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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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冷。”

    前院,罗忠带来的人被几个聂府侍卫揍得鼻青脸肿,还有两个脸上被划伤,忌惮聂府侍卫的武功,罗府的人畏畏缩缩后退不敢上前,冬荣杵着铁棍站在甬道口,魁梧的身形像堵墙,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跟着罗忠来的管家捂着疼痛的脸颊示意,“强龙斗不过地头蛇,大人,咱们还是回府再做商量吧。”

    罗忠恨不过,欲带着人硬闯,哪晓得走廊拐角匆匆跑来个侍卫,踮着脚在冬荣耳朵边说了什么,冬荣像头牛,挥起尖头挂满刀刺得铁棍呈山崩地裂之势地跑来,罗忠脸色大变,带人的人更是直直后退,死命拖着罗忠退了出去。

    罗忠恨急了,切齿道,“我罗忠今天便是死在聂府和他聂凿同归于尽...”

    铿锵有力的声音吓得院墙里侧的霍权打了个哆嗦,身侧的聂煜抠着衣服破洞,嗤笑道,“这人太不识抬举,竟敢妄想和爹爹同归于尽,想死还不容易,冬青,你去,留他个全尸...”

    霍权大骇,弯腰捂他的嘴,“这人乃礼部侍郎,死在府里对咱没好处,煜儿不得乱说。”

    聂煜扒着他的手,眼睛转了转,点头后霍权才松开他,谁知聂煜又说,“那就等他离开府再让冬青动手。”

    霍权:“......”

    四岁孩子,为什么会把杀人看作理所应当的事儿,霍权蹲下身,目光严肃的看着聂煜,问了个他一直不敢问的问题,“刚刚的话谁教你的?”

    聂煜拧眉,不解道,“煜儿是爹爹的孩子,还需要人教吗?”听多了自然而然就会了,煜儿冥想,“煜儿说的不对?”

    回想爹爹说这话时的神色,他如醍醐灌顶,抬起下巴,歪着半边嘴角,不屑地垂眸道,“想死哪是那么容易的,他越是想死,我就偏不让他得逞,冬青,你绑了他四肢倒吊在树上...”

    霍权:“......”他怎么就明知故问了呢?言传身教,聂煜这些话不是聂凿教的还有谁啊。

    隔着花瓣形雕花影壁,霍权看冬荣挥着铁棍往前,对面的人踉跄地继续往外逃命,连誓死要为儿子报仇的罗忠脸上都出现了惧怕,霍权忙唤冬荣,“来者是客,不得乱来。”

    冬荣停下脚步,回眸望了眼,粗噶着声道,“是。”

    霍权颤巍巍地走出来,抓着聂煜的手心直冒汗,颤声道,“我没杀罗少爷。”祸不及妻儿,他不会杀不相干的人...不对,他不会杀任何人的。

    罗忠气得双目充血,“休要狡辩,不让你给我儿偿命我罗忠就不姓罗。”说着,他咬牙奋力跑过来,霍权害怕,抓着聂煜就往后边退,聂煜硬气得很,拍着胸脯挑衅罗忠,“就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子还想要我爹爹给你儿子偿命,冬荣...”

    冬荣重重地杵了杵铁棍,等罗忠跑过来,单手就把人提了起来举过头顶,问霍权,“大人,要杀吗?”

    霍权连连摆手,冬荣把人丢了出去,手肘蹭到地面脱臼的罗忠仰头,直望着霍权,“你不杀了我,他日落到我手里我要你生不如死。”

    霍权避开他的视线,“我没杀贵府小公子。”

    罗忠轻笑,摆明了不信霍权的话。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雨水模糊了霍权的视线,老管家再次呐喊着从外面进来,“查清楚了,查清楚了,罗侍郎,你真是误会我家大人了,贵府小少爷是被前礼部侍郎杀了的。”

    罗忠脸色巨变,“你胡说。”

    “老奴哪儿敢,不信你去外边问问,小少爷就是被前礼部侍郎杀了的。”老管家态度极其确定,罗忠怔住,不知想到什么,踉跄地爬起狂奔,到了街上,突然回头看霍权,目光复杂,像有重要的话和霍权说。

    霍权没动,他面色面色更加惨白,身形摇摇欲坠,说话双唇都在战栗,他说,“若被我查到和聂府有关,我还会再来。”

    霍权心有讪讪,聂煜则漫不经心,“来就来呗,难不成你打得过冬荣?”

    霍权:“......”冬荣能耐是不小,但聂煜这话也太气人了点,霍权不想与罗忠为敌,躬身道,“随时欢迎。”

    罗忠这才带着人离去。

    老管家跑累了,欲在冬荣身上靠靠,哪晓得眼花没看清,靠到了铁棍上,疼得他眼冒泪花,冬荣丢了铁棍扶他,他脸上立即有笑,苍老的手像抚摸稀世珍宝似的顺着冬荣的手摸到他胳膊...胸口,霍权想捂眼睛,“老管家,不若说说罗府小少爷的事儿?”

    前礼部侍郎姓闻,是被聂凿弹劾拉下马的,罗忠升官顶替了他的职位,两人并无多少牵扯,闻迁杀罗忠儿子作甚,霍权以前不怎么过问朝堂的事儿,如今他在御史台,不得不面对各府明争暗斗,也算了解些事情。

    老管家心满意足的靠着冬荣胸膛,享受地闭上眼,“老奴哪儿知道,大人说没杀人那必然是别人杀的,老奴随意编个人敷衍罗侍郎的。”

    霍权:“......”还能这么做?

    “罗侍郎查出来怎么办?”

    老管家嘿嘿甩头,“一时半会哪儿查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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