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冷冰冰的()(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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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随醒过来,用了一会才分辨出眼前的环境,包裹住他的被褥触感粗糙,他明白自己回到了被关押的那所房间,这是一所简陋的囚牢。

    “你睡了十个小时,看样子药效对你影响很大。”许白朗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他一直端正地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眼神如鹰般锐利。

    因为许久未进食,季随全身更加虚弱无力,他挣扎着起身,被子滑落露出他赤裸的身体。

    许白朗的藤蔓取下挂着的裙子放在了季随身边,季随发现样式和之前和他穿过的那条又不相同。

    对于许白朗喜欢看男人看女装的癖好,季随选择了沉默,毕竟自己也不能一直光着身子。他老实地把裙子套上,尺寸倒也合身。

    许白朗饶有兴趣地问:“你昨天梦见什么了?你为什么会哭呢?”

    季随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茫然地回答:“我哭了吗?”他完全记不起梦境的内容,自然也不知道现实中发生的事。

    “你流了很多眼泪。”许白朗一边说,一边把手放在季随腿上,感受着他细腻的肌肤。

    “我不知道。”季随再次有了反胃的感觉,他深知自己没有反抗的余地,只好被动地忍受着。

    “可能是因为你梦里的是现实中想要逃避的东西。”许白朗表情淡然,仿佛只是在和季随谈谈家常。

    “也许。”

    “你应该在我面前痛哭流涕,没准我会放过你。”

    季随只是沉默。

    “你清醒的时候都没有哭过,很多人为了活着都会在我面前求饶,像条狗似的跪在我面前。但你没有,你一点都不怕死。”许白朗观察着季随的状态。

    季随消化着心里的情绪,轻声说:“我一点不想死,你要杀了我吗?”

    “我不喜欢杀人。现在杀人像捏死一只鸟一样简单,甚至没有人会来惩罚你,真没意思啊。”许白朗直截了当地说,“你不想死但不怕死,因为你很痛苦,痛苦到觉得死亡都是种解脱。”

    季随下意识想要反驳,突然想起江良之前也说他很痛苦,他回答说:“是吗?我自己都不知道。”

    “如果我杀了你,会有人来找我寻仇吗?”

    季随愣了一下,先想到了楚怀远,再想到唐哲也,可他们两都远在天边,现在只有一个人更有可能得知自己处境,他迟疑着说:“宋凌齐……”

    “你和宋凌齐关系很好吗?”许白朗和宋凌齐一样也直呼对方的姓名,透露出他们生疏的关系。

    季随和宋凌齐远远谈不上多亲密,只是在短暂的相处里季随对他产生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此刻他开始思考宋凌齐能不能变成他出逃的筹码,然后他回答说:“是的。”

    “宋凌齐那种十足的蠢货,居然会是我的儿子。”许白朗冷冰冰地说。

    他的话刻薄到让季随难以理解,他辩驳道:“你不应该这么说他。”

    “那就不要再说他了。”

    季随看向许白朗,很直接地问:“你到底要把我关多久?”

    许白朗站了起来,按住季随的肩膀说:“现在你就可以出去了。”

    季随被裙子束缚着,走起路来还是觉得奇怪,他被许白朗带着踏出这个房间,外面的景象让他觉得毛骨悚然。

    走廊上所有的房门都打开了,走出来的每一个人穿着华丽的长裙,他们安静排列着,因为许久未见到阳光,皮肤苍白。如果不是看见了他们眼神隐约透出的神采,季随甚至会认为许白朗豢养了一群丧尸。

    许白朗居高临下地点评道:“和你比起来,他们都是些劣质品。”

    走廊依然一片死寂,人群不敢说出任何忤逆的话,惨白的灯照出那群人枯槁的脸上,长裙包裹着的身体细瘦如柴,裸露出的皮肤上可以看见深深的勒痕。

    季随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没有让自己因为恐惧而倒下。

    走廊另一侧的房间,是一个宽敞的大厅,天花板的吊灯比季随昨天在上面见到的那盏还要豪华,它洒下暖黄色的光,正下方整齐地摆放着红木制的长桌,桌上不仅摆放着精致的食物,还有花瓶里清丽的百合花作为装饰。许白朗牵着季随坐在了主位,跟着后面的那群人也有序地在桌边落座,迫不及待开始狼吞虎咽。

    季随本来饥肠辘辘,可现在的事情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他坐在椅子上,用余光观察着别人。在这个空间里,只有餐具和盘子碰撞的叮咚声,季随注意到底下的人不仅神情呆滞,动作也略显迟缓,他们的胳膊上遗留着针孔的痕迹。

    许白朗用餐刀划开盘子里的牛排,用叉子叉起一小块,把它喂到季随嘴边,说:“你不需要同情他们,他们和你可不一样,他们都是自愿来的。比起在外面因为丧尸担惊受怕,在这里不是安全多了吗?”

    季随张开嘴吃了进去,他慢慢地咀嚼着那一小块牛排,被许白朗言语中透露出的冷漠而震撼。

    坐在季随右侧面的男人突然开始发抖,他先是紧紧抱住自己的身体,随即大声尖叫起来,声音凄厉嘶哑。周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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