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奸挫天淫(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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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象甚是辉煌。洞口倏地起了一阵烟云。笑和尚三人互相将手一拉,默运玄功,径从烟云之中冲进。立脚处,是一个丈许宽的石台,靠台有百十层石阶,离洞底有数十丈高下,比较峰外还深。洞本是个圆形,从上到下,洞壁上横列着三层石穴,每层相隔约有二十馀丈。洞底正当中有一个钟乳石凝成的圆形穹顶,高有洞的一半,宽约十亩,形如一个平滑没有底边的大琉璃碗,俯扣在那里,四围更没有丝毫缝隙。那琉璃穹顶当中,空悬着一团绿火,流光荧活,变闪不定。适才所见七个妖人,业已尽落洞底,在琉璃穹顶外面,簇拥着令牌,俯伏在地。令牌上钉着的辛辰子,仍是怪牙乱错。
 那琉璃穹顶当中那一团荧活绿火光倏地爆散,火花满处飞扬,映在通体透明的钟乳上面,幻成了千奇百怪的异彩,绚丽非常。接着起了一阵采焰,绿光收去。清穹顶里面,一个四方玉石床上,坐着那穷凶极恶、亘古无匹的妖孽绿袍老祖,大头细颈,乱发如茅,白牙外露,眼射绿光,半睁半闭。上半身披着一件绿袍,胸前肋骨根根外露,肚腹凹陷,满生绿毛。
 下半截赤着身子,倒还和人一样。右脚斜搁石上,左脚踏在一个女子股际。
 一条鸟爪般的长臂,长垂至地,抓在那女子胸前。另一只手拿着一个下半截人尸,懒洋洋地搭在石床上面。
 断体残肢,散了一地。莹白如土的白地,斑斑点点,尽是血迹。只他脚下踏定的一个女子,通体赤身,一丝不挂,并没有丝毫害怕神气,不时流波送媚,手脚乱动,做出许多丑态,和他挑逗。只急得穹顶外面令牌上面的辛辰子吼啸连声,唁唁恶詈。
 那绿袍老祖先时好似大醉初醒,神态疲倦,并不作甚理会。待有半盏茶时,倏地怪目一睁,裂开血盆大口动了一动,便听一种极难听的怪声,从地底透出。
 随着缩回长臂,口皮微动,将鸟爪大手往地面连指几指,立刻平地升起两幢火花,正当中陷下一个洞穴,采焰过处,火灭穴平。
 那妖妇倏地从绿袍老祖脚下跳起身来,奔向辛辰子面前,连舞带唱。虽因穹顶隔断声息,笑语不闻,光焰之中,只见玉腿连飞,玉臂忙摇,股腰乱摆,宛如灵蛇颤动。偶然倒立飞翔,坟玉孕珠,猩丹可睹。头上乌丝似云蓬起,眼角明眸流波欲活。妖妇原也精通妖法,倏地一个大旋转,飞起一身花片,缤纷五色,映壁增辉。再加上姿势灵奇,柔若无骨,不住胯拱股颤,手触背摇,越显色相万千,极妍尽态。虽说是天魔妖舞,又何殊仙女散花。偏那辛辰子耳听浪歌,眼观艳舞,不但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反气得目毗欲裂,撩牙咬碎,血口乱动,身躯不住在牌上挣扎,似要攫人而噬。
 招得绿袍老祖张开血盆大口,大笑不已。妖妇也忒煞乖觉,竟不往令牌跟前走近。见那七个妖人俱都闭目咬唇,装作俯伏,不敢直立,知道他们心中难受,益发去寻他们的开心,不时舞近前去,胯拱股颤,手触背摇。招得这些妖人欲看不敢,不看不舍,恨得牙痒筋麻不知如何是好。
 弄得阴魔也心痒难支,见绿袍老祖也觉不到他的存在,竟用化成无相的法身把妖妇包起来,肌里匀腻,滑不溜手,抚摸个够,坟玉香软,轻搓漫抚。吓得妖妇惊慌无措,一个大旋转弹到辛辰子面前,媚目瞬处,更花容失色。辛辰子本已咬牙裂目,愤恨到了极处,运用浑身气力,一颗狰狞怪头平空从颈腔子里暴撑出来,裂开大嘴獠牙,便向妖妇的粉光致致般玉腿上咬去,但在阴魔的法身罩下,尖锐的獠牙在玉腿上滑了出去,看似毫厘之差避开了。
 座上绿袍老祖还未及行法禁阻,忙将臂一抬,一条鸟爪般的手臂,如龙蛇夭矫般飞将出去,将辛辰子的细长头颈抓住,连下巴带头颈,俱皆掐住。将手一指,一道浓烟彩雾,先将辛辰子连头带灵窍罩住,免他行法将身躯骨肉化成朽质,减去酸痒。嘴里动了几动,晃着大头长臂。将大口一张,一团绿火直往辛辰子头上彩烟中飞去。那绿火飞到彩烟里面,宛似百花齐放,爆散开来。彩烟顿时散开,化成七溜荧荧绿火,似七条小绿蛇一般,直往辛辰子七窍钻去,顷刻不见。
 这原是邪教中最恶辣的毒刑锁骨穿心小修罗法,用本身炼就的妖法,由辛辰子七窍中攻入,顺着穴道骨脉流行全身。那火并不烧身,只是阴柔毒恶,专一消熔骨髓,酸人心肺。先时只觉懒洋洋,仿佛春困神气,不但不觉难受,反觉有些舒泰。及至邪火在身上顺穴道游行了一小周天,便觉奇痒钻骨穿心,没处抓挠,比挨上几十百刀还要难受。接着又是浑身骨节都酸得要断,于是时痒时酸,或是又酸又痒,同时俱来。本身上的元精真髓,也就渐渐被邪火耗炼到由枯而竭。任是神仙之体,只要被这妖火钻进身去,也要毁道灭身。
   妖牌上面的辛辰子,先还死命在妖牌上挣扎,不时显露悲愤的惨笑,未后连挣扎都不见,远远望去,只见残肢腐肉,颤动不息,被摆布了个淋漓尽致。约有半个时辰,估量妖火再烧下去,辛辰子必然精髓耗尽,再使狠毒妖法,便不会感觉痛苦,这才收了回来。不过身受者固是苦痛万分,行法的人用这种妖法害人,自己也免不了消耗元精。所以邪教中人把这种狠毒妖法非常珍惜,不遇深仇大恨,从不轻易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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