊讶都没有。

    “你不觉得很惊讶吗?老爷子居然会立这样的遗嘱。”

    陈俭是真的不惊讶,但凡是个人都能看出老爷子有多希望薛均潜和薛闻结婚。况且,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薛闻是因为和薛均潜信息素契合才被买回薛家的。

    薛晟不甘心,继续追问:“那他们结婚以后,你怎么办呢?”

    陈俭觉得这人今天智力下降了许多,但还是耐心回答:“我就像刘叔叔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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