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他剥光了衣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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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夜冰冷,一列衣上饰莲花纹的家奴捧灯,列队站在长珩殿下的石阶上,暖融融的熏风化开三指高的积雪。

    骤然响起的动静和铺面的暖风唤醒庄涵之混沌的意识,他的牙关不受控制地打颤。

    撑着身体勉强掀起眼睑,才见到家主身边的云深侍长正站在廊下,不避不闪受着庄涵之的跪拜,清隽淡雅的脸上浮出十分的叹息:“三公子,奴才传主人的口谕,您鸠占鹊巢,混淆嫡血,罪当赐死。三公子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话毕,寂静的夜里多了几声灯花坠落,琉璃破碎的声音。即便侍立的家奴都是家主身边常常侍奉的老人,都没能想到家主竟能对自幼疼爱的三公子如此心狠。

    云深眼风扫过,就有失手砸了琉璃盏的侍奴跪下收敛琉璃灯碎片,悄无声息地退下,又有新的侍奴顶上。

    在这封建古老的庄家中,侍奴大多并不是人,而是一件用具。随时可以被顶替,随时可以被更换,主子若是用的顺手、合得上眼缘,才能多一分体面。

    庭中莲花灯熠熠,不知哪里檐角下悬坠的冰棱砸落,在静谧的夜晚传出破冰的清凌凌声响,令人浑身一颤。

    庄涵之微微蜷缩的手指在冷风中抵着雪地,惨白的手背青筋毕现,失尽血色的脸上,浓密如鸦羽的睫毛狠狠一颤,落下少许积雪。

    他很明显地失神了一会儿,一口长长的气息吐出,寒风下仅着单衣的少年身形单薄伶仃,不比纸片厚多少。

    声音发颤:“明涵承蒙父兄多年教养,虽非有意,仍致使父亲的幼子、兄长的幼弟流落在外,明涵鸠占鹊巢,知错认罚,只是此事与旁人无关,求父兄看在恶首伏诛的份上,不要牵连他人。”

    庄涵之也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罢了,生死之前如何能不怕,但是他的脊骨依旧挺拔,虽狼狈,却不失风骨。

    但他是庄家荣养出来的嫡三公子,做不出摇尾乞怜的卑贱姿态,即便是因身世的牵连不得不请罪,依旧光风霁月,敦厚仁善。

    可是,庄涵之越是出众,越发让知道家主打算的云深叹惋,日后三公子必须对着自己的父兄跪下行礼、谨守为奴的规矩,还要应对真少爷的刁难,该如何自处?

    只是这些都不是云深配考虑的东西,他现在要做的是家主手中的一柄刀。刀是不可以有自己的思想的,否则他这个侍长也要做到头了。

    云深点头:“既然如此,明涵少爷,奴才得罪了。来人,去衣。”

    立刻有粗使的奴才弓着身,快步搬来春凳,木着脸向庄涵之走过来。

    庄涵之仰着脸,慌得胸口激烈起伏,心也沉了沉。

    去衣受罚是责罚奴仆下人的手段,大家族中的少爷不会被剥了全身衣物挨打,因为那有损少主人们的颜面,容易让手底下的奴婢生出不敬的心思。

    他此刻身上只有一身保暖的内衣,外衣已经在请罪的时候脱去了。他极力维持住冷静,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告诫着自己,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一遍遍说服自己不要挣扎。

    然而,两个膀大腰圆,手指粗长的男人靠近,其中一只手已经摁住了他的双脚,勾着他的裤子用力向下拽,一线白皙莹润的腰臀在灯光之下若隐若现。

    庄涵之猛地一退,挣脱他们的钳制,向前膝行了两步躲开。

    “——不要!”

    他惊声叫了出来。

    云深心中暗探,语气一沉,不怒自威:“奴才现在尊称您一声三少爷,但您的名字已经从族谱、家谱之中划去,您不再是家中的主子。认清你的身份。来人,继续!”

    庄涵之又和家奴僵持了一会儿。

    云深的话更重:“三少爷,您是要抗刑吗?”

    庄涵之浑身颤抖,脸色惨白如纸,他似是认命,逼着自己伏在地上:“雷霆雨露都是君恩,明涵不敢违抗,只是,请大人允许明涵……自己脱衣。”

    云深没说话,允了。

    两个家奴虎视眈眈,掌灯的侍奴眼观鼻鼻观心,但不可能看不到,还有家主所在的长珩殿中,不知道多少人在关注着这一场惩罚,这将折射出家主和少主对遗落在外的三少爷的重视程度。

    庄涵之呈上请罪书的时候,就已经没有退路了,全然将生死交给了父兄裁决,倚仗的不过是这些年拼命讨好的几分情分罢了。

    最差的结果也不会要了他的性命,庄涵之坚信父兄对自己的喜欢并不作伪,因此才敢冒险。

    此刻的当众受刑,也没有突破过他想象的底线。然而,他娇贵的身体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庄涵之绝望地闭上眼,一行清泪落下的时候化作小小的碎冰,砸落在地面上。

    他颤着手脱了上衣,冻得几乎没有知觉的双腿紧紧并拢,几个呼吸之后,裤子堆在了膝弯的位置,两条白皙匀称的大腿赤裸裸地暴露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中,有被他小幅度地抬腿彻底脱下。

    此刻两团略显肥厚圆润的臀肉包裹在纯白的内裤中,他似乎十分紧张,两团臀肉绷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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