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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是可以肆无忌惮的陌生环境。可他却压根没有独自行动的机会。

    他找不到撇下对方的理由。总不能说想一个人静静吧?以泽北那爱撒娇的粘人性子,要跟他解释“人需要独处”的难度恐怕堪比教他英语考满分,多半会误以为他们的同乡革命友谊出现了裂痕.....想不出借口也就没开过口,但宫城是真的快要憋死了。

    不憋他还不知道,太久不穿女装,竟然会有一种瘾症发作的痛苦。连最喜欢的男装也开始横看竖看不顺眼。终于,宫城忍无可忍,大手一挥,网购了两套维多利亚。

    他没有穿女士内衣的经验,顶多贴过乳贴。不露出已经是他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止瘾办法。

    收到快递那天,他和泽北正在小马宿舍打游戏。接到电话,宫城果断挂机起立,留下身后的两人欲哭无泪:你起码打完这一局——

    宫城屁股着火,一路冲刺,拿到包裹找了个偏僻的垃圾桶。左顾右盼,贼眉鼠眼,三下五除二地拆开包装,熟练地把东西塞进黑塑料袋。回到宿舍,迫不及待躲进厕所美美试穿。

    他买了两套无胸垫无钢托的款式。一套玫红缎面,一套纯白蕾丝。先穿上玫红色的对着镜子前后左右转圈欣赏。面料薄薄软软,细细的肩带吊着两片三角形,罩住他平坦的胸部,乳头顶在下方若隐若现,背后的松紧带稍勒,颜色很衬他的小麦肌肤,光泽感也不错。整体效果他很满意。

    再穿上黑T恤三百六十度地检查一番。很好,什么也看不出来。正想脱了再试试白色那款,门外却不合时宜地传来泽北的声音:“良田?你在里面吗?”

    宫城高举手臂,头罩在衣服里,一顿,又拽着衣摆放下手。白色那套慌忙塞回塑料袋。

    俩人隔着一扇门同时说:

    “你干嘛呢?”

    “不打了?”

    宫城推开门,手背在身后,动作显得不大自然。他假模假式提提裤腰:“我拉屎。”

    “.....哦。”

    泽北的视线飘向他躲藏的左手。错身,一个出去,一个进来脱裤子撒尿。大咧咧也没关门:“小马要出门了,我们去吃饭吧.....你买什么了这么着急?”

    宫城把袋子随手塞进衣柜最角落,一笔带过地:没什么啊,就内裤.....

    心脏藏于鲜艳的内衣里,内衣藏在灰暗的T恤下层——直到坐进食堂,宫城的这颗心脏也没能够消停下来。

    维多利亚的秘密成为了宫城的秘密。以往,他只是在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做女生。跟熟人面前偷偷摸摸地穿内衣全然是两种感觉。

    非常无所适从。不时就要摸一把胸口,热得要死,还把外套拉链严防死守封到顶。泽北每看他一眼他都觉得是在被仪器扫描。像考试携带了作弊工具,出行携带了伤人武器。尤其泽北这几天,总是频繁地、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搞不懂这人又是哪根筋搭错了。宫城被他看得直发毛,再次四目相对后问:“你干嘛?”

    “呃,你要不要站起来走走?”

    “啊?”

    泽北咽下一大块牛肉。眼神飘忽,舌头打结:“就.....我怕你坐久了会累嘛,我饭量大吃得慢....”

    “....我坐着累什么?”

    泽北没太斟酌好措辞。语言组织不佳,眼皮垂回去,又嗦两大口意面,酱汁沾在嘴角:“没什么啊,我就是.....好吧你不难受就好.....”

    宫城被他搞得一头雾水,咕叽咕叽支支吾吾的,说什么呢?他盯着泽北好半晌,泽北却不再抬头。宫城眉心微蹙,轻挑半边,默不作声地在心里打起鼓——他本以为是错觉,看来,泽北最近的确是有些反常。

    心虚的人都容易草木皆兵。每个月,宫城总有那么几天极其担心秘密败露,比月经来得要准时得多。但他应该没露出过什么破绽吧?感情上,泽北要比他更为主动,任谁看都是对方粘着自己。卫生巾的话,他都有用塑料袋包好。塑料袋特地买得加厚型,以防万一,也多是在教学楼和食堂的厕所进行更换。如果是内衣......但在内衣到手以前,泽北就已然是这副德行了。偷偷瞥他,欲言又止,话里有话,模样简直比他更心虚。

    宫城没捋出头绪,不禁又猜测是泽北自己有什么事情张不开嘴.....但情感外露如他,能有什么张不开嘴的?实在与自己对他的了解不符。

    泽北在操场边旁若无人地脱掉衣服。宫城今天换不了球衣,作为秘密的防护罩,偏厚的布料把汗水全部闷在毛孔。高领口锁于颈下,还是时时提防着泽北防守时的俯视角。胸口多出的两块布存在感分外鲜明,背后标签刮着皮肤,这些统统都在分散着他的注意力。

    篮球拍到地面再弹回手掌的瞬间被抄走了。泽北灌进一篮,运着球走回来问他:状态不好吗?要不要休息?

    宫城没搭腔,食指勾开被洇湿的衣领扯两下,趁他说话跑神的功夫,抄球转身,一个跳投——没中。他跳投的准度相比之前有所精进来着。若不是内衣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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