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置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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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宁观星下班的时候,项偌淳已经回到家了。他没有隐瞒自己出去过的事,但也没有说去了哪里。宁观星斜他一眼,也没有问。

    吃完晚饭,宁观星照样去洗澡,项偌淳没有受到召唤,就回了自己的客房。他站在书桌前四处看了看,看到角落里有一个小书架,应该是为了装饰才出现在这里。上面零散摆放了几本书,一看就不是精心挑选。项偌淳站在那儿看了看,随手拿了一本《飘》,在书桌前坐了下来。

    宁观星在自己的卧室里没看到人,找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台灯明亮的黄光照在书桌上,房间的顶灯却是暗的。项偌淳半个身体藏在阴影里,专注地看着书的不知哪一页。他听到门口的脚步声,神情有些怔忪地望过来,还没有从的世界里抽离。

    他看向宁观星,两人都没有说话。半晌,项偌淳又低下头,看见宁观星裹着浴袍,光着脚踩在地上,开口道:“地上凉。”

    宁观星说:“不喜欢穿拖鞋。”

    如果他们是朋友,那他就管不了宁观星的喜好,最多嘱咐两句,只能继续看他天天赤着脚。但项偌淳抬眼和酝酿着睡意的宁观星对视,看见他面上的无所谓,嘴唇却下意识抿了起来。

    虽然对对方都不甚了解,但在床上坦诚相待也是一种了解,项偌淳把书面朝下盖在桌上,关了台灯站起身来。他径直走到宁观星面前,揽着肩和膝弯把宁观星打横抱了起来,垂眼看着他无动于衷的脸。低声问:“那这样可以吗?”

    宁观星抬头看着他:“我不喜欢别人自作主张。”

    他虽然这么说了,但也许是在酝酿睡意——白天被折磨了一天,没什么兴致——神情很冷淡,缩在项偌淳怀里没怎么动弹,也是默认的意思。金主有自己的喜好再正常不过——两人都是这么认可的。项偌淳在这一天里飞速地摸排着他的喜好,自然已经知道了宁观星不喜欢被冒犯,只道:“那你认可一下,我就不算自作主张了。”

    宁观星说:“你很想在我面前自渎?”

    项偌淳说:“你害羞了。”

    宁观星说:“现在,放我下来。”

    项偌淳只当他色厉内荏,装作无事发生抱着宁观星就走回他自己的卧室。顺嘴说:“不放难道你跳下来?”

    宁观星说:“你很好。”

    话音刚落,他伸手抓住项偌淳的肩,顺势整个人往外一翻,项偌淳被吓得手忙脚乱把人接住,但宁观星那么大个人,即使他抱着也没那么稳固。下一刻宁观星侧着身子摔在了地上,半边屁股着地让他狠狠蹙起了眉头,似乎疼得一时没发出声音。

    他一开始当然不是和项偌淳无谓地置气,但斗了几句嘴就忍不住不想听他的话,现在敌还未伤自损八百,不像是宁观星会做的事,却是实在地发生了。

    项偌淳不敢抱他了,蹲下来扶着宁观星的胳膊帮他站起来,又见他走路一瘸一拐的,沉默了一下:“伤到哪儿了?”

    “没有。”宁观星不想看他,声音比刚才还冷。

    项偌淳回想了一下刚才的场景,目光落在宁观星虚虚扶着的胯上,看他走得辛苦,说道:“去床上趴着吧,我给你揉揉。”

    “不用你。”宁观星说,“你去洗澡。”

    他现在是置气了,随口一说。但项偌淳默默一想,宁观星应该是有洁癖,自己还没洗澡抱了他一路,现在也是忍到极限了。他把这小少爷摔了,暂时还是不要再触他眉头,于是一点头,洗澡去了。

    而宁观星本来也就是呛他一呛,谁知道项偌淳这么给面子,松开手就去洗澡,留他一个人挪到床上去。他没吃过这样的亏,此时站在原地走也不是,出声留也不是,倒是难得一见的进退两难,于是把所有的罪名顺理成章地扣在了项偌淳的头上。

    项偌淳围着浴巾洗澡出来,很顺理成章地走到宁观星的门口,就看见他脑袋闷在枕头里,短裤扯到大腿上,反背着手在自己给自己揉着刚刚摔疼的伤处。

    一瞬间,莫名的情绪漫过项偌淳的心里。

    也许是宁观星自己给自己揉揉的背影太孤独,也许是这两天里他爱面子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又也许是项偌淳这人天生地有一种保护欲,他沉默着不说话,但是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却罕见地心动。像看到一只受伤的小鸟躲在角落梳理自己的羽毛,他很想上去给小鸟送一个笼子,不是为了关住他,只是为了让小鸟有一个避风港。

    宁观星白天就疼的皮肉,经过那摔的一下,变本加厉地妨碍他的行动。他说不郁闷是不可能的,项偌淳洗澡去了,他趴在床上安静地等待,却是试探着用手背贴了贴那些伤痕。

    轻碰很难用痛来形容,但一下重手,却让他难受地哼出声。除了解决生理欲望,宁观星还没有那么为一种感觉烦心过。但不得不解决,他只好自己轻轻地揉着。揉到一半,手腕被攥着挪开,温度更高的肌肤贴在他肿痛的地方,很有技巧地揉了起来。

    宁观星偏过一点头,说:“出去。”

    项偌淳斜坐在床沿,把宁观星裤子再往下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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