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3/4)
若不是被紧紧抱住,恐怕早就滚到地上去。他呲牙咧嘴的想转个身,赤身裸体挤在一起醒来的感觉相当陌生。
腰痛,逼也痛,但是不怎么粘腻......泽北替他清理过了吗?.......他和泽北,真的做爱了?
地毯上的懒人沙发还维持在被他压扁的形态,衣服裤子七零八落的,昨晚的激情和荒唐昭然若揭——宫城的神智渐渐复苏,拿开胸前的重量,麻痹的小臂血液回流。并拢的腿刚一分开,戳在他屁股后的东西就生龙活虎地弹到他腿中间。
阴唇挨了一鞭子,宫城浑身一震——现在几点了?他们翘课了?他手机哪去了?神志虽然复苏却仍旧很恍惚。
手肘撑着床想要坐起来,刚一起身,却又被那条胳膊收紧着抱跌了回去。泽北箍着他的腰,脸在他蝴蝶骨的位置依恋地蹭,嘴上咕哝两声,听不清说的什么,旋即也眯开了眼睛。
冲动过后,隔天总是充满了成倍的尴尬。宫城一时对眼下的情形没了对策——说点什么呢?他们现在......呃,接下来是要怎么样?
正如哺乳动物在极度恐惧中通常会僵住不动,极度喜悦中或许也一样。匪夷所思,中了大彩票,还没能消化天降横财的现实。泽北的心理活动在初醒的片刻甚至是没有具体内容的:省略号,感叹号,省略号,感叹号。对上宫城的脸,眼神由惺忪转到茫然,再从茫然缓缓过度到清醒。
两个人隔着一拳距离,大眼瞪小眼,险些要对眼。相顾无言,半晌。
泽北清了清嗓子:“....早上好。”
“......早,我去洗澡。”
“嗯。”
“......放手啊。”
“......哦哦。”
泽北反应慢了半拍,“咻”地收回手臂,再从侧躺“咻”地躺平。
木讷地看着宫城光着屁股,一脚虚一脚实地走进厕所。泽北双腿伸直,双手拉过堆在腹部的毯子,小心翼翼盖住自己。
左手在上,右手在下,交叠着放于胸口。阳光漏进来拂在他的脸上。他的脸虔诚,肃穆,抽象,荒谬。
深深呼吸,一眼不眨,注视着天花板。瞳孔异变投影仪,在上面自动投放起昨晚的画面——他和宫城做爱了......真的假的?从意识到喜欢宫城至今,也不过才短短几天。他本来还在犹豫该不该告白.......怎么就直接做爱了?
太冲动了,秋田第一纯情德不配位。他怎么能不管不顾就扑过去了?宫城又是怎么就顺理成章的接受了呢......宫城也喜欢他吗?什么时候的事?
泽北梗着脖子,脑袋里转着十万个问题。傻笑,咯咯咯.....宫城居然喜欢他?
春天还早呢,他的春天却提前降临。地球还是不是圆的?是不是已经在围着他转了?
情窦初开的十七岁,请原谅他的二百五吧。那些别别扭扭扭扭捏捏在泽北的世界统统干净利落的消失了。目标已锁定,他和宫城要谈恋爱了.....但是恋爱要怎么谈啊?
下午还有课,泽北把教室生生坐成了教堂。原本已经能勉强听懂的英语又听不懂了。老师像神父,泽北的注意力落向身旁的新娘,单手托腮,心情美滋滋,不加遮掩的视线看得宫城直起鸡皮疙瘩。
宫城在下面踢了泽北一脚,使眼色:看黑板。泽北瘪瘪嘴,听话的把头拧过去。一手转着笔,另一只却不老实,藏在课桌下轻轻勾住了宫城放在腿上的手。
——关于昨天晚上的事,他们姑且都只字未提。很多步骤被冲动给省略去,信息差有待核对,他们还有很多话要说。但是没找到开口的契机,食堂和教室都众目睽睽,两人又一个傻笑,一个发懵,只得先这样沉默地偷情。
课后,他们在走廊远远地看见小马,身边站着个陌生女生。小马往人家手里塞了什么,随后挠挠头,放下手,手心贴紧裤缝蹭一蹭,再打气似的,拍拍自己屁股,少年的悸动表露无遗。
等那女生走了,小马一转头,看见他俩,做了个握拳庆祝的手势,兴冲冲地跑过来,激动地低吼:“我靠,好兄弟们,我今晚要约会了!”
恭喜啊!泽北说:你已经告白了?这么快?
小马说:没有呢,只是给了她电影票.....好紧张啊,我是想看完电影就告白的。宫城你看我今天造型如何?她没拒绝我说明是有希望的吧?
宫城上下扫了他一眼,穿的是昨天新买的那身。他点点头,小马便洋洋得意,边走边说了一堆关于今晚的安排和假设。
少年们各自沉浸在粉色的气泡里,泽北被他感染,张嘴就要跟朋友交换好消息:“对了,跟你说个事,我和良田.....嘶!”
泽北一抽冷气,揽到宫城腰间的手背被不留情拧了一把。宫城打断他的话,跟小马说:“我们还有事,先走了,祝你约会顺利。”然后,便撂下愣神的小马,拉着泽北大步流星从二楼横穿走廊拐下了另一边的楼梯。
泽北哭丧着脸,捂住被掐红的手。生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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