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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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红雨换了个姿势,一边看戏一边在心底啧啧称奇。

    林青鸦没有多作停留。

    她回玄关拿了自己的背包和小亦咬过来的牛皮纸文件袋,便重新推门出来。

    唐亦还站在原地,情绪似乎平复多了。

    狼狗跟在林青鸦背后呜咽不舍,林青鸦回头安抚过它,才直回身:“今晚打扰了。”

    唐亦拎起眼皮,没表情地望她。

    林青鸦微微颔首,温和得近疏离:“我先回去了。”

    “……”

    唐亦仍不开口。

    林青鸦也没再强求,转身朝电梯走去。她背影纤细如旧,亭亭款款,唐亦至今还能清晰想起七年前她水袖拂过的每一个落点和眼神。

    甚至是某天傍晚夕阳降落,光在她长发上滑落的蹁跹侧影。

    七年梦魇。

    温故如新。

    唐亦阖了阖眼。

    “什么时候结婚。”

    “……”

    林青鸦一定,没回头地问:“什么。”

    “什么时候结婚?”唐亦重复一遍,他声音染上笑,像愉悦又疯得很,“等你婚礼,我去给你做伴郎。”

    “——”

    砰。

    房门将他身影掩进黑暗里,重重关合。

    长廊清冷而孤寂。

    林青鸦在原地站了很久才回神。她轻轻抱了下胳膊,垂眼笑得很淡,茶色的眼瞳湿漉。

    “好。”

    对着无人的长廊上答应过,她抬脚走了出去。

    第17章砸场

    芳景昆剧团正月十二的那场《十五贯》,是年前就定好的戏目。以老生和丑角为主,选的又是《十五贯》里从“判斩”开始的后五折戏,原本就没多少旦角的戏份。

    林青鸦自然不在出场名列。

    毕竟是开年第一场,网络端订票系统里上座率难得过半,芳景团上上下下摩拳擦掌,提前好几天就开始为这场戏目排演准备。

    戏目开场排在上午十点。

    林青鸦这天上午却没能去。

    前天晚上旌华酒店那一趟折腾,回去以后她就在家发起了低烧,第二天不轻反重,一整天半梦半醒。

    直到第三天,也就是正月十二当日临近中午,林青鸦才算意识清醒,见到了一脸忧色守在床边的白思思。

    “角儿,您可终于醒了!”白思思听见动静连忙递上水杯,“要是您再不睁眼,我就准备打120了!”

    林青鸦轻声了声谢。

    她肤色原本就白,带着一抹病态,看起来更易碎似的脆弱。

    等抿了两口水,林青鸦起眸问:“昆剧团那边,今天上午的戏目怎么样了?”

    “啊?您还记着这事儿呢,可您病成这样了,我哪有闲心问啊。”

    林青鸦慢慢起身:“我洗漱换衣,你送我去剧团吧?”

    白思思急忙拦:“别啊角儿,您现在这身子骨一吹就倒的,还去折腾什么?”

    “我哪有你说的荏弱?”

    “也差不多了,感冒发烧都跟离魂症似的,您睡觉时候好像一直做梦,念着什么呢。”

    “念什么了。”

    “好像是yu,玉什么的?”

    “……”

    林青鸦刚踩到床底的软拖上,闻言怔了一怔。

    长发从她颊边垂落。

    “玉什么来着,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哎呀算了算了,不重要,反正您不能吹风去,想知声怎么样我给您打个电话问问不就行了?”

    白思思说完,没给林青鸦拒绝的机会就跑出房间。

    不过一两分钟后,她就迷茫地推门进来,手里举着手机:“我打团长的电话,他不接。”

    林青鸦眸子轻停,起身:“大概是出事了。”

    “啊?”白思思一惊,连忙点头,“那好吧,我下去开车。角儿您可千万多穿点啊!”

    “嗯。”

    芳景团确实出了状况。

    林青鸦和白思思从剧场前门进去,只见正场里一片狼藉,像是刚经过什么暴乱斗殴事件,断了腿的桌椅都多出来两套。

    团里大师兄简听涛正在对几个演员训话,经人提醒,他回头看见林青鸦,连忙跑过来:“林老师,您不是生病了吗?怎么过来了?”

    林青鸦:“思思拨向叔电话没接通,我想是出什么问题了。”

    “团长在办公室里骂人呢,估计是没听见。”简听涛苦笑。

    白思思按不住,惊讶地冒出头问:“上午的演出真出事啦?”

    “对,”简听涛拧眉,“有人砸场子。”

    “啊?”

    简听涛解释了一番。

    上午这场《十五贯》选段选的是后五折,问题就出在第七折的“访鼠”上。

    这一折素来是《十五贯》的高潮戏。杀人越财的娄阿鼠如何被扮成算命先生“微服私访”的钦差况钟一步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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