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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城良田自觉把泽北荣治摸得很透。对他的过去不能说了如指掌,至少也渗透得七七八八——特地为打球搬到了有院子的家,从小和他爸1on1,初高中都没少挨同学揍,尤其山王那个可怕的臭蛮牛河田前辈,动不动就对他进行十字绞杀。宫城问他:你为什么挨揍啊?泽北回答不知道,他只是说“和你们打球真无聊”,“你脸大射程大”而已。这年头大家听不得实话,随便说两句就不高兴。宫城无言以对,每顿揍都有他的道理。而这样一个无忧无虑,嘴上没把门,能在短短一学期内把自己交代清楚的对朋友毫无保留的泽北荣治,能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秘密?抛开心虚成分反复分析依然排除了这一选项。那么,泽北荣治反常的理由,多半是真的与他有关。

    宫城卖力抠揉着自己,指腹被泡得起皱,皮肤被烫到发红。另一只手套在阴茎快速地撸动,呻吟被咬牙掐在喉咙,双重的欢愉还是迫使他从唇缝震颤着泄露几声。

    精液射出去,喷到不远的瓷砖地,阴道也即刻迎来了高潮——疑神疑鬼又苦无着落难免有些崩溃。宫城不是没想过会有和泽北坦白的一天。选择隐瞒的理由其一是熏希望他保护自己,其二,是他想要规避麻烦。不在乎世俗眼光不代表有精力应付乃至对抗世俗眼光——但他的秘密并非无人知晓,安田靖春是除家人以外目前唯一的知情人。

    说起来,宫城和安田是初中同学,经常一起打球。他们初中有直升的高中部,宫城本以为不会在新环境遇见以前的熟人。

    当时在湘北男厕所相遇的两人下巴纷纷脱臼的掉在了地上。相比女同学突变男同学,初恋暗恋对象长了根鸡巴其实要更令安田冲击——而宫城面对着无法解释的此情此景,只得寥寥几句将事实全盘托出。他对此没有太大心理负担,因为他了解,安田是一个友善的,从不凑热闹叫他“男人婆”的,不因他是女生就看低他一等拒绝和他打球的,甚至是有些软弱的老好人。

    安田对此的反应是表情依次由呆滞,到无措,再到生怕冒犯,努力将撑大的五官一一收敛。脸上冒着不明红晕,拍拍胸脯向他保证会守口如瓶。宫城也曾想过要不要告诉樱木那小子。但他不喜欢主动提及自己任何事。没有契机,也没必要刻意去说。

    总之,在足够了解、信任对方的前提下,如有必要,他倒不是非隐瞒不可。然而相比对待安田的坦荡,他对泽北显然多了一层顾虑和考量。思想不单纯,秘密衍生成多米诺骨牌。告诉泽北他是双性人之后呢?问他介不介意自己喜欢男人?那下一步要干嘛?要告白吗?

    他对泽北的渴望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让幻想止于幻想的阶段了。和喜欢的人同一屋檐下,谁能做到永远按兵不动?谁在感情上没有贪念?

    上次来月经,宫城就考虑着找个良辰吉日,旁敲侧击去试试泽北的态度。但眼下,泽北却让他丧失了信心。坦白退居成破罐破摔的下下策。

    即使主动拒绝去小马那的是他,但他也不过是看出泽北在躲,选择配合而已。泽北越是躲他,他就越是烦躁,越是烦躁手淫的频率就越高,手淫的频率越高,结束后他就越闹心......但如果泽北不是因为这个呢?他说了岂不是自掘坟墓?

    蒸腾的热雾闷得宫城呼吸不畅。头脑发晕,稍微拉开防水帘透口气。他这些天躺的早,实则每晚都失眠。闭眼听着泽北的开门声,洗澡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与自己同步的失眠声。

    贤者时间,疲乏空虚,靠着冰冷的瓷砖墙往外随意一瞥,继而身形一滞,意外见门裂开了一道缝——但令他身形一滞的却并非门缝本身,而是他似乎,看见门口晃过了一抹人影。

    关掉花洒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心惊肉跳,再打开花洒,伴着水声持续朝门口探。他的睡眠时长降至平均三小时,严重休息不足,还纵欲过度,精神着实有些恍惚......大概是他神经质了吧。

    再开学,泽北荣治的状态貌似恢复如常。照旧和他一起晨跑,上课,吃饭,打球,额外的课后补习也仍在继续。

    坐在桌前,各怀鬼胎,没一个心思放在学习上。一个对着英语发呆一个对着手机放空。水面之上平和无波,水面之下澎湃汹涌。

    宫城不停滑动拇指,余光置于泽北,不时捕捉到对方同样在偷瞥自己。偶尔故意抬眼与其对视,每一次,泽北都会率先败下阵来,错开焦距。他不止一次地察觉到泽北耳廓莫名攀升的颜色。

    比如,现在,比如打球时不得不靠近的某个瞬间.......为什么呢?奇了怪了.......

    宫城在脑中默默重新复盘着泽北一系列反常的变迁史。从若有所思、欲言又止,到神游天外、灵魂出窍,到躲瘟神一样没那么夸张躲着他,再到现在。过去他们就像南北两级,一旦靠近,便会被磁场吸附着紧贴。如今,却被扭成了同极,距离越近,越是感到有某种不可逾越的阻力。

    从眼神到肢体,泽北都在刻意回避与他过多的接触。也不裸睡了,短袖大裤衩全副武装,连换衣服也开始背着他......比起躲着,倒更像是在害羞?宫城不太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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