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浪荡子冶游艳花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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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方想飘然鹤想踪,杯堪涉水丈为龙。笑人空作鸿冥慕,知在蓬莱第几峰。
 且说月儿引那萧大郎三兄弟回客房休息,临出门时,被那大郎与二郎轻薄了一回,那三郎又油嘴滑舌,惹得月儿一溜烟的走了。三人开怀大笑,寻了床铺,横七竖八一卧,各自做那春梦去了。
 原来这萧家三兄弟都是浮浪子弟,年岁不大,却久混于风月场中,只有那三郎还是个未曾开过花的小官儿,馀二人则早已失身于那班风流娘了。这暂且不题。
 单说这晚,三兄弟见了表妹云仙,俱都魂飞半空,身在浮云,恨不得合碗水儿吞到肚里,各显殷勤,俱为讨得萧氏欢心,娶得美人归。只恨兄弟三人俱都是这个心思,如何得遂心愿?
 当下三人鼾声大作,眼却睁着,俱都盘算如何下手。约有一个时辰,那大郎忍不住起身,二郎道:“兄长何去?”萧大郎道:“尿急小解。”
 二郎道:“为弟正好也去。”
 大郎坐着不动。
 却见三郎骨碌起身向外便走。
 二人齐声问道:“三弟何去?”
 三郎道:“出恭。”
 
 二人慌忙下床,齐道:“我二人正欲去。”
 三郎笑道:“你我不愧是兄弟,不光那话儿道的一般样,即是这出恭么,也是齐齐的哩。”
 
 
 三人知都怕被人抢了头筹,故恁般的鬼混一回。
 三郎道:“我正的欲出恭哩?”
 萧大郎道:“你小小年纪却与我等争!”
 三郎道:“怪哉,我出恭于你们争甚?”
 二郎道:“三弟休要蒙哄,是否去那花径?”
 三郎故意不解道:“四外俱是花径,缘何用探?”
 大郎道:“不要攀扯,是去探那表妹不成?”
 三郎道:“兄长何意?”
 大郎道:“适才晚宴之上,属你周到,莫不是属意于那云仙又是甚么?”
 三郎道:“二位兄长不也未曾闲么?”
 二郎道:“三弟不要再辩,你年纪尚小,留那云仙表妹与我们罢!”
 三郎道:“却又怪哉!那云仙表妹,是你我三人的表妹,缘何无有我的份?”
 大郎笑道:“三弟,此不是分那瓜果吃,焉能有你的一份。”
 三郎道:“我焉不能分?还欲独占哩!”
 二郎笑道:“你阳精未至,缘何分得?”
 一头说一头向那三郎腰间乱摸去。
 三郎变色道:“且莫孟浪,你怎知我阳精未至?”
 大郎道:“莫争莫争,我倒有个主意,能试你阳精至否?”
 三郎道:“如何试法?”
 大郎道:“待这日忙过届时试前再言,倘你阳精已至,我三人各逞手段去讨那天仙欢心,倘云仙属意哪个,馀者自行退下。”
 二郎道:“他若是三个都爱哩!”
 大郎笑道:“表妹贞德,你当是烟花女子?”
 三郎道:“兄长说话当真?”
 大郎道:“骗你何用?”
 三郎道:“就依大哥。”言讫,上床又睡。
 大郎二郎道:“你欲出恭为甚又不去哩!”
 三郎蒙着被儿道:“留与二位仁兄去寻芳踪,小弟在此守候。”
 二人相 而笑,听那梆交四鼓,遂覆了银灯,上床也睡。
 三郎道:“二兄尿不曾急么。”
 二人答道:“不敢擅出,恐三弟受惊。”
 三郎道:“错爱错爱。”言讫,鼾声又起。是宵无话。
 翌日早起,末及推门,月儿早已在外急敲。
 三郎道:“姑姑何来恁早?”
 月儿羞恼,道:“夫人有请三位公子。”
 三人一听,慌忙齐向外闯,直将门板打开,险将那月儿扇倒。大郎眼尖,探猿臂相扶,软玉温香,抱个半怀,趋势又于他那鼓蓬蓬的胸上捻了一把,把个月儿弄得颊红目慢,醉酒一般。
 大郎道:“月儿妹妹当心。”
 那月儿站稳,用那双俏眼去看那大郎。大郎早识春风,只是碍于人多,遂眼角带了封情书,随那两个弟弟飘然去了。
 月儿呆了一回,手抚趐胸,似霎时又挺高了,涨涨的,下面也做起怪来,夹了一回腿,方才止了遍身火燥,直望不见大郎影儿,方才做忙去了。
 且说三兄弟东抹西转,来至前院客厅,见萧氏端坐椅上,正笑吟吟的相望,三人忙撩衣跪倒请安。
 萧氏摆手道:“今后莫要行此大礼。且用早膳罢。”
 言讫令那丫头菊儿摆来一桌点心果疏。
 三兄弟落座。那三郎探了颈儿四顾,萧氏道:“三郎何不用?”
 三郎道:“姨母关爱,实夺于亲母,只是愚甥夜来腹中鸣响,且隐隐做痛。不知何故?”
 萧氏惊道:“莫非病了?”
 三郎道:“却正欲登东。”
 大郎与二郎正吃得欢,听说三郎欲如厕,一口噎下,白眼俱翻,料他又去探那天仙消息。急忙起身。
 萧氏道:“你二人也肚子痛么?”二人互相相了相,俱都摇头。
 三郎道:“失陪。”言讫,跳钻钻的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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