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花二娘登轿援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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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不道离愁度驿桥,只今魂梦记奏箫;春风自是无情物,未许闲花伴寂聊。翠翘金凤等闲肴,一片心情湿素执;无限相思谁与诉?花前倜怅倚栏杆。
 且说那媒人道:“任官人定的女子,年纪二十岁。闺中不谨,腹中有了孽种。他父亲往京中去了,是他令堂悄地里央人接亲,要我及早催他过门,以免露丑。且许我十两银子相谢。我方才见说不来,心中烦闷,相此亦须得花兄暗地赞助。若得早娶,愿将所谢之银均分。”
 花二听罢,心下暗想片时,方道:“领教,领教。”媒人道:“花兄千万言语谨密些。”花二笑道:“自不必吩咐。”媒人道:“尚有未尽之言,奈天色晚将下来,欲求同行几步,方可悉告。”一头说一头领了花二,同出门去。
 且说这二娘,当下于门后,闻得说及任三官三个字,遂半步不移,细听了前后说话,暗自叹息道:“淫人妻女,妻女淫人。天之不远,信不诬矣。”又思忖道:“丈夫倘去相劝,毕婚之后,无甚说话方好,倘任三识出差池,叫此女怎的做人?必得寻死,岂不可惜。若不劝丈夫管他,倘此女父亲回来,看出光景,将女儿断送性命,也未可知,也罢,且待他回来,再作商议。”
 须臾,花二归家,二娘道:“方才之说,我已尽知,不知夫君意下如何?”
 花二道:“娘子,这事何难,我劝任三官将计就计,省事些娶了过门。且我又有酒吃,又有五两银子,何乐不为!”
 二娘深知他耳朵绵软的,道:“丈夫差矣,你或去说得听也罢,万一不听,岂不坏了弟兄面情!”顿了片时,二娘又道:“我想人生在世,当为人排忧解难。今任三妻子之忧,即任三忧愁一般,理当拔刀相助,水火不避,乃是丈夫所为。你若听了,我倒有一计在此。”
 花二听说,忙道:“贤妻有何妙计,何不为我说之。”二娘道:“方才媒人所说,肚儿高将起来,想不过是三、四个月光景,何不赎一服通经散,下了此胎,有何不可?”
 花二思忖半时,道:“此计虽好,怎的生一个计较赎与他吃?”二娘道:“这有何难?明日将我抬至他家,扬言我是任家内亲,央告我来说话,他家自不生疑。毕竟他母亲相接,我悄悄此言告之与他,自妥当的了。”
 花二又道:“好便好,只是先要破费药金。”二娘笑道:“痴子,若是妥当,那十两银子皆归你的。”花二听了,附掌大喜道:“妙计!妙计!”
 
 不觉金乌西坠,玉兔东升,二娘下厨整治酒肴。须臾备好,夫妻二人吃起酒来。罢了,未及收了残局,即去床上摆开战场。双双宽衣解带,脱个赤精条条。花二掰开二娘玉股,以舌舔牝,弄了满口的淫水,全没有腥臭之气,笑道:“你我先初不及这有趣,不意这香得紧哩!”
 二娘见他这等说话,欲火怂勇,十分的骚发,急道:“郎君,只管舔做甚,我那牝儿着实痒,速速 罢!”花二闻罢,遂将身复住,以阳物深入牝中,一上一下,一出一进,连抽连顶,足有二千馀下。二娘心肝亲肉乱叫,那浪水儿唧唧呻呻,流得可怜。忽的叫道:“死也!死也!花心恐被捣烂哩!”遂头目森然,犹睡着了一般。
 
 
 花二不急不躁,轻抽慢送,重又弄活他转来,又扯拽了阵子,方才泄了。二娘意犹未尽,又翻身扒起,做那阴覆阳的手段,有支曲儿单道那二娘的骚:你也真波俏,况兼多貌娇。我连珠放了冲心炮,你阴门不闭逞威豪。
 哪知我将军直到囊山窖,女先锋忙叫,且收兵拜辕门,空留下一场笑。
 二人云收雨住,方才合衾并枕,搂了睡去。次日早起,花二打点药金,竟往生药铺中赎一服下胎药,又唤了一乘轿子,与二娘坐了,竟抬至张臣相家。
 张夫人见了,忙迎进,叙了寒温,吃罢了茶,夫人问道:“请问小娘子高姓?”
 二娘道:“妾乃花聪之妻,特来有要事相告,敢借内房讲话。”张夫人不知说甚,遂引了进房,坐定,二娘令众使女俱出,方对夫人之耳,如此如此,恁般恁般,说了一番。张夫人面皮红了又红,千恩万谢,感激不尽。一头整酒,一头温好药,至女儿房内。通知将此药服下。那女子迟疑一回,遂将药服了。
 须臾,那女子一阵肚痛,骨碌滚将下来,都是血块。之后落下一阵东西,在便桶内了。那夫人道:“谢天谢地,多感祖宗有灵,逢着花二娘这救星。”遂安顿女儿睡了,忙去房中见过二娘,谢了又谢。令使女摆了酒肴,三杯五盏,又吃又笑,好不欢喜。
 时值午牌,二娘起身告辞,张夫人再三留他不住,遂开箱取了一封银子,一对金钗,一双尺头,一枝金簪,送与二娘道:“些须孝敬,休嫌菲薄。地久天长,报恩有日,幸勿见怪。”二娘道过谢,上轿而归。
   天色已晚,花二见妻子归家,打发了轿夫,进内忙问事体如何。二娘将日间之事,细细诉之于他,将夫人新送之物,把与丈夫见了,喜得花二满地滚跳道:“明日与任三说知,还要他的酒吃。”
 二娘道:“你忘了,此乃阴骘之事,故去救他。若与三官说知,可不又害了那女子!”
 花二道:“正是。我差矣,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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