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智不清(微)(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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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随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尿液沿着楚怀远俊朗的脸庞滴落,神情恍惚,紧接着一种突如其来的怨恨涌上他的心头。

    你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你救不了她?为什么你就这么让她死了?

    季随咬住楚怀远的肩膀,牙齿隔着衬衣凶狠地啃咬着,却像是乳牙还没脱落的幼兽,没有一点威力。

    楚怀远把季随扶住,让他岔开腿坐在自己的身上,掀起上衣擦干净自己的脸,然后把扣子解开,毫不在乎地把肩膀的皮肤暴露在季随的嘴下。

    季随再次咬下去,也只能嗑出浅浅的印子,楚怀远的肩膀隐约可见许多细长的伤痕,季随制造的那点连破皮都不算的痕迹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季随把脸死死埋在楚怀远的肩膀上,连痛哭的力气都没有了,随之而来的是几乎把他压垮的愧疚感。

    尽管这个女人软弱而天真,不死心地把那个卑鄙无耻的男人曾经许下的承诺揪着不放,愚蠢地和季随一次次重复着你爸爸这次只是心情不好以后一定会改的话语。

    在季随护在她的身上被父亲暴打到连肋骨都折断的时候,在季随在餐厅红肿着双手洗涮着盘子只为赚取绵薄的辛苦费的时候,他也从未有一刻责怪过她,因为这个世界上只剩下母亲和自己相依为命。

    季随抱着双膝坐在窗前看着楼下的小卖店老板把孩子抱在肩上,兴高采烈的老板娘挽着他的胳膊嘴里念叨着什么。一家人在路边的小摊买了些烤串,香味伴随着浓烟升腾而上,在空气中飘散开,季随饥肠辘辘,手臂上满是淤青,他只是想自己也许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被生下来。

    上一次见面是一场母亲单方面歇斯底里的争吵,只因为季随高考完选择了离家甚远的志愿。前夫为她提供了优渥的治疗环境,却治愈不了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季随拿着寥寥无几的行李,从旁观了整场闹剧的楚怀远身边落荒而逃,一直等在门外的林承安抓紧了他的手。

    季随的脚步无比急切,可还是听到那些怒吼变成撕心裂肺的哭泣,但他没有回头告别,一心想要摆脱过去的阴影,逃离这座满是噩梦的城市。可突如其来的灾难摧毁了季随期盼已久的未来,现在他的母亲也被夺走了。

    这么多年了,季随不敢去想行将就木的母亲要怎么才能在这个残酷的新世界活下去,于是他干脆不闻不问,逃避式地遗忘她,任由她在垂死的边缘孤苦伶仃地痛苦挣扎,直到这场时隔已久的相见变成永决。

    “他没事吧?”

    “可能是情绪激动,所以晕过去了。”一个低沉的男声说。

    有人掀开季随的眼皮,检查他的瞳孔。

    “低血糖,打点葡萄糖吧,很快就能醒了。”

    “他真的没事?”

    “你不相信我?”男人的声音冷了下来。

    “你再仔细看看。”

    “真是受不了你。”

    季随比之前更瘦了,终日郁郁寡欢。外面一片绿意盎然、生机勃勃,他不应季地像一朵慢慢枯萎的花,脆弱得连一阵风都能把他彻底吹散。

    季随再也没迈出过房门一步,他把自己囚禁起来了,他感觉妈妈的灵魂依然在这个房间游荡,满是哀怨地踱着步子,控诉着自己不幸而悲惨的后半生。

    季随的梦里也是微风拂面的春日,他坐在妈妈的怀里咯咯笑着,闻到她身上奶香的味道。妈妈也总会在亲吻过他的额头后,语气轻柔地给讲起那些幼稚的故事,可不管怎样美好的画面,梦境的尽头永远是以她弥留之际面目狰狞的脸收尾。

    他每天都从短暂的梦中惊醒,徒劳地在空中捕捉着,想要留住那些幻影,却抓不住母亲的手。只有楚怀远的手,结实而有热度,每天笨拙地抚摸过他的脊背,企图给他带来些许安慰。

    楚怀远不辞辛劳地给季随喂饭,想尽办法哄他入睡,但都收效甚微。季随只是没日没夜地盯着房间角落发呆,眼神空荡荡的,像是一个精巧但毫无灵魂的玩偶。

    楚怀远把季随抱进房间的浴室,娴熟无比用淋浴喷头慢慢清洗他的身体,两只手在他的身上缓慢地揉搓着,从脸颊到小腿,连脚趾缝也不放过。

    楚怀远无比缱绻地把季随的全身都吻过一遍,终于拿过架子上的毛巾先把他的头发擦干净,然后再给他擦身体。

    即便如此,季随还是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在许多的时间里,楚怀远在他的眼里并不存在。

    楚怀远的上半身赤裸着,壮硕的肌肉精悍有力。一滴水从楚怀远的下巴滑过,滴在胸口,很凑巧地停留在右边深色的乳粒上,他微微动了,胸肌震荡了一下。

    季随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慢慢伸出一截舌头,舔了一下楚怀远的乳/头,感觉它硬的像石子。楚怀远的身体都僵硬了,但却不敢有什么动作。

    季随把脸凑过去用鼻子依恋地蹭了蹭,然后把它一口含住,津津有味地叼在嘴里,那是婴儿吮/吸乳/房的姿态。他咂着嘴靠在楚怀远的胸口,久违的困意来袭,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季随这一觉睡了很久,醒过来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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