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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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俭离开以后,薛均潜如愿得到了特效药,选了个离家很远的大学,此后连家都没回过几次。本来老爷子已经给他在薛氏打通了人脉,毕业后可以直接进管理层。然而薛均潜早就盘算好了自己的事业。

    刚开始创业的那几年没有资金支持,好几次都以为干不下去了,所幸奇真在技术方面不弱,薛均潜到处攒饭局拉投资,奇真才堪堪度过了危难,现在正往好的方面发展。

    别人只会觉得奇真的崛起或多或少跟薛家有关,但事实是薛均潜靠着自己的打拼才做成了这番事业。

    陈俭回来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可以坦然地拒绝一切诱人的条件,不顾一切地站到陈俭身边去。可是他根本不知道陈俭是否能接受自己。

    好像人生怎么走都无法与陈俭有清晰的交点。

    薛均潜轻轻用头砸门,在寂静的深夜发出沉闷的声音。

    “陈俭,你要怎么样才能……”

    他静默了会,忽然抽泣出声,像个怎么也解不开题的无助小孩。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把这句话说完。

    他想要陈俭做什么呢?原谅他?接受他?或者只是简单地把门打开,然后听完自己的解释吗?

    如果一切只是这么简单,那他们分别的十年又颜面何存?

    他该庆幸,自己与陈俭仍旧是彼此在世界上最亲密的人。

    他也该痛恨,若干年里建立起来的信任与感情将随着时光一同消逝。

    再过几十年,他们将以怎样的心情回忆起年少时这点微不足道的情分呢?

    陈俭忽然把门打开一条小缝,一双眼睛怯生生地盯着薛均潜:“你刚刚在浴室,是不是亲我了?”

    薛均潜一愣,随即说:“是。”

    “那你刚刚在沙发,跟我说那些是什么意思?”

    薛均潜低下头,道歉说:“对不起,我没想到你反应会这么大。我是说,我很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他一口气说出来,说完后脑子忽地轰隆一声,像机器卡住了一样,怎么也运转不起来。

    他唯一还有意识的是,自己得听清楚这个人的回答。

    然而陈俭摇了摇头:“你不会喜欢我。你喜欢我什么呢?家世,信息素,资金,我什么都没有。你对这样的我说喜欢,是不是因为愧疚?”

    薛均潜出声否认:“不是,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你会后悔这么做的,”陈俭态度坚决地拒绝。

    薛均潜只会在追逐利益这件事上有清晰的认知,陈俭早就领教过一次,这次他选择主动逃避,抹杀微渺的几率。

    薛均潜以为这是失去陈俭的前兆,他打出最后的底牌:“你今天才说过,要一直陪着我的?你只是哄我的吗?”

    “我没有哄你,”陈俭说,“我会一直陪着你,就像刘叔陪着老爷一样。”

    薛均潜偏执地想到很久以后。

    陈俭遇到其他人,然后他们相爱,结婚,组建自己的小家庭,最后顺理成章地离开自己。

    这怎么是永远陪着自己?

    薛均潜不敢再想下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呼吸几次后,对着里面不再出声的人说:“陈俭,好好睡觉吧。晚安。”

    第二天陈俭临近中午才醒过来。他昨晚睡得不好,总是梦到些奇奇怪怪的场景,天蒙蒙亮时他忽然从梦里惊醒,看着外面将晓未晓的天色,心底生出些被抛弃的寂寞来。他想起床,却听到房外窸窸窣窣的声音,估计是薛均潜也起来了。

    应该是公司有急事,不然他不会起这么早。于是陈俭又重新回床上躺着了。听到薛均潜出门的关门声,不知怎么地又从床上爬起来,往窗外探了个头。

    这会首都春季要走不走,空气里居然带着些许湿润,今天大概是个雨天。陈俭只穿着睡衣就趴在窗台边,等待薛均潜走进空无一人的楼间过道。

    等了约莫三四分钟,薛均潜出现了。

    他不再是少年时期略显瘦弱的模样,腺体恢复正常以后,他也开始正常发育。他走路很快,大概是真的很忙,所以就连走路也在赶时间。但是他和陈俭走在一起的时候,陈俭从来没觉得他走得快过。

    而且他在公司很凶,应该是那种光凭脾气就让大家都不敢得罪的老板。陈俭去给他送饭时,大家对陈俭的眼光先是好奇,后来都不敢正面看他。可能是怕自己跟薛均潜告状吧。

    陈俭想到这里忽然笑了一笑,心想:我才不会告状呢。我自己有时候也怕他。

    薛均潜逐渐走远,他只是拐了个弯,陈俭的视线就被四季常青的树木挡住了。但是他还是趴在窗台上,望着薛均潜消失的那一点,惆怅出神。

    过了会,他重新回床上躺着,又想起什么似的,紧张兮兮地打开手机,微信第一个便是薛均潜刚刚给他发的信息:今天中午不用给我送饭了。

    他们昨天那个样子,薛均潜也知道让陈俭今天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给自己送饭会让双方都尴尬。

    陈俭像泄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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