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们跑来看涵之挨打是常规C作吧?(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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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训奴司。

    训奴司不仅有白日的课程和劳役,晚上同样有漫长而严酷的训练。

    这一晚是耐力训练。

    耐力的训练是每个侍奴都必须经历的,但是这些普通侍奴的训练尤为残酷。

    挽起衣袖到肩膀的位置,双手平伸,手腕朝上提起满满两桶水,半小时为一组,间隔十五分钟,一次训练要做三组。

    一组训练后,水桶中的水量不足三分之二的,都被记为不合格。

    普通侍奴的训练没有脉脉温情,不合格都会被重罚严惩。

    往往一次耐力训练之后,学婢们会有两三天提不起东西。

    任职的侍奴穿行在跪立的学婢身后,偶尔会停驻在某个学婢身后,操作平板的声音能令他们瑟瑟发抖。

    然而,所有学婢都隐忍而柔顺地接受近乎折磨的训练。他们在训奴司度过了漫长的时光,早已把侍奉主人当成最高的荣耀,所有人都在拼命争取列入名册、和侍族少爷们一起被主人遴选的机会。

    所以,不能犯错,必须争取优秀的成绩。

    庄涵之从来不知道侍奴稳如泰山的奉物是这么训练出来的,残忍到近乎野蛮。

    他才进入训奴司一个多月,就已经经历了两场耐力训练,这是第三场。

    仅仅一个多月,膝盖上就因为长时间的跪姿留下了青紫的淤痕,背后鞭笞留下的痕迹重重叠叠。

    他极力去回想曾经人生中令他会心一笑的小事,分散注意力去忽视手臂的酸疼。

    然而,小臂止不住的颤抖和泼洒出去的水液让他在一众的学婢之中格外显眼。

    侍奴在他身后久久驻足,说话的声音十分不悦:“既然来了这里,就别再把自己当成少爷。”

    庄涵之死死咬住下唇,尝出血腥味,用力到小臂上爆出青筋,才勉强止住了颤抖,他低声恭顺地说:“是,奴谢师兄提点。”

    侍奴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从他身后离开。

    庄涵之苦笑,以他多年修行庄氏家传心法的内气而言,其实本不该这么狼狈。

    只是他动辄得咎,这几日已经被加训了数次,惩罚也格外严苛。

    此刻他抬起的手臂上皮肤泛青,道道朱砂般艳丽的长长血痕交叠在一起,细密的血点并大面积的擦痕赤裸裸地宣告着他才被带着倒刺的长绳反手倒吊过。

    而昨夜在惩罚室中待到半夜,才回到寝室中,还需要应对湿透的枕被,他连夜清洗,仅仅休息了不到四个小时。而这几乎已经是他在训奴司的常态。

    刚才那位侍奴并非看不见他手腕上的伤痕,只是对于这些把侍奉主人当成人生理想的侍奴而言,手腕受伤不是怠慢训练的理由——训奴司每年都有死亡名额,只要不超过这个数字,如何训练都是在合理的范围内。

    然而,庄涵之咬着牙,知道更难捱的是在下半夜。

    今日恰好是在月底。

    训奴司有每月月底集中总结学婢错误并按照规矩惩罚的惯例。

    训奴司中,学婢课业有错,当日就会受罚,月底还会再罚一次。

    务必要刻骨铭心,再不敢行差踏错一步。

    庄涵之上个月刚进入训奴司,第一次月罚时只是旁观,算是新手保护期,这一次的月罚却逃不了了。

    他的脸上流露出无奈,却只能闭上眼睛继续忍耐。

    一场耐力训练过后,几乎所有的学婢都精疲力尽,只是想到更加可怕的月罚,都绷紧了身上的皮肉。

    月罚是在专门的惩戒厅中。

    惩戒厅的装潢庄严肃穆,透着浓浓的封建气息。

    所有学婢跪在台面以下,整个流程中没有叫到他们的名字就不准起身,而被叫到名字就代表着要去台上领罚。

    整个惩戒厅最高的位置是庄氏的族徽,意味着所有侍奴都必须匍匐在庄氏主人的脚下。

    从刚低头踏入惩戒厅开始,庄涵之就感觉出了异常。

    负责管理他们这些学婢的侍奴们屏声静气,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这种精神力高度集中的状态让庄涵之轻易就联想到了从前自己身边的侍奴。

    可是惩戒厅族徽相当于庄氏的主人们,他们这些学婢,不到受罚的环节,没有资格抬头。

    然而,修习内气后敏锐的五感告诉他,正有许多目光暗暗地扫向了他,最为直白的来自惩戒厅的正上方。

    他如坐针毡地跪在学婢中,捱到开始点名受罚的环节,他缓缓抬头。

    摆放着庄氏族徽的台上铺着猩红的长毛地毯,柔软的地毯上摆放着两张酸枝红木椅,旁边的台面上,中式茶点、西式糕点、鲜切水果一应俱全。

    庄明德与庄明泽意态悠闲地交谈,发现庄涵之的目光后,庄明德淡淡回望,冷肃端庄,仿佛没有过与庄涵之的一夕之欢,反而是庄明泽温润一笑,渐生亲昵。

    庄涵之听到身边学婢倒吸冷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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